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歡迎他。”
於紳有些尷尬,用身子擋住門,“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您看……”
男子趁他不備,直接擠了進來,站到穀慕施麵前。
“小施,你別耍性子行不行?”
於紳這才想起來,這個男子是開學的時候在超市遇到的那個人,他記得那時,兩人還一起逛超市來著,難不成他就是穀老師的男朋友?
“秦明文,我要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想憑你的智商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不能!不能理解,我解釋過了那天的事是意外,你不要上綱上線的!”
穀慕施冷笑了兩聲,這個男人總是能為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來開脫,也罷,就當自己之前失明了吧。
“我想我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你我都是成年人,這還有孩子,給自己留點麵子吧。”
於紳也差不多聽明白了,不過他是局外人,不好多說什麼。
“二位,家裏還有老人呢,有什麼事不要吵,慢慢說就行了。”
秦明文怒氣衝衝地看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房子不就是租給了這小子,誰知道你倆有沒有睡到一張床上呢?”
“你!”穀慕施被他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瞪著他。
“我說秦先生,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講話不要這麼難聽,穀老師的房子是租給了我,不過當初辦手續的也是穀老師的父母,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房子是穀老師的。”
秦明文這個時候根本聽不進去勸。
“於紳,還記得你之前欠我一個人情嗎?”
他想起來了,是之前蘇文來家裏做客那次的事,他點點頭。
“把他給我轟出去。”說完,她就轉過身上樓去了。
留下於紳有些無奈地看著秦明文。
“兄弟,你就別讓我動粗了,麻利點兒吧。”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以為我會聽你兩句恐嚇?”
於紳輕笑了兩聲,就打架來說,他還沒輸過。
“有些人總是有一種迷之自信,莫名對自己有信心,追根溯源的話,不過是內心最深處的懦弱膽小罷了。”
“什麼意思?”
“越是弱小的人越喜歡欺負比自己還要弱小的人來增強自信,如果你覺得我是那個比你弱小的人,那恐怕你犯了這輩子最愚蠢的問題。”他冷聲道。
秦明文被他的眼神震懾道,他想不到小小年紀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和沉著的語氣,這種語氣像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才有的淡定。
於紳看他沒說話,轉而笑了笑,“秦先生,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出去說。”
秦明文看到穀一澤走過來,也不想在這撕破臉皮,像個潑婦一樣。
於紳和穀一澤打了個招呼,穿上外套離開了。
“秦先生,你有點眼熟。”
“嗬!”秦明文是做金融的,而且做的還不錯。
“秦先生別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畢竟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啊。”
秦明文不理會他,打算叫司機來接他。
於紳趁他沒有準備,用手掌輕輕一挑,對方手中的手機以拋物線的姿態飛落到他手裏,穩穩當當地抓在手中。
“喂,秦總,您是要用車嗎?”
“不用了,我會送秦總回家的,你不用來了。”
他把電話掛斷,轉而咧嘴對秦明文笑了笑。
這讓他一陣發毛,一股惡寒從背上襲來,這太滲人了。
“離開穀慕施,別再糾纏,我今天就送你回家。”
“你……你休想!”秦明文和穀慕施之間存在某種利益關係,這使得他不能分手。
“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清楚了沒有?”
他把手機關機。
從現在開始,秦明文將於這個世界失聯……
“你想怎麼樣?”
於紳笑了笑,“您為藝術獻身,我代表網友感謝你。”
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片,“來,換個姿勢,再來一張。”
秦明文太委屈了,他本來好好的,結果現在被人扒了衣服,關到小黑屋,還拍了藝術照。一旦照片流出,他還做不做人了!
“你……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沒辦法弄你,等我出去後——”
“噓,如果一個人總說等他怎麼了以後,他就怎麼怎麼樣的話,那他注定不會成功的。”
於紳欣賞著他的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不過為了解決穀老師的麻煩也不得不出此下招了。
“秦明文,我沒時間陪你玩,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騷擾穀慕施,我敢保證你的照片會火遍大江南北。你可以不要臉,但是想想你們家。”。
十分鍾後,秦明文的司機趕到了小黑屋,把他接了出來。
“秦總,你怎麼樣,要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