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世達瞬間明白姬澄澈要幹什麼,驚恐地叫道:“不要,我保證再也不和你們作對了,求你饒了我吧!”
“和我作對,你也配?”姬澄澈掄起長槍,神功灌注槍杆繃得筆直,在空中發出“嗚嗚”呼嘯,如怒龍般抽向戈世達。
戈世達下意識地抬手格擋,臂骨“哢吧”脆響應聲斷裂,疼得他嗷嗷慘叫滿地翻滾,哭叫道:“求求你饒了我,好痛!”
“林隱受罰時你有饒過他麼?林叔叔捱鞭子時你有饒過他麼?”
姬澄澈越說越火怒氣湧升,揮起長槍再不容情往戈世達身上抽落。
戈世達抱頭鼠竄如殺豬般不停哭號,他的那身細皮嫩肉由怎經得起姬澄澈的鞭撻,不一刻便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一旁的各部落少年臉色發白,有幾個想開口求情,但看一眼戈世達槍下慘狀,頓感不寒而栗,最後連求情的一點兒勇氣也煙消雲散。
姬澄澈也沒計數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下,到後來一槍抽落鮮血飛濺,戈世達渾身浴血已沒了掙紮的力氣,隻知死命抱住腦袋趴在地上哼哼。
見他要死不活任憑抽打的模樣,姬澄澈本也心生不忍,但一想到受罰後的林隱昏倒在自己肩頭的情景,又禁不住怒發衝冠,下手愈發凶狠。
“哢嚓!”槍杆爆響,拍擊在戈世達血肉模糊的屁股上一折為二,竟是被抽斷了。
戈世達奄奄一息,呻吟道:“爺,我叫你爺……別打了,別再打了……”
姬澄澈丟掉手裏的半截槍杆,環顧四周道:“我要走了,還有誰要搶龍珠?”
眾少年見姬澄澈的衣衫上濺滿血珠,煞氣畢露如刀出鞘,爭先恐後退避開去,唯恐一個不留神引起誤會,惹來這小煞星的當頭一刀。
姬澄澈長吐一口氣,胸中激蕩澎湃的怒火徐徐平息,沸騰的聖龍之血亦慢慢退潮。
他一聲呼哨喚來玄霜,將龍珠放入它的口中收起。
玄霜探爪抓起戈世達和那兩個星野部落的長老,載著姬澄澈一聲激越高亢的長嘯,離開天女峰頂朝著北方的雲海飛去。
冷冽的風迎麵撲來,吹刮在了姬澄澈的臉上,令他精神清爽,發熱的頭腦亦慢慢冷靜下來。
適才打爛戈世達的屁股,又毀了汪拓北、戈壁奇的如意算盤,對方勢必不肯善罷甘休,當場發作要取自己的性命也有可能。
但胸中聖龍之心在跳躍呼嘯,又何懼於城狐社鼠跳梁小醜?
三百裏路浮光掠影倏然而過,玄霜緩緩降低飛行高度,望龍坡赫然在目。
這時候,望龍坡上的人們也逐漸看清楚了玄霜,人群裏立時炸開了鍋。
“快看,是那條玄霜巨龍!”
“咦,它一開始時不是落在最後麵麼,怎麼變成了頭名?”
“仔細瞧,它嘴裏銜的那顆亮閃閃的東西是什麼?”
“龍珠、是龍珠!”
所有人均都按捺不住驚訝之情,七嘴八舌叫嚷起來。
戈壁奇再也坐不住,騰地起身雙目死死盯住玄霜,神色猙獰可怕。
林隱站在林寒寺的身後,微微垂眼嘴角悄然露出一抹笑意。
這笨蛋,果然從不叫人失望。
突然,汪拓北騰地立身起來失聲叫道:“世達,那是世達麼?”
大帳中的眾多部落首領訝異望去,這才發現玄霜的爪下還抓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渾身是血,但瞧衣著打扮不是戈世達卻又是誰?
戈壁奇麵色鐵青,轉頭朝林寒寺怒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寒寺心下也頗為驚訝,淡淡道:“我和你一樣不知情,或許是小孩子間打鬧玩耍起了誤會,應該不會有大事。”
“我兒子被打成了這樣,你還敢說不是大事?”
戈壁奇驚怒交集,隔著汪拓北就要揪林寒寺的胸襟問個明白。
總算汪拓北仍然沉得住氣,推開戈壁奇的胳膊道:“別急,他們來了。”
說著話,玄霜降落下來,龍爪一鬆將戈世達、陸旭和金羽三人丟到草坡上。
姬澄澈飄然落地,從玄霜口中取出龍珠向著大帳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