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段翔怒氣衝天地闖進大慈宮。

「殿下……」銀兒想阻止。

「讓開!」他大吼。

「什麼事啊?吵什麼?」

「皇後娘娘。」銀兒見昭儀皇後出來,趕緊福身。

「滾開!」段翔將銀兒一把推開。

「放肆!翔兒,你怎可做出這種無禮的舉動?你將來可是要接管大理王朝,怎麼可以這樣!」

「母後為何派人殺害憶綾?」段翔怒吼,對母親的問話置之不理。

「哦,她死了嗎?」昭儀皇後不疾不餘地喝著茶。

「她被占雄生給推下懸崖。」那種椎心之痛依然鮮明存在。「你為什麼要派人害她?」段翔漲紅著臉,怒然道。

不堪兒子的指責,昭儀皇後臉色鐵青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害的?」

「不是你還有誰能指使占雄生?」

「哦,你確定是占雄生嗎?你有捉到他嗎?」她表麵上雖然冷靜但心裏卻有些忐忑,怕占雄生已被捉到。

「這……」段翔頓時無言以對,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待眾人回過神時,凶手早已消失無蹤。

見兒子不語,顯然沒有捉到人,昭儀皇後感到安心多了。「翔兒,沒憑沒據的就不能誣陷任何人,這麼莽撞,將來怎麼治國!」

「那蒙麵人雖沒捉到,但從他的身影看來就是占雄生,而且皇妹也說占雄生不久前曾來找過母後。」段翔怒道,不敢相信母親竟會做出這種狠事來。

「那個死丫頭。」昭儀皇後咬牙嘀咕,隨即她又恢複自信,冷冷地說:「占總管來找我,是向我拜別,他想回老家頤養天年,而且他行動不便,怎可能會有功夫呢?真是一派胡言。」

「可是那背影明明是他!」段翔覺得母後的解釋太過於牽強。

「好了,這事我不想再談,有本事你去查個水落石出,別在這裏煩我。」

「為何占雄生偏偏選在今日告老還鄉?」段翔仍然不死心地追問。

「夠了!」昭儀皇後被段翔問得老羞成怒,她生氣地拍著桌子,「我可是你母後,不是犯人,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地質問我?將來你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放著正經事不去做,整天繞著那禍水打轉,活該她失足落穀!」

「母後你——」他怒瞪她一眼,然後生氣地離去,他在心中發誓,定要將凶手逮捕歸案。

見兒子離去,昭儀皇後不禁鬆了一口氣,一抹冷笑隨即爬上她風韻猶存的臉龐。看來顧憶綾已死,段翔今後將順利地接掌政權,她皇太後的寶座也將屹立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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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們回去吧!」侍衛李業忍不住勸道。

自從憶綾墜崖已過了五天,五日來獨孤雋不眠不休地從險峻的懸崖一路尋到穀底的小溪旁,隻見湍急洶湧的溪流,卻不見憶綾的任何東西。

「將軍。」李業喚道。

「你要休息就歇會兒吧。」獨孤雋不看他,硬聲道。

「並不隻有屬下要休息,將軍更是要休息才是。將軍這樣不眠不休地尋找,夫人在天之靈看了也會難過的。」

「住口!」獨孤雋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李業,你先到旁邊休息吧。」靖誠連忙示意他退下。

看獨孤雋黯然神傷的模樣,靖誠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將軍,請別在意李業的無心之語。」

「算了。」獨孤雋淡然說。

「將軍,我們已找尋五天五夜了,都沒有發現夫人的蹤影,也許夫人已經被人救起也說不定。」

獨孤雋聞言雙眼霎時一亮,「你是說憶綾早已被人救回?」

「很有可能。」

「對,憶綾不會離開我的,她是這麼的溫柔善良,她絕不會狠心地帶著孩子離開我的。」獨孤雋緊握手中的紫色發帶,語氣激動地說。「靖誠,傳命下去,打道回府。」

獨孤雋恢複精神,剛毅俊朗的臉龐浮現喜悅的神情。他心裏盤算著一件事,此事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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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悉雋哥及夫君歸來,楊虹歡喜地奔至前廳,卻隻見著風塵仆仆且神色黯然的獨孤雋及靖誠,她四處觀望,狐疑道:「怎不見嫂嫂呢?」

「虹兒。」靖誠示意她別問。

「怎麼了?」楊虹不解地望著丈夫。

靖誠將她拉到一旁,小聲的說:「夫人被人推下懸崖。」

「什麼?!」楊虹感到錯愕地驚呼一聲,「你的意思是說嫂嫂已墜崖身亡?」

「不,憶綾不會死的!她不會在明白我的心意後離開我的。」獨孤雋嚴峻的黑眸裏有著固執與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