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泠!”他十分不滿意她的反應,甚至失望。
“你不要逼我。”她的蛾眉緊蹙,感到無助。“我不能答應你什麼。”連自己都不能作主的事,她怎能信口開河。
語畢,她逕自往前走,逃開他銳利的瞪視,眼中的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
愛與不愛,結果都注定黯然神傷。
她根本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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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溫泉旅館後沒多久,堂司為了全亞洲最大型度假村的ca獨自外出,返回時,剛好是用晚餐的時間。
李夜泠也剛好沐浴完畢,在和室桌前振筆疾書,記錄腦中還未忘懷的記憶。
堂司一進房門,便撞見她急忙合上本子,一副做了壞事被逮著的模樣。“在寫什麼秘密?”他在她身畔坐下。
“沒什麼,隨手寫寫。”李夜泠搖頭笑了笑,把記事本收到另一側。
堂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你好可疑。”他總覺得她有事隱瞞。
她起身,拿著記事本坐到床邊。
“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堂司扯下領帶,解開襯衫的前兩顆扣子,簡單的動作,不經意流露出惑人的男性魅力。
李夜泠深深為之著迷,在她眼中,他的一舉一動都具有非凡的吸引力,將她的眼光牢牢地吸附住。
堂司捕捉到她充滿愛慕的繾綣目光,嘴角微微揚起,他能確定她是愛他的,她美麗又誠實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
雖然這是老早就知道的事,但證據確鑿的獲得確認,還是使他感到愉快,一如昨晚她在他懷裏誘人的回應,讓他的心變得完整。
這麼多年來,和女人發生關係純粹隻為解決生理需求,並不是基於愛情。其中包括幾任女友,也都未曾真正撫慰他寂寞的心。
因為他深知,她們都不會在他身邊太久,唯獨這個和他談得來,相處得很自然的學妹,不曾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已故的爺爺擺了一道似的。
倘若他老人家地下有知,大概正在得意的取笑他兜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走回原點,和他中意的孫媳婦人選在一起。
思及此,堂司撇唇笑了。
李夜泠不明就裏地望著他嘲謔的笑容,雖感疑惑,但最後決定不過問。
既然決定不接受他的感情,又何必關心。
但她嚴重懷疑自己真能貫徹到底。
堂司深深回望她的眼瞳,似要探進她的靈魂深處。
李夜泠很快地敗下陣來,不自在地回避他那兩道深切複雜的目光,心髒開始撲通狂跳。
他站在她麵前,俯身伸出一隻大手插入她柔軟的發絲間,感受絲緞般的美好觸感。
細小的疙瘩立即占據她全身的肌膚。
他俊美的臉孔近在眼前伸手可及的距離,教她忍不住屏息。
“你洗過澡了?”他的嗓音柔嗄。
引人遐思的問題令李夜泠頓了頓,然後她答非所聞的說:“我覺得應該再訂一間房間,把我們分開來會比較妥當。”她說了煞風景的話。
她沒有在他回來之前這麼做,是因為她的證件被他收走了,她身上也沒有任何足以支付旅館費用的金錢或信用卡。
堂司眯起眼,對她天真的裝傻發言一笑置之。他收攏五指,扣住她的頭顱,密實地吻住她粉嫩的玫瑰唇瓣。
李夜泠沒有任何思考及閃避的空間,隻能任憑他侵占所有的氣息,承接他帶有懲罰意味的深吻。
女性的芳香在他鼻端繚繞,勾引著他采擷品嚐,但他卻臨時踩住煞車,鬆開她柔馥甜美的芳唇。
李夜泠掀開顫動的羽睫,清楚看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渴望,頓時局促忐忑,令她無所適從。
縱使他們已有過親密接觸,卻仍不習慣他對她的占有姿態。
“你真的想分房睡?”堂司拉起她,將她鎖在懷裏。
他的問題聽起來不太對勁,又不太能更正。李夜泠垂眸,自他火熱的視線中落荒而逃。
“你曾經執意嫁給我,現在卻莫名的在乎跟我同房?”堂司的語氣咄咄逼人。“你沒想過當我妻子該做的事嗎?”
李夜泠漲紅臉,同時也訝異他居然可以如此的理直氣壯。“你已經明白直接的拒絕我,我也放棄了。”她在提醒他曾經對她的殘忍。
“我現在反悔了。”他看著她說。
她愕然。“反悔?”接著大吃一驚。
“或許結婚也不全然是件沒有意義的事。”堂司睇住她細致的臉龐,道出近來他腦中不斷湧現的想法。
“結婚?!”李夜泠睜大美眸,一臉的不可思議。她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漏聽了什麼?否則怎麼會一頭霧水。“跟姐姐嗎?”她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晨露?提她幹什麼?”堂司皺眉不悅。
“你結婚的對象啊!”她解釋,尚在狀況外,理解力不如往常敏銳。
他以為她還在為他拒絕婚事而嘔氣,存心裝蒜。“李晨露是個不適合當妻子的女人。”他直言。
她寧可成為男人的情婦,滿足征服欲,也不願意負起半點責任。那種隻為自己而活的女人,沒有任何男人敢娶回家等著她爬牆。
李夜泠既迷惑卻也卸下懸掛許久的心頭大石。“你跟姐姐明明走得很近……”
“你在吃醋?”堂司咧開嘴笑。
“不是!”她連忙否認,但缺乏說服力。
“夜泠,你一向不擅長撒謊。”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剛才被他親吻過的唇,他又興起攻占她的念頭。
他的指尖仿佛帶了電,教她渾身泛起一陣酥麻。“我沒有撒謊。”她辯解。
“傻瓜。”堂司低笑,語氣充滿憐愛。
他的柔情讓李夜泠無法自拔,她無法欺騙自己,對他裝作無動於衷。
她如果可以輕易割舍對他的愛,又何來掙紮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