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殿外鈴鐺說話,“公主,皇上去上早朝了,讓你在裏麵等著。”

混蛋,死皇帝居然搞囚禁!

舒綰躺在龍榻上翹個二郎腿,琢磨怎麼逃出去,門口的帶刀侍衛各個精壯,不能硬拚。

皇帝武力值已經在箭亭見識過,也不能硬剛。

差一點就出宮成親了,那日謝逸請旨賜婚的時候,若是定成兩日後舉行成婚禮,現在她就已經在宮外了。

君玹今日政務繁忙,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時分。

殿門打開,強烈的光照進來,舒綰在屏風後都覺得刺眼睛。

男人已經快步走到了屏風後的龍床邊,看到她乖乖躺著似乎很滿意。

“朕今日回來晚了些,綰綰餓了吧,來人,上午膳。”

李公公進來給君玹卸龍袍,被他一腳踢遠。

“綰綰,過來給朕更衣。”

舒綰收起二郎腿,起身怏怏的到他跟前,極不情願的脫了繁冗的龍袍,許是真的餓了,昨夜又哭的身子發虛,取下龍袍差點沒抱住。

君玹臂彎一解,將她環住,一團蓬鬆雪團在他胳膊處觸碰到,二人慌忙鬆開彼此。

綰綰提著龍袍去烏木衣架旁掛,踮腳都吃力,這龍袍也太重了,而且因為不能清洗,掛的特別講究。

君玹在身後扶著她的手將龍袍撐在衣架上掛好。

衣裳掛好了,手卻還握在一起,他的掌心滾燙,灼熱的舒綰心跳加快。

他攬住細腰拉近,低頭凝視她。

別再撩撥我了,我是不會心軟的,舒綰極力讓自己清醒。

“綰綰,為何不敢看朕?”

君玹目不轉睛盯著她還紅腫的眼皮,能看到眼珠在轉動。

“皇上什麼時候放我走?”

氣氛沉默,舒綰感覺到頭頂一股寒冷的壓迫感,仿佛隨時有可能暴怒的山洪,讓人膽顫。

宮人端進來午膳,悄無聲息的擺在紫檀木圓桌上,又悄悄的退下。

君玹拉她到了桌前,扶著她坐下,自己才坐下。

可她不似從前那樣饕餮掃食,連拿起玉著都顯得沉重,心不在焉。

“心已經飛走了?”

“什麼?”

君玹勾唇冷鷙一笑,“無妨,朕給綰綰喂。”

夾起一塊肉圓送到她唇邊,舒綰遲疑了一下,掃到他陰沉的臉,張嘴吃了。

他陰陽怪氣道:“是朕平日裏對你不夠好,你才狠心要出宮,來,再嚐一口蒸軟羊。”

舒綰張口吃了,被低氣壓噎的咽都咽不下去。

“皇上,我吃飽了,你吃吧。”

他又親自打了一碗木犀湯,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喂給她。

幽黑的眸光仿佛蘊藏著駭人的暗芒,舒綰連抬眼看的勇氣都沒有。

到底怎麼勸他?

“皇上,其實我不是這裏的人,隻是偶然機會來到了皇宮。”

君玹冷笑:“綰綰為要嫁人什麼話都可以說,還想說什麼?”

“我.....”

君玹把玉碗摔在桌上,“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謝逸的?是不是那次休假出宮?你和他同時休假,一直在一起?夜裏也在一起?”

憑什麼他這樣質問,舒綰心裏不服氣,嘴唇嘟囔著,不敢發出聲音。

君玹捏住她肩膀,逼問道:“說啊!你喜歡他什麼?”

舒綰快速搜索謝逸身上的優點,終於想到了,低語道:“他可以給我自由的生活,我可以不守規矩,想幹什麼幹什麼,婚後不需要和公婆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