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哥說那個遊猛實伯伯是奇怪的人,五十歲的人一點花邊新聞也沒有,而且一直不結婚也不知道是哪裏有問題,該不會是同性戀吧?”溫靄靄神秘兮兮的看著水夢。
“你不知道嗎?那人是因為喜歡水阿姨所以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不是同性戀。”餘憶非嗤笑一聲,然後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什麼?沒想到水阿姨還有這麼一段情,真是奇怪,水阿姨這麼多人喜歡為什麼就是不結婚?她可以結婚的啊,夢,水阿姨有沒有告訴你她為什麼不結婚?”
水夢不知道如何回答靄靄的問題,“媽媽沒說,我也不知道遊伯伯喜歡媽媽。”
“你和遊伯伯見過麵了?”
“後天是遊伯伯的生日,晚上有個小型的宴會,我會去參加。”
水夢沒有料想到秦慕堯也會出現在遊猛實的生日宴會上,看見他時,她的心跳得飛快,身體莫名的顫抖著,她知道他對她的輕視並沒有因為上次的交談而減少,尤其她仍然堅持著要嫁給遊猛實,他恐怕會把她想成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用一種挑剔的眼光看著她,好半晌才說道:“你的穿著與這裏完全不搭調,不管款式再好,材質不佳的衣服還是少穿為妙。”
水夢幹澀的說道:“我不認為一定要穿名牌才能顯出一個人的價值。”
他挑了下眉,唇上泛起笑容。“你可以不在乎,可是遊猛實不一定同意你的看法。”
“遊伯伯不會幹涉我的事。”其實她今天並不是隨便穿穿就來的,相反的,她身上的針織連身裙是她最貴的一套衣服,也許在他的眼裏還不算是高檔貨吧?
他皺了下眉,“你不是聰明的女人。”
“我知道。”她淡淡一笑。
他不滿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想,還是不要欠你人情比較好。”
他嗤之以鼻,“你寧願嫁給一個可以做你父親的男人,卻不願欠我人情?”
“我想……遊伯伯會對我很好。”她隻能這麼想。
“是嗎?他根本不愛你,他把你當作另一個人的影子,他看你的時候其實看的是另一個人,當你們肌膚相親,男歡女愛時,他心裏想的也是另一個人,這一切你都能忍受嗎?”他把話講到露骨。
她眨了眨眼中的淚水,發誓不讓它流下來。
“我不知道能不能忍受,反正和誰……在一起不都是一樣嗎?”
他哼笑一聲,“你覺得會一樣嗎?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那方麵的經驗吧?”
她不自在的看向別處,“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他朝她靠得更近,將她逼向牆角,附近隻聞人聲不見人影,地開始後悔不該一個人在花園深處閑逛的,在黑暗中獨自麵對他等手是麵對危險。
他的手掌撐在她的兩側,黑眸定定審視她,“要怎樣才能說服你?”
她迎上他的黑眸,不斷告訴自己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占為已有,母親在世時一直這麼告訴她,所以母親才沒有答應父親的求婚。
“請你不要再說服我,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她越是這樣越是引起他的征服欲,女人之於他的重要性大概要排在五名以後,雲華還在世時就是這樣了,她死後更是沒人可以讓他破例。
“你愛他嗎?”
她想都沒想便回答:“我尊敬他。”
他說笑道:“尊敬?你居然會為了尊敬一個男人而嫁給他?看來我不救你還真的對不起我的良心,怎樣,讓我救你吧?”
她心中一悸,“不……我不需要你救。”
“你不要我救,我偏要救。”他冷硬的說。
她試圖從他的圈禁裏出去,“請讓我出去,遊伯伯見不到我會擔心。”
“讓他擔心!”他語氣冷硬。
“請不要這樣,我已經說過,我是心甘情願要嫁給遊伯伯的。”為什麼他不相信她說的話?
“姐夫,你們在做什麼?”程雲襄拔尖的聲音響起,隨即奔向兩人,伸手奮力分開他們,反身摟住秦慕堯的身體,“姐夫,你不可以對別的女人有興趣,你是我的。”
水夢看著糾纏在眼前的兩人,黯然離去。
秦慕堯等水夢離去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後才推開枉雲襄“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才要問你,這是幹什麼?”她哭著說道。
“我沒有半點義務向你解釋。”他心中突然充滿對程雲襄白厭惡。
這幾年不論他怎樣與她保持距離,她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就是要粘上他,他對她越來越沒有耐性,不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可能打動他,他的心成了最冷血的器官,對她完完全全封閉,不惜傷她的心也要她明白,他真的對她沒有感覺。
“姐夫不能愛上別的女人。”她重新環住他的腰,死命的絹住。
“放手!”他厲聲道。
“不放,我就是不放。”她不信他能怎樣。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如姐姐,雲華在世時她不明白;雲華死後她還是不明白,現在她要他隻屬於她一個人,為什麼還是那麼艱難?
“你不放手是嗎?”他嗓音壓沉。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裏,然後低低的哭著,她要用眼淚征服他。
“姐夫,我愛你,你為什麼總是不當一回事?”
“我不愛你,你為什麼總不當一回事?”
他扳開她的身子,嚴峻的看著她,他不能讓這樣模模糊糊的關係繼續下去,雲襄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女人的青春又特別短暫,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