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果我今天沒來你說會發生什麼事?”秦慕堯沒好氣的說道。
水夢看向車窗外,仍舊嘴硬,不想在他麵前示弱,“遊伯伯人很好,我們聊起他和***往事,很愉快,我不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不會發生事情才有鬼,他都要你留下來陪他睡覺了,還說他對你很好,你是不是喜歡自欺欺人?我敢說這種事還會再發生,你最好趕快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
“說你不要嫁給他啊,我不相信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你以為每一次都逃得了嗎?”他質問她,怎麼會有這麼不懂變通的固執女人?
“遊伯伯人很好。”水夢顧左右而言他。
“你除了會說遊猛實人很好之外還會說什麼?告訴你,婚姻生活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理想,婚姻生活包含了很多麵,你不會清純到什麼都不懂吧?”他看她一眼,恨不得把她搖醒,有些事走過一遭就回不了頭的。
她冷冷的說:“我對婚姻生活沒有幻想。”
“沒有才怪,你們女人哪一個不愛幻想的,我家裏就住了一個天天幻想的女人,有時候我都要氣得罵人了,她大小姐還是我行我素。”他說的是程雲襄。
“我和程小姐不一樣。”
“不一樣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程小姐比我嬌貴,我不如她。”
他不愛她自怨自艾的模樣,“你怎麼這樣說話?我以為當顧問的都很高明,結果你不隻說話不會討男人歡心還常常讓人生氣,怎麼回事啊?不會換了工作就換了腦袋了吧?”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遊伯伯真的這麼想娶我,我應該謝謝他,是我三生有幸。”她不會不知感恩,是遊猛實救了她。
“你有沒有想過婚姻裏的性生活?”他唐突的問。
她尷尬的說不出話來,麵對他,她好像常常不自在。
“不用這麼害羞吧,你和那些情婦都不談性的嗎?可見你竭個顧苧做得有多失敗,我要你把公司收起來看來是對的,遲早要垮。”他調侃道。
“請讓我在前麵的捷運站下車,我坐捷運回去。”她說。
他將奔馳快速的停在路邊,不發一語。
她開門下車,沒有說再見。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憤怒的詛咒了一聲。
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讓她嚐嚐沒有男人的保護走在午夜大街上提心吊膽的滋味。
自從那天生日宴之後,遊猛實三天兩頭就請人接她過府吃飯,吃了飯留她聊天,聊了天又要留她住下來,她一次次的婉拒,而遊猛實的耐心幾乎要被磨盡了。
她再次成功的逃離,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運,她常常想起母親麵對這樣的男人如何可以不動心?然而母親不在人世了,永遠沒法回答她的問題。
本來婚禮很快就要如火如茶的展開籌備,結果應某高人的建議,今年是孤鸞年不宜婚嫁,所以一切準備活動暫停。
她殘忍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她能躲多久?如果不能麵對遊猛實一天比一天急切的心情,她憑什麼口口聲聲說她是心甘情願的嫁他?
她走進住處的巷弄,秦慕堯譏諷的聲音響起:“心很累對不對?”
她擰眉一笑,“不累,就算是累也是我應得的。”
“你說謊,我看得出來你一臉的疲憊不堪,這為什麼盡你應得的?你可以拒絕一切的,我說過我可以幫你,錢不是問題,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我不能接受你的幫助。”她仰首看著他,星光下的他看起來蔓加冷峻。
“你是怕我會開出不堪的條件?我說過我沒有條件,就是純粹幫忙,你不用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做這種賠本生意的,遇上她喪理由的就是心軟,不舍得她被一個老男人糟蹋。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接受你的幫助,媽媽說過今生欠下的債今生不還,來生一樣要還,所以她不論再辛苦也不欠別人。”水夢拒絕他的好意。
“我不要你還咽,我當自己是做善事,你大概不清楚我每一年捐給慈善機構不知多少錢,我也沒有要他們給我什麼好處啊。”
他一定是被什麼鬼給下了迷藥,不然為什麼一心一意,心急如焚的就是要把錢送出去?人家不要,他還一個勁兒的往人家身上推。
“我不是慈善機構,你也沒有義務幫我。”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會良心不安的。”
秦慕堯,你還有良心嗎?
“你不用自責,真的,其實違約金並不如我們預占的那麼多,很多客戶打了折給我們方便,所以那些錢並不全盡用在違約金上頭。”
“是啊,還有你那個風流老爸的船運公司要周轉的錢……龔少?不可能隻要區區兩千萬,兩億夠不夠?還是要加一個零。”這麼大的數目,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就說出口。
“不知道,這些事爸爸會和遊伯伯談。”
他一肚子火,“你爸爸賣女兒,你居然甘心讓他賣?他有養劉你一天嗎?”
“不全是為了我爸。”水夢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難不成是為了遊猛實?”他氣自己發神經。
“我被遊伯伯的癡情給感動了。”她順口接下這個理由。
“你這更是狗屁不通,遊猛實的癡情又不是針對你,該感動的人是你母親,你母親活著時沒被感動,你現在湊什麼熱鬧?”他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