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晚上,兩個人誰也沒來看過我,我雖然努力說服自己他們其實是在想盡辦法救我,可還是忍不住去想,他們該不會假戲真做,不顧我的死活了吧……

這一天可真難熬,我不斷想著各種限製級的畫麵,有時是他們兩個被戳穿身份慘遭殺害,有時是兩個人同那個女老大在床上。

前者讓我流淚,後者讓我哭的更厲害。

第二天,我的眼睛腫成了兩個桃,看東西很費力氣。早上看守進來送飯,剛把我的繩子解開,蕭飛就踱了進來。

那看守看到他有點吃驚,警惕的去握腰間的槍,喝問道:“你來幹什麽?”

蕭飛嘿嘿笑了一下,捏起我的臉:“我看這個小家夥長得還不錯,想來逗他玩玩。”

看守一聽立刻會意,臉上露出下流的表情:“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愛好?”

蕭飛往他手裏塞了一疊錢,說:“好兄弟,給行個方便吧?”

“好吧……”看守猶豫了一下,把錢揣進兜裏,囑咐說,“你可快一點兒,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我可要倒黴的。”

等那人出去,我“哇”的一聲撲進蕭飛的,他在我臉上親了親,說:“小安,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我抽泣著,抬頭看他:“你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來讓我死得更快的?你為什麽要在那種狀況下指認鍾洋?”

“我和鍾洋經常出現在媒體上,很多人都見過我們的樣子,雖然喬裝打扮,恐怕也會引起懷疑。那個女人既然能夠想到問你,就已經說明她的狡猾,絕不會那樣輕易的相信我們,我這樣做隻是要消除她的懷疑,我想鍾洋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你敢這麽冒險?萬一我沒有反應過來大家不是一起玩兒完?”

“我相信你這個小腦袋。”他又親了我一下,笑著說,“而且我既然來了,當然也做好最壞的打算。”

“你……該不會想讓我和鍾洋給你陪葬吧?”

我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以蕭飛性情似乎幹得出來。

“一起死有什麽不好呢?”他淡淡地說,“我想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很傷心。”

你死了我當然會很傷心很傷心,不過我寧可活著傷心,在家裏供你的牌位,每年給你掃墓,夜夜夢到你,也不想死……

我很恐怖的看著他,心想,如果逃不出去,說不定他會親手掐死我。

他沒有等我的回答,偷偷從懷裏掏出一把槍:“你先把這個藏好,我會把你的繩子係一個活扣,等晚上……”

他交待完畢,又看了看表,笑了一下,將我推到:“時間還早,我們來做早操。”

我奮力掙紮:“渾蛋,這個時候我沒心情!”

他一邊扯我的衣服一邊說:“叫大聲一點,讓那個看守你的人知道我確實在強暴你。”

這個我當然會,以前就成功的騙過了鍾洋,隻是後來下場很慘。現在蕭飛說出來,讓我覺得他好像有點兒故意取笑我。

果然是天蠍座的人,不但記仇,而且睚眥必報!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星座占卜書,心想,以後千萬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到他手上,否則一輩子休想翻身。

等他逞完“獸欲”,我無意之中瞥見那個看守鬼鬼祟祟的在門外探頭探腦,果然是在監視。

蕭飛擺出一幅流氓樣子,冷笑兩聲說:“小美人,你的味道真不錯,晚上再來陪你玩。”

我於是哭的愈發悲痛,縮在牆角不斷搖頭:“不、不要!求你放過我吧!”

蕭飛一臉得意的走出去,我將槍小心的藏好,等待晚上的來臨。

不料到中午的時候,鍾洋又來了,看守一見立刻淫笑不止:

“喲,你也有這種興趣,快點辦吧!”

他識趣的躲出去,鍾洋臉色有點難堪:

“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我說:“他沒有,你打算用什麽借口?”

他有點兒臉紅,說:“我本來打算說要強暴你。”

咦,這兩個人現在倒真是心有靈犀,竟然像到一起去了!

我壞笑著說:“你可要說到做到,那個看守在外麵監視著呢。”

他回頭看了一眼,蹲下來,塞給我一根電棍:

“小安,這裏的地形我已經摸清楚了,晚上我來救你。”

什麽?這兩個人沒有聯手,而是各自行動?

我有點兒信心不足,心想,到時候不會亂成一鍋粥了吧?

他見我眼神中的不安,便摟住我:“小安,放心吧,我拚死也會救你出去。”

我點頭,假意的掙紮。

他貌似粗魯的親吻,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小安,對不起,對不起……”

我心想,為什麽要道歉,難道抱我讓你這麽不情願?

然後他又在我的耳邊說:“咬我。”

我恨恨的用力咬下去,他吼了一聲,“啪”的一下將我打開,用手抹去嘴角的血,罵道:

“混蛋,你敢咬我?!”

我哭著說:“你再要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好啊,你咬吧,死了更好!”

他作勢又要撲過來,看守急忙跑進來攔住:“別別別,他要是真死了,我可就要倒黴了!”

“這次就先饒了你!”他惡狠狠的丟下話來,怒氣衝衝的走出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這個人到底喜不喜歡我?

如果喜歡,為什麽不抱我?

如果不喜歡,為什麽來救我?

晚上,我依照計劃行事,大聲喊著把看守叫進來。

他罵罵咧咧的問:“叫什麽叫,叫魂呐?!”

我說:“有老鼠!”

“老鼠有什麽可怕的!”

“老鼠咬我!”我哭哭啼啼的說,忽然盯著他的身後尖聲喊,“看,又來了!”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我瞅準機會從虛綁的繩索中掙開,拿出電棍來對準他的腰便捅過去。

咦,怎麽沒變化?

看守被打了一下,沒有搞清狀況,轉回身來問:“幹什麽?”

我急中生智,扔掉手中的電棍,又拔出槍來:“別動,不然打死你!”

他見到槍,立刻將手舉過頭頂,嚇得求饒:“別、別開槍……”

我用槍指著他,讓用繩子將自己的腳捆上,又親自把他的手捆到身後,往嘴裏塞進一塊破布。

看來,我也有混黑社會的才能呢!

我將房門鎖好,沿樓梯悄悄向上,去與蕭飛或者鍾洋接頭。

反正他們倆約的是同一個地方。

不過這回我打算跟蕭飛走。

鍾洋,你竟然給我一個沒電的電棍,差點害死我!

哼!你被淘汰了!

我在約定的拐角等了很久,差一點睡著。

這個時候我的神經本來應該是很緊張的,可不知為什麽,上下眼皮總是打架。為了使自己興奮起來,我開始不停的踱步。

這時,隱約聽到好像有人來,我急忙躲到牆後,偷偷向外看。

來了兩個人,都不是我要等的。

他們到囚禁我的房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大概是看到裏麵有人蜷縮成一團,並沒有起疑,小聲說了兩句話,便向我躲藏的方向走來。

我手裏緊緊握著槍,貼緊牆壁,幾乎不敢呼吸。腳步聲漸近,我緊張得手指不斷的痙攣。

我沒開過槍,也沒殺過人。

我害怕。

鍾洋,蕭飛,你們為什麽還不來?

在那兩人隻差兩步就要看到我的時候,我的食指神經性的跳了一下,正好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