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著,回應他的動作:“怎麽,到了荷蘭你就不行了?”
“當然不是。”他一臉的捉黠,“隻不過到了荷蘭,我們就要入鄉隨俗,改用風車式做愛法。”
“那該不會還有什麽鬱金香接吻法吧?”
“你真聰明,不愧是IQ192。”
“我怎麽覺得你不是在誇我呢?”
從第二天開始,鍾洋就開始為我去荷蘭作準備。他想讓我繼續完成學業,所以給我找了一大堆複習資料,以應付荷蘭某大學的入學考試。
我對這些完全沒興趣,又不敢問他荷蘭的小偷好不好混,於是每天除了出去閑逛,就是泡在電腦上。
他見我悠然自得的樣子十分著急,某天在我又要出門時抓住我說:
“小安,我知道你聰明,可你不看看書,怎麽能考上?”
我躊躇滿誌的擺擺手,說:“不用擔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為什麽?”他不相信,狐疑的看著我。
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他的,可是在壓抑不住內心的得意,終於泄露出來。
“因為我有他們的考試題。”我晃了晃手中的軟盤。
“你怎麽弄到的?”
“進入他們的數據庫啊,小ca!”
“小安!”他不為我自豪,反而一臉怒氣,“你怎麽又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
“什麽話?”我覺得他侮辱了我的智慧,“這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快點給我!”他伸手來搶。
我躲閃不及,被他搶走,聳了聳肩說:“無所謂啦,大不了我再進去copy一次。”
他氣的渾身發抖:“你難道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做點事情?!”
“是你一定要我上什麽大學的,我自己又不想去!”
“你不上大學,那你想做什麽?繼續到荷蘭當小偷嗎?!”他朝我吼。
咦,他怎麽知道我的打算?
“那有什麽,我自己喂飽自己,用不著你來管!”我賭氣的說。
我又沒說要你養我,幹嘛那麽激動!
“啪!”我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我捂著臉,淚水在眼圈裏打轉,狠狠瞪著他。
他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打我,手停在半空愣了一會兒,後悔的來抱我:
“小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隻是為了你好……”
“我才不要去什麽荷蘭呢!”我用力推開他,轉身跑出去。
我做得有什麽不對?
既然有簡潔的方法,為什麽要循規蹈矩?
鍾洋是很溫柔,可若是以後日日相對,整天聽他說教,煩都煩死了!
我悶悶不樂的走著,低頭哀歎自己的不幸。
為什麽上帝不能發給我一個既溫柔又浪漫的人呢?
如果能將鍾洋和蕭飛合二為一……
剛剛想到蕭飛,不承想迎頭撞上一個人,抬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蕭飛是曹操,想他就到。
我剛想掉頭逃跑,卻被他一把揪住:“小安,你跑什麽?”
我不斷掙紮,卻擺脫不了他的手,隻好說:“我沒有跑,隻是突然看到討厭的人,所以想繞行。”
“你說你討厭誰?”蕭飛的臉沈下來。
哼,我現在有鍾洋撐腰,不怕你了!
“當然是你!”我狐假虎威,挺起腰板。
“你再說一遍?”他將我拉近,陰森森的問。
“我……”
此時我才忽然想到,剛剛和鍾洋鬧翻了。
完了,後台塌了!
“我說……當然不是你……”我立刻軟了下來,小聲回答。
他一手揪住我的領子,眼睛忽然盯在我的脖子上,兩道視線立刻鋒利的像兩把刀。
“怎、怎麽……”我被他看的直發毛,不安的問。
他另一隻手猛地扯開我的上衣,領口的扣子隨之崩掉兩個。
“是誰?”
我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低頭去看。
一看就想立刻昏倒算了。
蕭飛盯著看的,是鍾洋留在我脖子上的吻痕。
他另一隻手猛地扯開我的上衣,領口的扣子隨之崩掉兩個。
“是誰?”
我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低頭去看。
一看就想立刻昏倒算了。
蕭飛盯著看的,是鍾洋留在我脖子上的吻痕。
“嗯……這個……”我支吾著,一時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是姓鍾的對不對!”
他不等我回答,便自己說出答案,一隻手提著我的衣領,另一隻手用力卡住我的肩。
我覺得手臂都快要被他卸下來了,疼得左右亂晃,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街上,忙開口大喊:
“救命呀!快來人呀!救命……”
周圍的行人漸漸圍攏過來,紛紛指責蕭飛的暴行。他根本不去理會圍觀的人群,惡狠狠的盯著我,眼睛裏是很深很深的熔岩。
我感到他抓著我的手有些微的顫抖,終於毫無預警的放開。我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也顧不上疼,爬起來就跑。跑過兩個街口,才氣喘籲籲的放慢腳步。
蕭飛那時的眼神久久縈繞在我的心頭。
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可他卻不能將全部的心都用來愛我。
他有他的事業,那才是他的命。
可是仔細想想,這世上又有誰可以將自己的全部都拋卻,來愛一個人呢?
蕭飛不會,鍾洋也不會。
我將自己的夢境與現實重疊在一起,幻想著心中的伊甸園。
我一直在與之作戰的,是多麽虛無縹緲的東西啊!
我所苛求的愛,真的無法在一個人身上實現嗎?
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而我又戰戰兢兢的撤退。
如果不是全部,那麽會不會終有一天將我拋棄?
如果可以,我多想將這些愛全都裝進玻璃瓶裏,看它們像螢火蟲般的閃爍。
永不熄滅!
我想著,不知不覺蹲在路邊哭起來。一輛車在麵前停住,我認出車牌號碼,轉身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被蕭飛連拖帶拽,塞進車裏。
隨後他自己也坐進來,我恐懼的縮在座位裏,盯著他的兩隻手,準備隨時招架打過來的耳光。他看著小獸一樣的我,沈沈的歎了一口氣:
“小安,你這麽怕我嗎?”
我見他雖然凝重,卻不再凶惡,於是壯起膽子搖搖頭:
“我不怕你,我隻怕你打我。”
他聽了嘴角微動,竟似有了笑意:
“你別怕,這次我不打你。”
這次不打……那就是說下次會嘍……
我雖然坐直身子,心中還是不敢大意,一隻手偷偷扣住車門,準備隨時棄車而逃。
他將手放在方向盤上,說:
“小安,帶我去你家吧,我還沒有去過。”
去我家?那不是剛好撞上奸夫鍾洋?!
我心眼轉了轉,想起以前的舊恨,幽怨的說:
“我哪裏有家,我不是早就被扔掉了嗎……”
報複達到,某人的手緊握了一下,又慢慢鬆開。
蕭飛緊緊擁住我,在我耳邊輕念:
“對不起,小安……對不起……”
我的心被這三個字觸痛了,眼淚蜂擁而出,委屈的抽噎著。許久,他才鬆開緊擁的手臂,將我拉到身前來,輕吻我的淚痕。
我仰起頭,忽然看到他的臉上竟有兩道亮亮的水印。
“你哭了?”我發現了新大陸,不可思議的驚叫出來。
蕭飛也會哭?!
他愣了一下,進而說:“是你蹭到我臉上的。”
“胡說,才不是,明明就是從你自己眼睛裏流出來的……”我的手指沿著那水痕蜿蜒向上。
他拉開我的手,將我用力向懷中一摟,像要掩飾什麽似的,急速著問上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