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蕭飛商標的霸道的吻,帶著炙熱的氣息,不可一世的侵入我的口中。嘴唇被或輕或重的啃咬著,微疼,卻使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
不斷向下蔓延的唇,每碰觸到肌膚,身體就像是被灼燒了一下,輕輕的痙攣著。
他的手在我敏感的腿間撫弄,舌尖挑弄著我的耳垂,惡意的拖延。
我勾住他的脖子,難耐的喚著:
“飛……”
“說你愛我!”他蓄勢待發,卻強硬的命令道。
甜言蜜語對我來說本來就像是吃飯那麽簡單,更何況在這緊要關頭,愈發沒了原則,絲毫不過大腦的吐出呻吟: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滿意的再次覆上我的唇,強有力的律動,燃起無盡的火焰,將我燒成灰燼。
當激動的顫栗平複下來,我輕輕啃著他的肩頭,喃喃地說:
“飛,你隻愛我一個好不好?”
他撐起手臂,自上而下的看著我,幽幽的說:“那麽你呢,是不是能夠隻愛我一個?”
我被問的語塞,連忙換一件兵器:“你根本不是真愛我,你愛事業比愛我更多一點……”
他沈默了一會兒,將我抱起來,讓我背靠在他的懷裏。車頂的天窗打開,露出滿天微笑的星星。
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上,緩緩的說:“小安,你懂得什麽是愛嗎?”
“我當然懂,愛就是……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無論做什麽都會將他放在第一位,永遠也不會打他,答應了他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
我從側麵教育他。
“那麽你應該也知道,愛是相互的,如果你要求別人做任何事都將你放在第一位,答應了你的事就一定不會反悔,那麽你自己也要做到這些才可以。”
幹嘛把打人的事省略掉!
我可從來沒有打過你!
我不滿的嘟囔。
他不理會我的蚊子音,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讓我仰起頭看他:
“小安,相信我,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我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裏,感受著那心跳聲。
我相信你。
可我也知道,我是最重要的,但不是唯一重要的。
似睡非睡之間,仿佛聽見有說話聲。微微睜開眼,原來是蕭飛在講電話。
咦?好眼熟……似乎是我的移動電話……
我頓時睡意全消,觸電似的坐起來。蕭飛見我醒來,又講了幾句便掛斷電話,遞還給我。我按下紀錄,果然是鍾洋打來的。
真糟糕,忘記關機了……
我抬頭看蕭飛,又不敢開口問。他悠然自得的點起一隻煙,吸了一口,說:
“你深夜不歸,他擔心你出事。”
“那你……”
“我說你睡著了,先住在我這裏。”
話是沒錯啦,而且也沒有添油加醋,可我就是覺得心裏很不安,既為鍾洋,也為蕭飛。
他又說:“我還跟他聊了點別的。”
“什麽?”我反應強烈,“聊什麽?”
“當然是和我們倆都有關係的人。”
“你、你們怎麽可以在背地裏講我壞話?!”
我嚇得結巴了,這兩個人該不會又要聯合起來製裁我了吧?
他瞧了我一眼,故作奇怪的說:“激動什麽,我們談的是嶽詩紋,又不是你!”
“原來如此……”我鬆了口氣,又立刻緊張起來,“嶽詩紋?”
“小安,你可知道我為什麽那樣確信嶽詩紋不是內奸?”
“為什麽?”
我的確一直為此奇怪,該不會他和嶽詩紋真的有一腿吧?
“當初嶽詩紋為了嫁給我父親,力排眾議,甚至與鍾家斷絕了親子關係。也許連她的哥哥都一直認為,她是為了私利而嫁給一個大她四十歲的男人,可我知道,她是真心愛著我父親的。”
他看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安,這樣的愛情,你能給我嗎?”
“那你呢,你能給我嗎?”我將燙手的山芋又扔回去。
他的眼睛輕輕閉上,過了幾秒又慢慢睜開:
“小安,我會為你犧牲一切,但我也不會做無謂的犧牲,所以你最好不要三五不時地給我出考題。”
“我……哪有……”我沒有底氣的否認。
“不過你這次可是真的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鍾洋和嶽詩紋不愧是兄妹,在某些方麵極為相似,都屬於不知變通,遇挫愈勇型。”他皺起眉頭,“你知道嗎,他對我說要與我爭到底呢!”
他再次向我壓過來:“真傷腦筋呀,如果沒有嶽詩紋這道關係,我就去派人幹掉他,一舉兩得,除掉這個商場和情場上的勁敵……”
我的脊背一陣發涼。
雖然他現在是在開玩笑,可保不齊什麽時候變成真的。
可我真得很喜歡鍾洋,一想到要放手,心就揪在一起。
唉,嶽詩紋,我現在是真心誠意的祝願你長命百歲,永保漢匈邊境平安……
第二天一早,蕭飛將我送回家。
我繞著房子兜了十圈,也不敢進去。
該如何麵對鍾洋?
不知蕭飛還在電話裏對他說了什麽……
不過他既然說不會放棄,就應該會原諒我吧……
想到這兒,我終於鼓起勇氣,掏出鑰匙來開門。不料進到屋內,卻空無一人。
我的心一下子晾了半截,急忙打開抽屜櫃子。
幸好,他的東西還在。
我略微鬆了一口氣,才看到桌子上壓著一張字條和一個信封。
字條上寫著:
“小安,我有急事去荷蘭,很快就會回來。你乖乖看書,這次我可不會提前告訴你報考哪個大學了,考不上的話,我可要打你屁股!
如果你不想去荷蘭,就告訴我想去哪裏,我一定幫你辦好,總之離蕭飛那個色魔遠一點。
另外,我查到了你的親生母親的下落,她非常想念你。考慮到你的感受,我沒有向她透露任何你的情況。如果你想找她,電話號碼在信封裏。
小安,原諒我的自作主張。無論你的決定如何,我隻希望你能夠過的快樂。
P.S:打了你,對不起。”
我拿起那個信封,直直的倒在床上,將它舉到眼前。牛皮紙很厚,絲毫不透個中玄機。
如果真的通話,我第一句話應該說“媽媽,我恨你”還是“媽媽,我愛你”?
這真是一個難題,我想到淚流滿麵也想不出答案。
電話響起,我去接,聽到鍾洋的聲音。
他說,別哭,小安,我愛你。
我將信封塞進錢夾裏,抱起桌上厚厚的一摞參考書。
打開門,迎頭潑了一頭一臉的陽光。
門口端端正正擺著一個兩尺見方的盒子。我打開盒蓋,正好對上一雙豆豆眼。
小小的海龜有著一張哲學家的臉,執拗的梗著脖子審視我的雙眼。我當下毫不吝惜的送它一個盈盈的笑顏。
小家夥笨拙的前腳努力攀爬到我的手心裏,背著它稚嫩的殼和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銀藍色的絲帶上別著一張卡片,我打開看,噗的笑噴出來,嚇壞了懷裏的小東西。
我輕輕敲敲它的殼,看它縮到裏麵的亮晶晶的眼:
“乖乖別怕,我念給你聽:小安,無論你想上哪個大學我都會幫你,隻是不要去荷蘭,離鍾洋那個混蛋遠一點。”
在公園的草坪上我東張西望,不能靜下心來看書。
ToTo載著它的新名字興高采烈的在濡濕的草坪上爬來爬去。
不遠處的噴泉正竭力的向兩個方向播撒著它的愛,一邊是繁花似錦,另一邊是鬱樹茵茵。
天高雲淡,有無法言喻的甜蜜暗地瘋長,我的心似也變成一眼泉水。
在那溫潤的水中,綻放著一支風華絕代的並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