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城中依舊繁華如舊。蘇秦川挑開青綢車簾,透過一條細縫觀望著街道兩側熱鬧喧吵的大街,臉上露出許久不見的淡淡的微笑。她就一直在他身側,低著頭研讀一本醫經,隻是偶爾眼珠微轉時,將他隱藏起的親切和迫切收入心中。也是笑了一笑。
蘇秦川稍稍活動下身體,在她的精心調理下已經基本恢複了,隻要沒有太過激烈的爭鬥讓傷口裂開,就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抬手,攬上她的肩。
秋以音略微有些詫異,眉目稍顫,
任由自己靠在他的手臂上,仍拿著書,微揚唇角,像隻慵懶的貓。
“以後,我不會再懷疑你。”他突然開口說。語調低沉。
秋以音許久許久都沒有反應。就當他有些慍怒的抿緊唇線的時候,她才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說了句“我知道。”後,蘇秦川終於惱了,反手扯掉她的書,迫使她麵向自己。
表麵仍無表情,眼底深處卻是些好整以暇的笑意。
收緊箍住她腰間的手臂,慢慢靠近。
天瀾城守門的是兩個很年輕的將兵。他的腿骨還有些痛,正好借機將一半的重量靠在秋以音的身上,裝作沒有看到她皺眉反對的模樣。
綺裙白袍。青絲黑發。銀簪玉冠。走進天地盡頭。
守門的將士委屈又無奈的守著門可羅雀的長街,拄著長矛對日眯眼。
看到兩個身影靠近。
一男一女。
女子沉靜,男子漠然,卻都帶了看不出的欣悅。
靠近。守門衛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瞪大,男子
的腳步漸漸變緩。
“蘇、秦、川??”兩個守衛異口同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喊。
蘇秦川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然後又通通轉換為燦如初陽的笑容:“楚不夜、風城!怎麼會是你們?”
兩人幹脆拋開矛戟,點足間已到眼前,熟練的一人一拳的彼此問候。
天色稍暗,染了些灰戧的顏色,指不準什麼時候便降下雨來。
軍帳裏早設好了盛宴,各路戰功赫赫的將軍先鋒竟都在場,不說秋以音,就是蘇秦川都有些搞不清楚這是為何了。好在範承虎早在門口等候著,雖解了重鎧,軟甲卻是絕計不脫的。見了蘇秦川的腳步有些不穩,麵色卻溫和的笑的欣愉,粗獷的雙目立刻瞪了起來,連帶著他那兩道粗眉都立了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震攝感:“好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跟你爹眼前繳個匪都來個生死不知,拖拖拉拉的一個多月才回來,純屬是給老子我丟人找不痛
快啊,嗯?!”
話說著還不解氣,又上去不知輕重的錘了他的肩膀兩拳。這兩拳看上勁道洶湧,實際上也隻有挨了的人才知道,這一下,可是連三歲孩子都打不痛的。
蘇秦川笑的燦爛的拍了下範承虎的後背,來了一個簡單的擁抱,然後才扯著範承虎的肩角衣服,“義父,這是以音,我被追掉山澗後,便是她救了我,而我回城的一路,也是她在照顧的。”
秋以音早已知道蘇秦川有一個更甚血緣的義父,此下相遇,對範
承虎性情極為豪爽,也是好感頓生,端莊的行了禮數,一舉一動如行雲流水,高貴暗生,範承虎見了,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再看向蘇秦川的時候,不由得有些讚賞的驚訝了。
給讀者的話:
好無奈,這一章竟然給莫名其妙的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