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晚的手指隨意地掠過一本又一本書籍,最後停在了一本叫《心理犯罪案》的書本上,並且將她抽離出來。
她找了一個靠窗卻不易被窗外人發現的位置坐下,纖長的手指輕輕地翻過書本,隻不過她才翻了個開頭,她眼睛的餘光便看到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緊隨其後的,還有一個她同樣熟悉的身影。
看見二人往包間的方向走去,她合上書本,看了一下手表,比她預想的快了十五分鍾,還真出乎她的意料。
許向晚剛走到包間的門口,便聽到了裏麵的爭吵聲。
“許庭,你現在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啊?”袁晴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
許庭冷著一張臉,沒有應話,這一刻,他覺得有些累。
“我跟你說話呢,你死了嗎?”袁晴的聲音比上一刻更尖銳起來。
許庭看著妻子濃豔的妝容,依舊美麗,隻是這種美讓他覺得心裏有種難言的受,他強忍著心底狂怒的哀嚎,慢慢的讓自己的臉恢複平靜,盡全力的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語氣更溫柔些。
“晴兒,向晚畢竟是我的女兒,就算我再不喜,她約我來,我也得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不是嗎?”
袁晴張揚著臉,刻薄地說道:“怎麼著,你想著這次賣個人情挽回你們父女的感情不成?”
聽著這樣的話,許庭依舊英俊的臉再一次的陰了下來。
“你都跟著來了,還想怎樣?”
袁晴心裏堵著一口氣,難以平複。
“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會通知我嗎?”想到這裏,袁晴憋在心裏的一口氣更難以平複。
許庭直接回道:“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多想,我之所以來赴約,也不過是讓向晚徹底死心而已,你心裏無非是怕我念著舊情,放不下袁儀,如果我真的放不下袁儀,那在你買通獄裏的人折磨她時我就不會坐視不管,在你和媽打通鄭廳長關係時我就該讓你們手下留情。”
“袁儀她殺了我爸,她就該死。”袁晴麵目怒憎,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她就恨不得她死得越慘越好。
許庭對於這事,心裏也是壓著一股氣,所有的證據看似都指向袁儀,但是並沒有她真正殺死袁晴爸爸袁吉力的證據,袁儀那是連隻雞都不敢殺的人,說她那性子殺人,許庭打心裏是不信的。
當然,他心裏同樣明白,他不會為了前妻袁儀得罪現任妻子袁晴。
就在他們爭吵之時,許向晚推開了包間的門,站在了他們的麵前,冷眼看著自己的爸爸許庭和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