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丘平不隻是為了莫文賢來看柳香兒,其實早在之前,賀丘平便暗戀柳香兒多時,但柳香兒對賀丘平卻是冷而又冷,這讓賀丘平很是寒心。早想綁柳香兒上山,但又轉念一想,像柳香兒這樣的美人性子傲烈之極,縱是綁了上山,人在心不在,也是個不好的事情。無計可施,又不想將這美人便宜了別人,既自己得不到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給了自家的異性兄弟呢!老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賀丘平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走到那女子身旁,那女子先是嚇了一下。這女子試探的往一旁躲躲,她沒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賀丘平是救苦救難的,雖沒真正見過,但眼前的這人絕非是壞人,那女子心下想道:“說是救我,為什麼遲遲不走,難不成你不是賀丘平”那女子有些懷疑了。
一曲奏罷,見莫文賢仍是坐在桌前飲酒,一句話也沒有,莫文賢聽得興起,自己不知幾時被那酒香和柳香兒的體香熏得有幾分醉,暈暈的站起身晃了幾晃。柳香兒以為莫文賢欲圖不軌,要想對自己做些什麼,橫起琵琶做了個攻擊防備的動作,像是個練家子。莫文賢本來就不是什麼惡人,更無惡意。
柳香兒下意識的喊了句:“*人,休要上前來”
莫文賢一直坐著未動,沒有說話,更無任何輕薄的舉動,想來也是無辜的讓柳香兒罵道:“*人”當真是好氣,轉念一想:你罵我是‘*人’那我何不逗她一逗,道:“*人?既已知道”莫文賢‘嗬嗬’邪笑了笑說道:“何不快從了小爺,來這的哪裏有什麼正人君子”
“呸,好不要臉”柳香兒狠狠的啐道,柳香兒剛一直沒有抬頭,這般一看莫文賢倒也不像以往的富家公子那般無禮,倘若在以前,那種無禮輕薄的人早已被柳香兒打完扔了出去。見莫文賢長得倒也可人,英俊的臉龐,修長而健壯的身材,這樣看倒也不像個惡人。‘今人這般,哎,真是人不可貌相,人的好壞在相貌上怎能看得出?’柳香兒心下想到。
“柳姑娘,琵琶曲,在下不懂。姑娘不如撫古琴一曲如何?”莫文賢指著一旁桌子上的古琴說道。柳香兒不以為然,冷笑道:“你不懂琵琶,想來以你這樣的*人,也不會懂得琴曲,我看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哎!姑娘,我是花錢看人聽曲的,不是找姑娘罵的”莫文賢笑道:“不管你怎麼想,我並非無禮輕薄之徒,此次前來事出有因”莫文賢說著翻身越過圓桌,穩坐在桌前,抬手撫琴,一曲《鳳求凰》演繹的淋漓盡致,瀟灑自如,這表達了莫文賢對柳香兒的一見傾心之情,柳香兒聽得呆住了,我想定是聽出了莫文賢的心意,也無對話,靜心聆聽這來自心中的呼喚,心中的感覺無以言表。
莫文賢逗柳香兒不成,以琴曲訴心聲,可謂是情開心間,一見鍾情之事。覺得自己心儀的女人絕非是壞人,就照直了說道:“我乃是‘莫家鏢局’的少爺,剛才那人是我大哥,也就是清風山寨的大當家賀丘平,我倆此次前來是為救人,有冒犯姑娘之處還望恕罪海涵”莫文賢施禮:“救完人馬上就走,絕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柳香兒不敢相信此人說話是真是假,那人若是賀丘平又怎會讓我陪他賢弟?賀丘平時就苦難的菩薩啊!但看此人說話語氣,言之鑿鑿,不像是假話,半信半疑,開口問道:“救什麼人?莫要胡說,我可不是好騙的,休要花言巧語”柳香兒第一次這麼正式的看著莫文賢,莫文賢顯是有些害羞,早已羞得臉紅的低下了頭。這麼好好地說話還是第一次,因不知莫文賢說的是真是假,難免語氣中帶著些強勁的味道。
莫文賢告訴柳香兒說:“這芍藥便是前不久被趙公子強賣進來的,想必姑娘你也是聽說過的吧?”
“你們是要救她?”柳香兒不知怎麼回事!一聽到說救的是芍藥,拍手叫道:“太好了,救苦救難的人來了,這芍藥真不該到這來,這幾日老鴇子沒少打她,受了不少的苦,我都替她心疼”
莫文賢聽柳香兒這麼一說,從心底裏高興,沒想到這‘藏春閣’裏還有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他看得出柳香兒並非真麼不好的煙花女子,更不是與其他風塵女子一樣的自甘墮落下賤。柳香兒有自己的想法和信仰,這無疑使莫文賢更加的喜歡柳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