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蓬蓬綿軟團,猶如冬日裏握在滾燙手掌裏的雪,被溫熱炙熱一步步融化成水。

“綰綰,你知道初次見你,朕就想做什麼事嗎?”

“綰綰,朕不是君子,忍了這麼久,難道是為他人做嫁衣?”

伸手去拉她腰間的衿帶,他是瘋了,以為克己複禮就能既不背叛自己的心,又能長久的擁有舒綰。

可他錯了。

“不要!唔唔唔......皇上,求你,別......”

這是舒綰最後的防線,淚水猶如決堤的河洶湧而出,身子一顫一顫的啜泣。

“綰綰....”

“皇上自私自利,偽君子!混蛋!......”

舒綰也不知自己罵了些什麼,一張臉氣得變了形,滿臉淚,紅通通。

君玹起身,注視她,不知為何聽她罵這些話,並不生氣,反而有種難以控製的憐惜。

她有什麼錯?你深愛的是另一個女人, 卻強迫她綁在身邊,強迫她給予一切。

抱她起來,拿起肚兜,琢磨前後,給她係上,這是他第一次給一個女人穿衣裳。

又把外裳給穿上,係好帶子。

撥拉開掃在眼前的碎劉海,低頭臉頰靠在她額頭。

許久,沉聲道:“綰綰,朕放你走,讓一切都歸於最初。”

舒綰逐漸收了抽泣,趴在他頸窩處,哽咽道:“皇上,我成婚後,若是你太想蘇輕落,就叫我進宮,我來陪你用膳,給你端茶倒水。”

君玹唇角略微上揚,冷笑道:“不必,朕永遠不想再見到你。”

舒綰怔住,二人沉默,空氣中滿是悲傷,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舒綰低聲說:“皇上,保重。”

“保重。”

君玹鬆開她,走出了主殿,消失在殿門口的一片漆黑裏。

這夜,舒綰在龍床上輾轉反側,心底有不同的聲音,你應該高興,他好容易放手。

他也太可憐了,這本書到底是怎麼個續法。

反正和我這個女配沒關係,還會有新人出現充斥皇帝的後宮。

翌日清早,舒綰起身後,鈴鐺遞給她一封奏折,這是謝逸求賜婚那日,君玹一氣之下寫的奏折。

舒綰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二人成婚後,被派去邊關駐守。

去邊關?也好吧。

緊接著司衣局和司飾局的女官進來,身後跟著女史端著鳳冠霞帔。

“微臣奉皇上旨意來給公主裝扮大婚造型。”

舒綰木然,讓五六個女史圍著打扮,皇帝夠義氣,這是真把她當做公主妹妹嫁出去。

瞅了鈴鐺好幾眼,欲言又止。

鈴鐺會意道:“公主,皇上昨夜在偏殿泡了一夜冷水浴,一個時辰前更衣後去金鑾殿上早朝,李公公好似說皇上今日很忙,沒法參加您出宮的接親儀式。”

經過複雜的梳妝,舒綰以大公主的奢華規格被攙扶著緩緩走出乾清宮。

妝容精致,首飾華貴,身穿紅色團鳳禮服,她是個馬大哈,並沒有注意到這繁複的鳳凰繡花是皇後才能匹配的圖案,還有那日的牡丹花衣裙,都是君玹交代司衣局做的。

“皇上,綰綰多想最後看你一眼.....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