“沒事臉怎麼會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你現在有孕在身,不比從前,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知不知道?”
她昧著良心地點頭,“我知道。”
“媽,她不是生病,她是因為不好意思才臉紅的。”
“不好意思?”閻尊勩的話拉回了閻母的目光,她看向他,表情不解,“什麼意思?”
“我剛才想和她上床,她拒絕我了,我則不死心的一直想說服她,所以才拖到現在還沒就寢。”閻尊勩很大方的把事實給說出來。
在房內的念羽熙,一聽見他不害羞的把方才發生的事說出來後,低呼一聲,羞愧的跳上床躲進棉被裏去,不敢見人。
閻母早習慣他兒子的臉皮厚,所以當她聽見他這麼說時,並沒太大的訝異,隻是看見念羽熙這麼不好意思,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臉皮薄,這種房裏事,你怎麼可以那麼大方的就說出來?”
“我不以為有什麼不能說的,夫妻間發生關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是嗎?”
“別鬧了,羽熙還懷著孕,不要讓她太累。”她話中帶話地拍拍他,“我回房去睡了。”
收到她的暗示,閻尊勩會意地勾起唇角。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太累,至少會讓她明天下得了床。”
“你啊!”閻母無奈地直搖頭,“真受不了你。”
“媽,晚安。”他向母親道了晚安,等她關上自己的房門並熄了燈後,他才折回房內。
等他把房門關上後,念羽熙就迫不及待的跳下床斥責他。
“閻尊勩,我現在才知道,你的臉皮居然這麼厚,你不曉得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嗎?!”她惱羞成怒地瞪他。
他挑著眉,盯著她發怒時仍美得動人的嬌顏,他開始很納悶,以前的他,為什麼一直沒察覺她的美麗,她就一直待在他身邊不是嗎?他們上班時間都在一起,他大有一整天的時間觀察她。
可,他沒有,就連他們成為夫妻以來的這段日子,他也不曾多花一分心思在她身上,她對他而言就像空氣般,隱形的,看不到,卻很重要。
等等,很重要?!她對他很重要?!
他被自己突然竄過的思緒給怔住,掛在臉上的笑容,也為此稍微褪去了一小角。
不可諱言的,在工作上,她的確給了他太多的幫助,尤其自從辭去她以後,更讓他體會到,過去她幫他的忙究竟有多麼多,多到他一想到,都會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他也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依賴她,突然間少了她,仿佛像失去了雙靈活的手,做起事來變得礙手礙腳,致使他變得煩躁,變得比以前還冷酷,他……
他的確因為她,而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自己!斂起黑眸,對於這個結論,他感到濃濃的不悅。
她怎麼可能改變得了他,她憑什麼?!她算哪根蔥哪根蒜,她怎麼可能會——思緒就此打斷,因為他知道,她就是該死的可能!
他忍不住低咒了聲,“可惡!”
他無緣無故乍起的脾氣,讓念羽熙倏地起了防備心,她快速地遠離他,美麗的眸子更是非常小心地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
她知道,他一定突然想到了什麼,才會讓他莫名其妙的發火,而導火線絕對是她,因為現在在場的隻有她一個,別無他人。
“閻尊勩,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想到什麼,但我勸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你用言語傷害我,我可以原諒你,但我萬萬不能接受你動粗,如果你敢打我半下的話,我就立刻和你媽說清一切真相,我……”
剩下還來不及出口的話,全被他猛地欺近的俊臉.給嚇得吞了回去。
他在離她隻有幾公分前停住,讓人看不清想法的瞳黑眸子,正緊緊地鎖住她的,二人之間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氣氛。
她大氣不敢喘一下地望入他那深邃似漩渦的黑眸,一顆心以不尋常的速度激烈地狂躍著。
他們就這樣互相凝視著對方,久久,直到念羽熙認輸的先移開了眼神後,下一秒鍾,她就被他帶上床。
他的吻略顯急促,像要證明什麼似的,探進她口中,找到她小巧的舌,緊緊糾纏著不放,一雙手也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摸索。
念羽熙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她壓根元法理解此時此刻閻尊勩在想什麼,他急驟的需求來得太快,她根本反應不了。
“該死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
他不斷喃喃自語的話,竄入她耳裏,更加造成她的茫然。
“等一下,我怎麼了?你說我對你怎麼了?”她奮力地掙紮著。
他抬起頭,重重的吻了她一下,“你對我做了一件很殘忍的事。”他在她耳邊低喃。
殘忍?!她訝異地瞪大了美眸,“你在胡扯什麼,我哪有對你做過什麼殘忍的事?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讓他發現,他居然愛上了她,這事對他而言還不殘忍嗎?他一直以為,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的。
他沒有開口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放慢他激烈的速度,動作輕柔的褪去彼此身上的衣服。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說,隻想好好愛你。”這一刻他隻有一股強烈到幾乎要吞噬她的衝動,他想徹徹底底擁有她。
說起來也挺可笑的,和她結婚兩年多以來,他從沒想過要和她上床,因此他們兩個一直做著有名無實的夫妻,沒想到等到他們離婚後,他才想到要帶她上床,這真是一個離譜至極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