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上記載的龜息大法,是一種以養生為主仿生氣功,現代的網上也有,就是沒這本書上講得那麼詳細,我練那上麵的龜息大法打發時間,爸爸媽媽後來也很少來了,說是因為工作,我為了不讓自己感到太孤單,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龜息大法上,我當時沒注意到身體的異狀,以為自己挺有天賦的,不知不覺就修煉到了大成的境地,當我龜息大成時才知道,已經我在哪裏待了快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裏我經曆了各種體檢,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換一種,有的還好,有的幾乎把我折騰的死去活來。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試著溜出去時,他們忽然讓我出院了。
我異常驚喜,然而出院那天隻有姑姑和奶奶兩個人來接我,爸爸媽媽沒來,我從她們口中得知我要做哥哥了。
原來我媽媽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裏懷了二胎,所以才沒有來看我……我本來是這麼以為的,後來才知道,當時醫院幾乎已經認定我為患者,隻是我身上還沒有產生病毒所以才決定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我是患者,注定不可能長命,所以我父母才會準備第二胎。
明白了此事的我,很受打擊。
回校後,我因為被關了一年,不得不留級了,我從過去的老師那裏得知了她轉學的消息,從過去的朋友的那裏得知她被確診為患者的消息!
原來她變成患者了,不僅如此,他們還以為我也成患者了,盡管我出院回校,但他們因為這件事,不願再跟我交流,甚至有些討厭我。這還隻是個開始,我上學不到一星期,關於我是患者的流言就在學校裏傳遍了,盡管校方出手,將此事壓了下去,但我還是受到了同學們的冷暴力,我很生氣,開始調查這件事,發現是我過去班上的同學幹得,我一怒之下險些將他打成重傷,要不是老師趕到,喚回了我的理智,那家夥肯定沒命了。
校方鑒於此事是對方挑起,沒有為難我,各自找父母協商後,將此事揭過了。
盡管此事揭過,但我在學校的生活,並沒有變化,我依舊被人指指點點,依舊被人私下裏叫做患者,這使我和同學的關係非常糟糕,沒有朋友的我和植物做起了朋友。
小學畢業的我成了怪人,上了初中的我依舊是怪人一個,爸爸鑒於我在小學的糟糕經曆,專門為我找了一個與我就讀的小學沒關係的初中,然而卻弄巧成拙了,那個初中裏的戾氣更重,對患者的憎恨更深,每天聽他們在哪裏罵患者,我就感覺是在罵我,我因此沒少跟同學鬧矛盾,打過幾次架後,他們都覺得我不好惹,明罵變成了暗諷,然而我的內功大成,聽覺太靈敏了,他們的暗中對話,跟在我耳邊直接說差不多,我被他們的話,弄得很煩躁,我想改變他們的想法,至少要讓他們理解患者的苦痛,但不論我說什麼他們都聽不進去,甚至事情還鬧大過惹來了官方,幸好我種菜種出了幾分手段,將這事擺平了,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經曆了那麼多後,我也養出幾分倔性,我跟這事情杠上了,反正我也沒什麼理想,幹脆將把這事當理想吧!
於是我立誌要為患者們做些什麼,改變患者與人類的關係,至少要改變人類對患者的歧視。
我開始為這個理想策劃,直到那場從天而降的災難打亂了我全部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