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 隨便傳說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戲劇 我無法找出原稿 然後將你 將你一筆刪去 [1] 我是自己一個人打的回學校的。我可不想做一盞明亮的電燈泡照在他們身旁,這種光榮艱巨的工作我幹不過來。 剛下車,沒走幾步,一抬頭就看見學姐那張在風中綻放的笑臉,雙手朝上向我揮舞著,猶如打了勝仗凱旋而歸的女豪,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我垂頭喪氣地走過去,因為我知道學姐一般找我準沒有好事過。比如之前的練歌,還有前不久的上街一事。 而且,南宮美和程菲菲見麵的那一件事。我始終沒告訴她。 [2] 我走到學姐麵前,問:“學姐,有事嗎?” 學姐看出我得不悅,說:“你好像挺不情願見到我的樣子。” “我哪有。”然後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但笑起來很假。 學姐說:“看你那麼沒心情,先出兩道腦筋急轉彎考考你。有一頭頭朝北的牛,它向右轉原地轉三圈,然後向後轉原地轉三圈,接著再往右轉,這時候它的尾巴朝哪?” “朝地。” “你的爸爸的妹妹的堂弟的表哥的爸爸與你叔叔的兒子的嫂子是什麼關係?” “親戚關係。” “不錯嘛,兩題都答對了。”學姐輕輕地拍了幾下我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說:“我又不傻。” “但你也不聰明呀。”學姐說道。 一一對呀,一直再被你利用,我都誤以為那是你對我的關心,還真是蠢得要命。 我一時無言以對,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好啦,跟你說正經事吧。這個星期六市區裏有個現場作文比賽,我替你報了名。”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我瞠目結舌地“啊”了一聲。 “報名費我已經幫你出了。幾十塊而已。”學姐輕鬆地說道,根本無視我已經精神錯亂的表情,再次“啊”的一聲表示我的不快。 “這事你應該早知道了吧,帶隊的好像是你班班主任。” 一聽到班主任,我更是擔驚受怕地“啊”了一聲。 “你再啊的話,別人會以為我把你怎麼著啦。” “啊。”這次是故意的。 …… 學姐很無語,對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才恢複正常,說“學姐,我真不是寫作的料,上次的文章純屬我一天七個字憋出來的。你看看那報名費還能不能退回來?” “都報了哪還有退回來的道理。況且這是件多麼好的事,別人都是擠破血流才能掙到一個名額。你學姐我是因為跟你班主任熟絡才好不容易拿到一個。” “學姐,我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沒說完,學姐就出口打斷了我。
“那就這樣了,星期六早上九點在階梯教室的門口集中,別忘了。”說完還親密地撫摸著我的腦袋,像在撫摸一條寵物狗。 我沒有“汪汪”地高興叫起來,而是目送她離去。李晨正在遠方站著,像座碉堡似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眼神冰冷地看過來,應該是在看我吧。 我想他又誤會了。 腦袋突然冒出一個狠心地想法:最好如此。我被嚇了一跳,然後轉身快速地往宿舍走去,想甩掉剛剛那個心狠的麵具。 [3] 小剛回來的時候,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像連糖罐都拿到的小孩子,很知足。想起昨晚他要死不活的樣子,而現在,我倒像那個要死不活的人。 “好啦?”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嗯,好啦。謝謝你。” “不客氣。”我看著滿身是傷的小剛,問:“真的值得嗎?” 他笑得很平靜,像《網球王子》裏麵那個不二的招牌笑容。 “就算是腿真瘸了,隻要她肯承認,都是值得的。其實,很多事是不能單純就用‘值得’二字來衡量的。做過之後,不管代價,一切都是值得的,無怨無悔。” 我覺得此時的小剛像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溫馴得連語氣都是和善的,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而後來幾天,我累得五體投地。他是值得啦,我卻一點不值。
不僅要管他的吃喝拉撒,還要幫他按時上藥,用宿舍其他人的說法,我就跟他老婆似的,甚至比老婆還要恪守盡責。 小剛也笑著跟他們開我玩笑,來,夫人,到相公懷裏來。 我額頭青筋暴跳,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說,那相公你該死而無憾了,去死吧。說完就重重地給他受傷的左腿一記。他痛得死去活來,嘴上卻不服輸,丫的,你等著。我好了,非******。 這話說得我麵紅耳赤。說著無意,而聽著有心。宿舍的其他人笑得前俯後仰,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小剛才恍然大悟自己說錯話了,一時是哭笑不得。 [4] GAY,中文意思是同性戀。而且同性戀還有許多詞彙來表示,比如說玻璃、斷背、拉拉等。真沒想到三個簡單的字母卻構成這麼一個意味深長的單詞。 秦朗看著新聞頭條,黑色的加粗字體:“歐陽中天是GAY嗎?” 秦朗皺著眉深思這個單詞的意思,最終無奈地放棄了,於是,不解地指著那個單詞問報刊亭的老板:“老板,這個單詞什麼意思呀?” 老板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打量著秦朗,“小夥子,看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竟然連這麼簡單的單詞也不懂。真不知你是怎麼學的?它的意思是同性戀。”老板顯得很更無奈的樣子。繼續埋頭手上的整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