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他不言,她也不語。
兩人就在這種鳥鳴山更幽的氣氛中彼此注視。
他的表情是擔憂的不確定,她的臉色是看不透內心的努力平靜。
他的希望一點一點的退卻。她卻垂首一笑點頭。
她說,“我跟你走。”然後,她遞上握在手掌間的劍,“這是師父留下的,最重要的東西。”我僅有的最重要的東西,送了你。
“若是有一天,我丟下了它而離開,那麼,你不要去找我,因為那代表著,
我連你,也一樣的放棄了。”
所以,蘇秦川,保護好它,也保護好,我。。。
蘇秦川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暈開,抱住她,以為抱住永生永世的幸福。
深山路難行,所幸有秋以音熟悉這裏的一切,隻耗了不到十日,便到了天瀾城附屬下的原次疆小鎮複康。複康鎮內有一條官道,可直接通往天瀾軍的大營。
蘇秦川跳下馬,以手做扇遮了遮刺眼的夕陽,呼了口氣,回身拉過馬上的秋以音撫她下來,“沿這條路一直走,隻需半日就可到達軍營了,現在天色以晚,就先在這鎮中的客棧休息一晚吧。”
“你有銀子?”秋以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在給他醫治的時候順便的翻過他的衣服,除
了一柄刻有祈王字樣的渡金匕首和一枚花紋怪異的玉牌外,別無他物。
而她自己,平日在周邊鄉村施藥義醫不收銀兩,隻要些吃糧便可,就更不會有了。
果然,蘇秦川麵色一僵,皺了皺眉,不過轉瞬便鬆了開,微笑道:“無妨,我曾在此帶兵駐紮過一段時間,與居民並不太過陌生,不如將這祈王爺所賜的匕首暫時的壓在這裏,回城以後再派人來取便可。”
“既然是王爺所賜,那抵壓在此會不會有什麼不妥?那玉牌……
”寧願以王爺賞賜之物來做抵壓,也不願此玉佩離身,想必,這個玉牌,對他的重要性便不言而喻了。
“這個玉牌是我母親給我的,我自小就跟隨義父生活在軍營裏,離開家之前,母親將這玉牌給了我,叮囑我務必要早得盛名,勿要辱沒這沒玉牌。不過它在我身邊十年了,我卻依舊不知它究竟是何物件,又代表了什麼意思。算了,不說這個,天色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邊疆的客棧,即使最好的,也比不得皇城繁市裏賴的豪華雅致。不過這些蘇秦川和秋以音都不會知道,因為他們的生命,自從出生,便拘謹在這一方小小的邊城。
進了店裏,正忙碌的小二笑臉盈盈盈的跑來招呼:“二位客官,可是早住店?”
蘇秦川點頭,“兩間上房,再來些酒菜。我暫時沒有帶銀子,這把匕首便先抵壓在這,如何?”
小二初聽以一隻匕首來替房錢,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可還沒等他出言
譏諷,就看見了他取出的匕首,銀質刀刃,紫玉為柄,配有黃金劍鞘,別說隻付房錢,就是買下他的整家店也綽綽有餘,當即又是喜笑言開,“稍等稍等,飯菜馬上就到,不過客官,”小二又為難的陪笑,“最近過往的商人客旅實在是多了往年的幾倍不止,小店的客房,就是又臨時加了不少的床鋪,還是不夠,現下隻有一間還空著,你看……”
小二這一說,蘇秦川與秋以音俱是意外,目光相觸,又不由得有些尷尬。蘇秦川十分精明的轉移話
題,“小二哥,具我所知這天瀾城周百裏內,並沒有任何東西是值得商旅之人不遠千裏彙集的吧?”
“店小二一揚手將條白毛巾搭在肩膀上,“嗨,那我哪裏知道?這麼多富賈商人前來,肯定是有值得的理由,這些人可都是人精,沒點吸引人的利潤,才不會千裏迢迢的跑這兒來呢。哎,飯菜就來了,二位稍等。”
秋以音瞧著他愛不釋手的捧著匕首離開的財迷模樣,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啜飲,忽略掉他不經意
投過的目光,滿帶笑意;也忽略掉周圍許多食客逐漸被金鞘匕首吸引去的目光轉向他們,冷酷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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