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厚!襲晴險些抓狂,火大的將小臉朝他仰近寸許,「請你看清楚,我的梨渦講話也會出現,不是在對男人笑時才會蹦出來。」真想踹他。

的確,她小嘴旁的兩彎梨渦說話時若隱若現,尤其當她生氣跟他大聲嚷嚷,那加深的深度更為她增添幾許迷人風情。

但那又如何?

「一個會開口說出要約第5號男友出來的人,私生活的糜亂可想而知。」婕欣怎會同意她朋友介紹這種人當他的秘書?

他說第5號……「啊!那天你聽見我說的話?」襲晴開始懷疑他對她的所有刁難,是否全因他認為她是個花癡女所致。

「妳說呢?」慵懶的敷應,他自顧端起咖啡啜飲,要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的私生活一點也不亂。」此事攸關她的清白,她當然要上訴。

「虧妳說得出來,敢情是該用私生活很精彩來形容男朋友一卡車的妳才貼切?」

「別用那麼輕視人的眼神和口氣講話,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男朋友是比別人多,可那是因為──」激昂的反駁霍地停住,滾到喉口的解釋教她硬生生咽回喉底。

大概是因為從小常一個人麵對空蕩蕩屋子的緣故,她很沒安全感,格外渴望有人疼愛嗬護,於是當一個接一個自願當她男友,給她關懷的男人出現,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接受,如此而已。她很自愛,至今沒跟任何男友發生過親密關係,然而難以啟口她沒安全感是一回事,才不會呆到講出這事讓他大肆嘲笑她。

「總算有自知之明,沒話狡辯了吧?」放下咖啡杯,慎原南烈不以為然的淡瞅她,有些人就是要做無謂的掙紮,非被逼到底才肯承認自己犯的錯。她半分鍾前不就親口坦承她的男朋友比別人多。

襲晴無力的垮下雙肩,「算了,隨你怎麼說,跟你講話好累,我這就離開可以吧?」每回跟他對話就像打仗,耗盡她的氣力,她實在吃不消。

他眉梢直挑,兩次麵對麵的交鋒,皆因看不慣她的花心,令他肝火上揚的人全是她,這會她還敢反譏跟他說話很累?!

「之前就直接承認自己是花瓶,也就把不著浪費我那麼多寶貴時間。」

他的毒舌毒語成功止住她往門邊邁跨的步伐。

襲晴敢打包票,這人是存心氣炸她的,偏偏她很沉不住氣地,旋過身又跟他杠上,「要我說幾次你才懂?我、不、是、花、瓶!」

「那就證明給我看,襲、秘、書。」反擲回去的逐字喚喊,是他昭然若揭的挑釁。他該任由這個用情不專、品性不合他標準的不溫馴女人徑自離去,奈何再怎麼說她總是婕欣朋友的朋友,他若半點機會都沒給她便將她打回票,屆時婕欣對她朋友恐怕不好交代。

他的話倒點醒襲晴今天來此的目的。

瞧她被惱得連受好友之托來當總裁秘書的正事都給拋到腦後,差點扭頭就走。若真這樣,這位惡劣的大總裁不曉得會在婕欣朋友麵前將她貶得多一文不值,到時不僅她沒麵子,好友也會被她拖累。

「證明就證明,怕你啊!」縱使百般不情願,她也隻能接下挑戰。

如潭邃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他該稱許她的好膽識,或嗤笑她的意氣用事?

「幹麼?你的證明難不成要比看誰瞪得比較久?」枉費這男人生得一雙好看的迷魅深眸,卻老拿批判眼光瞅視她,看不起人嘛!她的眼睛又不比他小,以為她會瞪輸他?

這根牙尖嘴利的小辣椒!「過來。」

命令驟下,他抱起一迭卷宗,走往與他偌大辦公室相連,以成片玻璃及門扉相隔的秘書室,將之置放電腦桌前。

「這些分別是要給國內外合作廠商的回函、公司的會議整合資料,與重要建檔文案,三個小時內完成它。」恍如與她作對,更似有意考驗她的注意力,慎原南烈邊說邊快速移動卷宗,語畢便不再重述哪份卷宗要繕打回函,哪份要建檔,如無事人般的瞥眼低問:「有問題嗎?」

「你說呢?」襲晴牙關緊咬的拿他曾很不當回事回答她的語句還送他。

沒有詳盡解說慎原企業集團的內部組織,沒有仔細告訴她工作範疇,而是當她這個第一天上班的秘書像跟在他身邊八輩子的熟手一樣,教人眼花撩亂的扔給她一堆工作,並限時完成,他擺明故意給她難看。

哼!他休想她會如他的願。

藕臂一伸,她把手捧的花束塞給他。

「妳這是做什麼?」慎原南烈被迫皺眉接住花。他正想反譏她無法勝任他交代的工作就坦白直說,豈料她卻唐突的塞給他他不喜歡的紅玫瑰。

「告訴你,並非隻有你這位大總裁的最愛不是紅玫瑰。我要工作,沒空處理這束花。還有,麻煩你移尊他駕,別妨礙我做事。」

一大串話落,襲晴看也不看他就繞坐進辦公桌,打開電腦,準備接受挑戰解決桌上成堆卷宗。

聞言,該生氣她又與他針鋒相對的慎原南烈反覺莞爾,他沒想到她會用她也不是最愛紅玫瑰這招來暗示與他是平等的,更逞強的什麼都不問便開始著手他交代的工作。

瞧她唬弄人的擺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架式,他倒要看看她會怎樣七零八落的完成這些事,至於他手上的紅玫瑰……在他灑脫從容走回他的辦公室之際,成一道華美的拋物線,準確落於牆角的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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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天,慎原南烈算是真切領教到跌破眼鏡這四個字的最高意境。

他原以為硬撐不到三分鍾即會主動到他麵前,自承她做不來秘書工作,自動自發走人的「不合格秘書」,非但在他惡意的限時內完成每一項工作,且件件處理得幹淨俐落。

這當中她賭氣的沒詢問他任何問題,而是自行查閱檔案,參照舊有的回函、報表等繕打格式,甚至機伶的去電行政部門問出他前任秘書的私人電話,再致電請教她不懂的公司流程及當他秘書需知的瑣碎事宜。

「怎樣?相信我不是花瓶了沒?以貌取人的慎原總裁。」這是當她繃著俏臉將完成的工作用力放到他桌前,昂著小下巴丟給他的話。

即使初步的考核證明她並非徒具姿色不長腦子的女人,可那句「他以貌取人」的謔諷,他難以苟同。他從不以貌取人,再美的女人隻要非他心中所想,半分也撼動不了他。

所以,他接著又交代一大堆工作給她。

他可不承認自己是挾怨報複,而是在落實妹妹的托囑,好好「照顧」她朋友的朋友。不過他這位新任秘書不服輸的指數著實令他刮目相看,夜幕都已垂降許久的這時候,她仍坐在電腦桌前奮戰。

輕倚兩室相連的敞開門扉,他不禁要起疑,這個小女人該不是在搞破壞,正一筆筆刪去電腦裏的重要資料吧!

秘書室這頭,襲晴纖指按下存檔指令,完成最後一項建檔工作後,關掉電腦。

「呼──」籲口長氣,她扭扭酸硬的頸子,瞟見桌上時鍾,她不由得驚噫,「七點半?!已經這麼晚了!可惡,那個臭雞蛋居然沒通知我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