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之差,害得我要多交三千塊讚助費,也不知道這是何方狗屁人士製出來的爛規矩,真想把她來個先“煎”後“燒”,男的也不放過,像我這類人心中的委屈,她或他知道麼? 知道麼? “嘩——”一場大雨似乎在回應我,把我以及像我這類人聚集的怨氣和怒氣傾倒而出,看來還是蒼天有眼呀! [3] 啪……啪……那是匆忙趕路人落地的腳步聲,在這條人煙稀少的街道上,想找個躲雨的地方是相當的困難,難怪小剛後來常在我耳邊說:“每當月黑風高走這條路的時候,感覺能撞見鬼的概率過半。” 提到小剛,我是憋著一肚子的氣,作為一個好孩子,在公眾場合又不能隨心所欲地發泄出來,實在是憋得委屈。我本來是勉為其難陪他出來逛街的,畢竟還算是一份閑情逸致的差事,即使是陪著一位純爺們,但當場被對方晾在一旁,我就很難委曲成全了。在宿舍的時候,明明是他苦苦哀求我的,當時我還十分堅定地表態:“要逛街?去叫你那群什麼大花小花反正是花癡的女朋友陪你去逛,把人家百貨大樓逛得地動山搖也不關我的事。” 他淡定地說:“不用了。
” 我興奮地蹦起來,問:“為什麼?”這話一出口,我就懊悔得捶胸頓足,他小剛認定的理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改口呢。 “因為,”他向我露出色迷迷的眼神,這種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他想耍流氓,就是這種令人作惡的眼神。他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潤了幾口嗓子,大聲唱道:“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 沒等他唱完,我就一腳凶猛地往上鋪飛去,整個床鋪一陣晃動,猶如地震突襲般。一旁的舍友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望著我們倆,嘴角喃喃說道:“我說,你們沒必要那麼大動作吧。這床是木板做的,彈性不好呀。” 我頓時麵紅耳赤,惱羞成怒,立即爬上床去與小剛扭打成一片。舍友沒有一個上來欠架的,有的指指畫畫竊竊私語,還有的趕緊左右招呼鄰居的宿舍朋友過來看,仿佛這是一場免費的***。 打架似乎成了我們倆的一種習慣,一種肢體語言上的交流。從打架認識,打進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現在又打進同一所高中,還打進了同一個班。 他常說:“這就是緣分呀!” 我據理力爭,“我寧願跟頭豬有緣,也不願跟你扯上一分一毫。” “哎呀,小樣的,竟然說我連豬都不如。
” …… 我們往往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跟高三做模擬題那樣有節奏。 也不知將來是否會打進同一所大學,同一個事業單位,但不要,一定以及肯定不要打入同一個女生的懷抱。 這次的結果,他再次屈打成功,我N+1次慘敗。 [4] 剛到百貨大樓,迎麵走來一位姿色剛及格的女生。我與她擦肩而過,畢竟前世剛好回眸五百次。這回也是不多不少,剛剛夠數。 多走幾步,耳邊安靜得不對勁,一回頭,我差點就歇菜了。小剛正激情對一個還算能出門見人的女生軟磨硬泡。那女生則一頭霧水一副恨不得脫離虎口溜之大吉的模樣。隻可惜小剛早已拉開架勢,嘴上狂攻猛炸的。扯貧一向是他的強項。 我一旁聽著聽著就懵了,小剛說得天花亂墜,明明是無中生有的事也被他說得好像確有此事。最後我差點錯認為他和這個女生是從一個娘胎出來的。隻可惜國家計劃生育的政策發行得太早,而他媽正好趕上了。 人家女生最終無可奈何地說:“原來是你呀,好久不見。” 我在一旁拍著大腿洋洋得意自己沒有急著上前叫他,否則就算是變臉王,有一千張也不夠丟呀! 我心裏暗自發誓:下次就算他打死我,也絕不和他一起走在街上。免得遭受路人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