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洛可涼坐在李晨的電動車後座上,一個勁地催促著“快點”,李晨也不敢怠慢,加速到最後一檔。 十多分鍾後終於趕到案發現場,看到聚集的人群圍在路兩旁,路中間已經圍上“此路不通”的黃色布條,交警正有序地指揮著,排得如同長龍的汽車隊伍也有序地往前駛去。 路中間是兩輛變形的汽車,最嚴重的是那輛出租車,前麵的玻璃早已支離破碎灑落了一地,地上能清晰地看到一條血流想想應該是那位出租車司機的。出租車的前麵一截幾乎從背後鑲進麵包車的車廂裏,足以想象當時驚險的一幕。 洛可涼匆匆掃視了一周,在十字路口的一角瞥見了驚魂未定的帶隊老師,眼中的恐懼縈繞在心頭。洛可涼上前與她相擁在一起,過了一會才關心地問道:“沒事啦。都過去了。怎麼沒見鄧世傑呀?” “別跟我說那小子了,一提他我就來氣,今天打了N個電話給他都沒接。” “意思是他沒有來。”洛可涼的口氣一下子變得很輕鬆,帶有點喜悅。 “嗯。” 看著帶隊老師身後受傷的同學,洛可涼的心情既感到不幸又感到欣慰,有點自相矛盾。 [14] 早上起來,頭暈沉沉的,明顯睡不夠的樣子。
渾然不知老班咒怨了我一個早上和學姐替我擔心了一早上。 打開手機的時候,我差點又繼續睡了過去,手機竟然是在通話中,而且通話時間已經超過一個小時,按長途四毛錢一分鍾算的話,那得交二百四十塊呀。在我慨歎一個月生活費沒了的時候,我又看見了希望,一場虛驚,原來打的是10086而已。 調好情緒,我把手機調回主頁,一堆的未接電話爭先恐後地擠進我的眼球,N個是老班打來的,N個是學姐打來的。 在心中猶豫了一會,還是先決定打給學姐。 耳邊還沒充分地享受學姐手機動聽的鈴聲,就聽到她那邊竭力地嘶喊:“我還以為你死啦呀,你死哪裏去了,電話也不接,想讓我急死去呀。” “我在宿舍呀。”我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我今早找你找得要死,我真以為你死啦,你這死小子,你在宿舍好好等我回去,我不死死地掐死你去。” 大清早的,被人詛咒,是件很鬱悶的事,即使那個人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心裏也不爽。“學姐,到底怎麼了?” “回去再跟你說。”說完那邊就掛斷了,不給我繼續詢問的機會。 [15] 半個小時,我見到了學姐,那張臉仿佛吃了我的心都有。
李晨也是這般模樣,眼神比學姐還要犀利凶狠,我看他不但要吃了我的心,還要扒了我的皮。 “幹嘛不接我電話?”學姐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說道。 “可能按鬧鈴的時候不小心撥打了10086,所以一直處於通話中。到底出什麼事了?那麼緊張。”我被這份急迫也弄得緊張兮兮起來。 “你報名參加的那個作文參賽小組出車禍了。” 我“啊——”的一聲叫出來,問道:“不是吧?看來我今天繼續睡是對的。” “對你個大頭鬼呀,你知道,當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我有多擔心你嗎?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見你爸媽?”說著說著,學姐情緒又激動了,眼眶開始潤濕了起來。 “學姐,你怎麼說的跟是我的人一樣。” “李晨也不同意呀。”學姐翹首一笑。 我轉頭去,看見李晨的臉色比剛才暗淡了許多,難道他吃醋了不成?他應該不是那種愛吃醋的人呀。學姐不是說了嘛,他這人偏愛吃醬油。 “你這腦袋是不是用木頭做的?” “幹嘛這樣問?” “要不怎麼不開竅的,學習差就不用說了,連記憶都那麼差。老年癡呆提前了不成?” “學姐,你這是明晃晃地罵我嘛。
” “我這不是提醒你以後長點記性嗎?” “我記性特別好,不信你可以再考我幾個腦筋急轉彎試試看。” “好的,請聽題,超人和蝙蝠俠有什麼不同?” “一個內褲穿裏麵,一個穿外麵。” “再聽題。‘新華字典’有多少個字?” “四個。” …… 最後,學姐完全敗下陣來,連說話都吞吞吐吐、力不從心的樣子。於是又罵我不會手下留情,說我不尊重師道。我把臉拉得長長的,學姐笑得花枝亂顫,邊拍打我邊說我古怪。這幾十分鍾的對話,李晨一直站在邊上默默不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猶如冬日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換做是我,早就不耐煩地撤了。 可這個人是李晨,不是我。 [16] 後來證明,那天李晨真是吃醋了,隻是沒爆發出來而已。他用一種很文明的方式向我發出了挑戰宣言。 看完他發過來的短信,我笑了笑,原來我的魅力已經構成了他的威脅。這位北中學習最好長得又帥一表人才的人,我會成為你的威脅嗎? 這絕對能跟小剛吹噓好一陣子。 [17] 說到小剛,自從與Sali相認之後,不僅狂攻學習,就連邋遢的生活也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