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幫我脫身，那以後他們找你麻煩怎麼辦？是我拖累你了。”可能她先前沒想到就因為她，事情會鬧得那麼複雜。
“沒事，本來就跟那幫家夥有梁子，哪天被他們做掉的話算我倒黴。”猛吸一口煙，又是咳嗽。
“不許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女人都是那麼迷信。
“是是是，不說，我也想好好活著呢。”吐出一縷長長的煙柱。
“剛才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要是當時他們撲上來，要是你真的開了槍…”女人在緊張兮兮的時候也是最可愛的時候。
“開槍？哼，我要真開了槍，咱倆就一塊完蛋。”把槍遞給她，開車的師傅從反光鏡上看到這玩意兒，隻見他身子一震，沒有說話，繼續開他的車。
“有什麼問題嗎？”她仔細打量著。
“防真的，假的啦，80塊一把，夜市買的，我哪來的真家夥？”聽到這裏，又見那師傅吐出一口氣。
“啊？這麼說那幫人都被你耍了？”驚訝的表情，本來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大。
“可以這麼說，還不是為了你，不過這件事別宣揚出去。”
“知道了，我們現在去哪？”轉彎，車子一傾斜，她的身體隨著慣性靠在我身上。
“身上也沒幾塊錢了，去我家吧。”身體往右挪了挪，她坐左邊，我坐右邊。
“錢我有，不過在外麵也危險，還是去你家安全，你爸媽不會把我趕出來吧？”期待我回答的表情。
“你說呢？沒事的，他們求之不得。”打開車窗，扔掉煙頭。
到家下車，她爭著付了車錢，已經淩晨，老爸老媽早睡了。打開房門，房間裏彌漫著悶腔的煙氣和刺鼻的腳臭味，她習慣性地捂住鼻子。
“不好意思，沒來得及整理，讓你見笑了。”難為情地摸著後腦勺。
“嗬嗬，男人應該都這樣的吧，我媽說我爸以前也這樣。”放下捂著鼻子的手。
“那進來吧，將就一下，外麵冷。”她的手凍得通紅，簡單洗刷完畢，床很小。
“你睡床上，我再找條被子，靠著太師椅先過一個晚上。”轉身翻箱找被子。
“那樣肯定要睡感冒的，這麼冷的天，你也上床來睡吧。”最後一句說得很輕，低下頭玩弄纖細白嫩的手指。
床的確很小，兩個人躺上去，就擠到一起，這才是名副其實的二人世界。
“給你敲敲背按按摩吧，我的手藝不錯哦。”捏著我的二頭肌，畫有淡紅的雙唇略微抖動，很驕傲的樣子。
“算了吧，都那麼晚了，對了，你以後工作怎麼辦？晚上這麼一鬧，肯定不能再回酒吧。”把煙灰缸拉到身邊，輕輕彈去煙灰。
“再說啦，實在不行就賴在你家，幫你媽打打雜。”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壓根就是開玩笑。
“嗬嗬，那就做我家小媳婦，我媽高興還來不及。”連續吐出三個煙圈，要能吐出個愛心送她就好了。她沒有說話，隻是撇嘴笑笑，滅掉煙，關了燈，捂住嘴輕聲咳嗽。
躺下，貼得很緊，可能是因為溫度太低，明顯可以感受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溫，強壓住人類本能的衝動，翻了個身，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模糊聽到有人在叫我，是老媽叫吃午飯。醒來，發現兩個人抱得很緊，並沒有鬆手，她真的很漂亮，臉上沒有一點雜物，輕輕推了她一下。
“怎麼了？”她睜開碩大的眼睛，雙手輕輕揉搓著。
“好起床了，我媽叫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