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他,飛舞立刻變臉,顏麵神經緊繃,臉色欠佳。“非員工勿進,你看不懂中文嗎?”她指責他不遵守規定的行為。
“因為太想見你,所以忍不住違規了。”他直視她閃著火苗的雙眼,吐露著肉麻的字句,字裏行間壓根沒有反省的意思。
聞言,飛舞頓時全身爬滿雞皮疙瘩,背脊竄起一股輕微戰栗。“惡心……”她撇嘴,擠眉弄眼。
“果然,這種台詞隻適合在電影裏出現,太夢幻了,不適合真實生活。”樊之甚訕笑一聲,認同的附和。
飛舞抿著唇、寒著一張俏臉,無言的越過他身邊,極力避免和他處於同一個空間,更不想和他有所交集。
“又想逃走了嗎?任小姐。”樊之甚背對她,徐緩的開口。
飛舞置若罔聞,視他如洪水猛獸,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你一定很想擺脫我,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定要借住在你家一陣子,繼續這樣我追你跑,我們雙方都累。”樊之甚瀟灑回過身,接著道:“願不願意跟我打個賭?如果你贏,我二話不說馬上離你遠遠的,從此不再出現;若是我贏,就要讓我在你家住三個月。”
聞言,飛舞的心口一動,但她不動聲色的等他說出下文。
“據我所知,這家飯店設有秘密賭場,賭場裏有上百種賭具及博奕機。”樊之甚突然轉移話題,閑聊似的提及。
飛舞瞪大美眸,震驚不已。
台灣目前並未立法核準設立賭場,飯店的地下賭場隻提供給繳交上千萬會員費的會員使用,是來自世界各國、身價不凡的有錢人聚集的場所。
這是飯店的極高機密,她也是前陣子在身為千金小姐的好友說溜嘴時,才得知這驚人的機密,好友千叮萬囑要她保密,萬一消息流傳出去,飯店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至於她的好友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大秘密?
那是因為飯店董事長是她的親舅舅,而好友的父親在三十年前借了一大筆錢給她的舅舅,買下這家原本瀕臨倒閉的旅館,經過十多年努力,這家飯店漸漸成為台灣著名的連鎖飯店,三年前開始將經營觸角伸展至亞洲各國。
想必,其成功秘訣便是成立了地下賭場……
“你……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秘密賭場?”飛舞回神,堅守飯店的重大秘密。
樊之甚報以嗤笑。“我有個朋友,是地下賭場的優良會員,曾經邀我加入。”這是他隨口胡扯,用來讓她信服的謊言。
他篤定斷然的模樣不像是瞎猜蒙混,飛舞也不想再隱瞞。
“哪又怎樣?即使你是會員,現在手上有錢賭嗎?”飛舞潑他冷水。
他微笑。“我身上有一些賭金。”但他並未正式加入會員,不過那不重要,他自有解決之道。
她悶哼一聲。
樊之甚對她冷淡的反應一笑置之,一逕地往下道:“每名會員限定可以攜帶一名女伴,所以你必須和我前往,然後由你指定其中五種賭博遊戲。”
飛舞驀地屏住呼吸。他的提議,切中她的好奇心。
當初曉得有秘密賭場後,腦海中時常浮現許多想像,隻是進賭場的門檻太高,不管是千萬元的會員費,或是成為富豪的女伴,她都不可能沾上一點邊。
可是,眼前這個經商失敗的男人,卻可能讓她的妄想成真?!
飛舞的心跳劇烈的撞擊著胸口,一股巨大的緊張和期待充斥全身。
樊之甚瞥她一眼,繼續說明。‘你指定的五種遊戲,我隻下注一回,也就是說一局定勝負。贏得三種以上的賭局,我們的賭注就算我獲勝;三次以下,當然就是你贏。”
飛舞呆愣了好一會,詫異又狐疑的盯著他。
實在是他訂下的打賭方法難度非常高,困難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簡直是拿石頭砸他自己的腳!
“可以接受嗎?”樊之甚征詢她的意願。不過,他不認為她有拒絕的理由。
在聽見可以進入秘密賭場時,飛舞早已做好了決定……她全身的細胞都蠢蠢欲動,想進入賭場一窺究竟的念頭猶如萬馬奔騰,無法平息。
“勉強可以。”她壓抑住興奮尖叫的衝動,故作鎮定,用不情願的口吻回答。
“如果打賭是我贏,我會用贏來的錢,支付你三個月的房租以及夥食費。”樊之甚再擴大誘因,讓獵物踏進圈套。
飛舞兩眼發亮,所有顧慮全數拋之腦後,心動難耐,她把持住最後一絲理智,才不至於大聲歡呼。
“任小姐沒有異議的話,今天晚上就進行,沒問題吧?”樊之甚知道,可以收網了。
“那也要你真有本事踏進賭場。”飛舞質疑他的能耐。
再怎麼說,他也隻是個“前富商’而已,說不定他破產消息傳出去,賭場就取消他的會員資格了,那麼剛剛所說的一切等於白搭。
樊之甚露出自信的笑容。“我當然是有把握,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隻有你能進去也沒用,要我也真的確定被準許入場才算數。”飛舞毫不馬虎的確保自身權益。
他點頭。
事已至此,她好像沒有能夠挑剔、說不的餘地了。“那……好吧。”她鬆口應允。
“晚上十點見。”樊之甚與她約定見麵時間。“可以的話,盡量打扮得漂亮一點,才不會被刁難。”
飛舞如夢初醒般,回歸到現實。
“最好配戴誇張一點的首飾,進到賭場後不要露出太慌張好奇的樣子,那樣容易引起看管賭場的人的注意。”他告知她進入地下賭場必須注意的事項。
被他這樣一說,飛舞忽然陷入不安的情緒當中。“萬一被發現我是飯店員工,會有什麼下場?”她的眉頭深鎖,猶豫起今夜的賭場之行,該不該貿然深入。
“總之,不會是革職這麼簡單而已。”樊之甚已經語帶保留,怕太過真實的真相會嚇著她,繼而導致她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