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順利?”
小殿子的聲音突地從背後傳來,嚇得她手中的煙掉落在地。
“幹麼那麼緊張?我又不是抓偷抽煙的訓導主任。”
“麻煩先出點聲音,好嗎?”回頭白他一眼,她再點上一根,可還是解除不了心底的煩悶。
“到底是怎樣?說出來讓我聽聽,說不定可以給你一點意見。”小殿子也抽上一根煙,熱絡地環住她的肩頭。“看在你提拔我的份上,我會絞盡腦汁幫你想辦法,讓你們夫妻間的感情更融洽一點。”
微挑起眉,她橫睞著他。“你聽誰說了什麼?”
“不用聽人說,我就不信你找A片真的是要刺激靈感,你又不是拍AV的能手。
他哼笑了聲。“封弼其不是你老公?沐華說你跟他奉子成婚,既然懷孕了,你哪裏需要A片助興?該不會是你根本沒懷孕?”
羽必夏瞪大眼,怕起了他超細膩的心思。可惡,忘了搞攝影的通常觀察入微。
“你看起來就不像是孕婦。”他指著她的煙。“你最近都躲起來抽,感覺上像是在閃避沐華,昨天又跟我調片子,所以我猜,你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既然你都知道了,幹麼還要問我?”她懶得爭執,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所以昨天的片子是用來調劑你們夫妻生活的?”小殿子被她送上的狠毒目光給激得笑咧嘴。“拜托,你以為你老公是同誌啊,那種片子隻會讓他倒足胃口吧。”
“才不呢,他看得很認真。”看起來好像很衝動。
“真的?”小殿子意外極了。“難不成你老公是潛力股,正待開發?”
“把你淫蕩的眼神給我收起來,他是我的,你敢動手,我就跟你翻臉!”目光燒辣生猛。
“抱歉,他不是我的味,不過如果要嚐鮮,似乎也不是不行。”
羽必夏眯起澄澈瀲濫的眸,往他後腦勺拍下,豈料他俐落閃到她身後,將她緊擁入懷,鉗製她凶殘的雙手。
“打不到、打不到!”他哈哈笑著。
她氣得牙癢癢的,還沒想出對策,身後的鉗製力道突地消失,接著傳來揮拳的聲音還有小殿子的閃躲聲。
回頭一看——
“喂,你在幹麼?”她衝上去撲住正在暴走行凶的封弼其。
“我才想問你到底在幹麼?!”他回身,炯亮的眸子爆紅,一把鉗住她的手,拖著她離開現場。
車上,封弼其陰冷的神色猙獰駭人,像是在極力隱忍著無法接受的痛楚。
“喂,你怎麼可以打我朋友?!”盡管察覺他的不對勁,她還是想先替小殿子討回公道。
“他抱我老婆,為什麼我不能打他?!”他暴聲吼著,重捶了方向盤一下。
羽必夏被他突來的悍勁嚇到。老婆?糟,她竟因為這麼一個代名詞感到心底發甜,她真是愈來愈沒用了。
欸,不對,這句話聽起來超有酸味的,難不成他……“你在吃醋?!”像是發現新大陸般,她後知後覺地驚叫著。
為何他會吃醋?他愛的又不是她!
難不成他是男女通吃的雙性戀?!她該為這種狀態感到開心嗎?
“我不能吃醋嗎?我不該吃醋嗎?”他氣得理智盡失。“你到底是怎麼搞的?你不隻跟那個男人瞎混,還抽煙!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孕婦的認知?你知不知道抽煙會導致流產或胎兒體重不足,要不就是身體殘缺?!我為了你連煙都戒了,而你竟然還抽煙!”
他提早下班來接她,竟目睹到難堪的一幕,要他怎能不心痛?若不是還能動手打人,他幾乎懷疑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羽必夏瞅著他震怒而幾乎抓狂的側臉,感動他的貼心戒煙,驚訝他的粗暴吃醋,想了下,決定坦白。
咬了咬牙,她開口,“我沒有懷孕!”
“嗄?”頭上的烏雲、心底的猛雷瞬間停止,一片風平浪靜,他質疑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驗孕棒也有突槌的時候啊。”她簡略地把事情說過一遍,“我本來想跟你媽坦白的,可是她一副很期待孫子的模樣,讓我怎麼也說不出口,因此我就想,必須想個辦法懷孕,所以……”
封弼其聽得一愣一愣。“所以昨天的片子……”看她很羞怯地點點頭,他是好氣又好笑,但又想到——“就算是這樣子,你也不能放任那個男人抱著你而不掙紮啊?!”
“他是在逗我的啦,昨天的片子是他幫我調的,那幾支同誌片是他珍藏的,了了沒?”
“你幹麼借同誌片子?”他還是不喜歡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太危險。
“呃……”要她把話說白嗎?算了,雷說過他不會承認的,昨晚他也是因一時說溜嘴而中途落跑。“探索一下人體奧妙嘍,反正我要的是效果又不是內容。”隨便找個借口擋著先。
“我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在忍耐的人是他。
她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必須體恤她是孕婦而不得出手,也怕自己一出手會惹她反感,天曉得這種煎熬有多麼折磨人。
“是嗎?回家試試。”快快快,趕在危險期內一舉得子。
封弼其內心五味雜陳,但是甜膩多過酸澀。“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麼愛我。”
察覺自己像個急色鬼,羽必夏羞紅臉。“我不是愛你,我是為了你媽!”
他無預警地封住她的唇,輕柔舔吮過她口內每寸甜蜜,如風輕掠,如雨綿密,強悍地占有她所有思緒。
“我說過,隻要聽你罵一次髒話,我就親你一次。”他低啞喃著。
當她反駁得愈激烈,他就愈看得透她,她是反骨的、叛逆的,說的話永遠都是反話,他懂。
“我是說你媽,我又不是……”嘖,來陰的!算了,她也不討厭,隨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