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2 / 3)

「你就是滿腦子暴力思想。」童芯不快地擰了他的腰側一記,感覺他敏感一閃,她揚起惡作劇的笑顏。

「哪有!遇上妳之後收斂很多了好不好?妳真是我的克星!」他委屈地嘟囔兩句。

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為了她,他改變自己稱不上良善的火爆脾氣,戒掉所有不文雅的字眼;為了她,還得隨時記得輕聲細語,差點沒將「請」、「謝謝」、「對不起」掛在嘴邊,大大折損他男子漢大丈夫的氣勢,可憐啊~~

「委屈喔?」她挑起眉,帶笑的眉眼悄悄滲入一絲吊詭。「委屈你就給我滾下床,霸著我的床算什麼?」然後腳丫一踹,也不管他是否帶傷在身,大剌剌地將他踢下床去。

「啊!」寒星野絕對料不到這女人會來如此陰險的一招,在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結實地跌了個狗吃屎──他感謝自己英明的頭腦,當初沒有買床,隻在地板上放了彈簧墊,不然這下屁股可得開花了!「妳還真敢啊妳!」他怒吼道。

「怎麼不敢?」明知他全身上下沒幾個溫馴因子,她仍毫不畏懼地挑釁他少得可憐的耐心。「你說我是你的克星啊,那我有什麼不敢的?」

「妳竟然……踢我下我自己的床?!」鳩占鵲巢約莫就是這麼回事,他可是真實地體驗到了。「這是我的床耶,妳竟然這麼狠心!」

童芯瞇起眼,二話不說地跳下彈簧墊。「你的床是吧?好啊,還給你!」

「妳去哪?」寒星野傻眼了。

這下又在演哪一個戲碼?喲嗬,皮箱都拿出來了?不妙,很不妙!

「回家啊,回我自己的床睡大頭覺去!」就他是條鐵錚錚的漢子喔?本姑娘也是有脾氣的,不發作被他當成病貓,她可沒這麼笨!

「喂!耍脾氣喔?」寒星野顧不得屁股及腿傷的疼痛,衝上前搶走她的皮箱。「妳家就在有我的地方,沒有我,妳哪兒都去不得!」

「誰說的?」童芯挑起眉,秀指不客氣地戳刺著他的肩窩──但她好心地避開他受傷的那邊,秀指全往另一邊招呼。「你誰啊?我們倆非親非故,我幹麼非得跟你綁在一起不可?」

「我是妳老公啊!」瞧瞧,這男人回答得理直氣壯咧!

「呿!我答應嫁你了嗎?」頭一甩,童芯壓根兒不理會他,徑自從衣櫥裏抽出自己的衣服。

「不答應也不行,孩子都幾個月了!」她每抽一件,寒星野就由她手上抽走一件,不消多時,她手上一如動作之前,半件衣服也沒有,而他的手臂上卻掛滿了女人的衣服,像極了擺路邊攤的小販。「別鬧了行不行?」

「之前就說了,你不準跟我搶孩子!」橫豎搶不過他,童芯放棄了,反正原本在架上的衣服,此時全掛在他手上,她真想拿也沒了;她有點累地重新坐回床上。

趕忙將她的衣服全往幹淨的地板上丟,他緊張地貼坐到她身邊。「神經喔,我搶孩子做什麼?」

「坐過去一點啦!」童芯佯裝嫌惡地瞪他,卻為他的言辭感受到些許震撼。「不搶孩子你巴著我幹麼?除了孩子我可沒別的東西讓你搶。」

寒星野深吸口氣,張了嘴卻吐不出半個字,一雙手臂舉到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又無力地垂放而下,看起來有點可笑。

「演啞劇喔?」睞了他一眼,童芯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閉了閉眼,寒星野深深歎了口氣,終於,他伸手抱住她。「傻瓜,我隻要妳就夠了。」

猶如耳語般低沈的輕淺嗓音,聽在耳裏卻石破天驚。

他……這句話有什麼涵義?

將他推離一臂之遙,她瞇起眼緊凝著他藏不住深情的眼,鼻尖一酸,想確定什麼似地問:「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夠清楚了!」他忍不住猛翻白眼,所有的羅曼蒂克全被她一句「什麼意思」給破壞殆盡。「我什麼都不要,就要妳,童芯。」

「要我幹麼?我又不會煮飯也不溫柔,家事全你一手包辦,你是要我留下來吃閑飯喔?」噢,不行了,眼眶有點熱,可別在這時候失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