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大皇兄難得付出真心!」段羽試圖開口說情。
「住口!」昭儀皇後怒斥女兒,「這件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哎呀!天地良心,我可不敢。」段羽嘴上這麼說,但滿臉不在乎的表情。
「不是你還有誰敢這麼大膽慫恿翔兒?難道會是段翱嗎?」昭儀皇後說到這裏,更加的生氣,「我就知道段翱不安好心,意圖不軌想奪取皇位!︺
「母後,二皇兄不在宮內多日,我想他鐵定還不知道這件事,母後,你可真會猜呀!」對於母後的疑心病,段羽實在有些受不了。
昭儀皇後冷哼一聲,「說不定早有人去通報他。」
「夠了!」段翔悍然製止母後與皇妹的爭辯。
段羽訝異地看著他,昭儀皇後更是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脾氣一向溫和的兒子。
「母後,這件事無關任何人,母後別瞎猜,而且兒臣心意已決,誰也無法阻止,希望母後能原諒。」段翔語氣裏滿是堅決。「兒臣要告退了,還有許多事等著兒臣去處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昭儀宮。
「母後,羽兒也要告退了。」段羽一臉幸災樂禍的離開。
對於女兒的態度,昭儀皇後並不在意,倒是段翔的反應確實震驚了她。
段翔除了處理朝中大事外,從來沒有對人露出如此嚴厲的神情,看來這回他是鐵了心,這該如何是好?她辛苦掙來的地位恐怕就要因此而動搖了。
昭儀皇後原是朝中大臣的千金,年輕時因才貌兼備而被選入宮中,在眾多嬪妃中脫穎而出登上後位。皇上段宇天為人親切、愛民如子,對她也一向以禮相待。原以為權力、富貴、愛情會一直伴隨著她,卻沒想到好景不長,喬茵茵的出現使她原本安逸的生活陷入害怕恐慌之中。
喬茵茵原是江南歌妓,段宇天在一次出遊中乍見到她便深受吸引,不顧眾臣及太後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將喬茵茵接回皇宮,從此段宇天眼中隻有喬茵茵,再也容不下其他嬪妃,其至在她生下二皇子段翱時還想策封喬茵茵為後,幸好昭儀皇後說服太後及父親大力阻止,否則隻怕她早已被打入冷宮了。
一日,喬茵茵攜稚女在回江南途中被盜匪所殺,從此段宇天沉默不言,獨自居住在霞茵宮,近幾年來更是將朝中之事交予段翔處理,自己則專心研究佛學。
段翔深受人民愛戴,她本以後皇太後的寶座她可是穩坐無疑,怎知段翔竟和她父親一樣愛上來路不明的女人。
昭儀皇後愈想愈氣,不!她絕不能讓顧憶綾壞了她夢想,她必須想個法子。
「銀兒!」她振起精神大喊。
「奴婢在。」
「備轎。」她要去找母親商量。
◇◇◆◇◇
「娘,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昭儀皇後在花廳裏焦急地踱步。
坐在椅子上的何氏,緩緩喝著人參荼,雖然她年已六十,但從她細小的眼中不難發現她依然精明厲害。
「你別急,先坐下,你這樣走來晃去的,我頭都暈了。」
昭儀皇後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娘,我怎麼能不急?再不快點想法子阻止翔兒,恐怕我這個大理皇後的地位便要動搖了。」
何氏精明地看了愛女一眼,她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沉不住氣。
「那位顧憶綾是何來曆?」
「不知道,隻知道是翔兒帶回來的。」
「你派人去打聽,一定要把遺棄她的人找出來。」
「既然顧憶綾是遭人遺棄,找出那個人又有何用?」昭儀皇後不明白地問。
「我們可以給他一筆錢,要他將顧憶綾帶走,隻要她離開大理國,日子一久,翔兒便會淡忘她的。」
昭儀皇後佩服母親的見解,立刻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昭儀宮。
待女兒離去後,何氏遣退所有人,獨獨召來總管占雄生。
「夫人有何吩咐?,」占雄生恭敬問道。
「阿雄,你先坐下。」何氏對他特別禮遇。
「是。」占雄生遵從地坐下。
「你立刻出府去查查兩個月前殿下救回的那位姑娘的真實身分。」
「夫人是否要奴才除掉她?」占雄生細小的眼睛泛出凶殘的光芒。
「不,先別輕舉妄動,等一切查明白後,我自有定奪。」
「是,奴才這就去辦。」
「記住,要跟往常一樣別露出身分。」何氏叮嚀道。
「奴才知道。」
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她的。何氏滿布皺紋的嘴角漾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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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虹垂頭喪氣地端著點心從書房走出。
「怎麼,將軍還是不想吃?」靖誠從妻子的手中接過點心遞給身後的丫鬟,一手環在她纖細的腰上。
楊虹無可奈何地點頭,「雋哥午膳吃得極少,原想送些點心給他,沒想到他還是沒吃。」她一臉憂心地望著書房緊閉的門。
楊虹想起憶綾剛離家時,獨孤雋那瘋狂焦急的舉止,不眠不休地到處尋找。「唉!雋哥再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
靖誠輕捏妻子的粉頰,笑道:「你別擔心,我們已經有夫人的消息了。」
「真的?」楊虹眼睛為之一亮。
靖誠擁著愛妻,「我們一起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將軍。j
楊虹開心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