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姑奶奶我的下場就是這樣(1 / 2)

小、姐能飛鴿傳書給他,證明她還活著,且不說她出於何目的,不與他會麵,但她能活著,他也就放心了。

最後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勿尋,是叫他別去找她嗎?是怕被暗影察覺所跟蹤嗎?

夏翎心裏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捏著紙條就站在窗戶前,怔怔尋思。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從外麵走進一個黑影。

夏翎驚覺,不用抬頭也知是何人。他緊緊地攥緊紙條,微微抬起頭,將心頭那股喜悅壓下,裝出一臉的憂愁,凝視著進來的人。

暗影向夏翎投去一眼,將手中的托盤擱置在桌子上,然後撿起兩個包子,拋給夏翎道:“吃點東西吧,我們都一天一夜沒進食了。”

夏翎接過兩個包子,輕咬了口,然後緩緩道:“你在這守著,我出去找她。”

“慢著。”暗影人影快速的一晃,就將要跳窗的夏翎攔住,他漫不經心的道:“既然要找人,那自然得一塊兒去找。”

“隨你。”夏翎睨視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越過他翻身躍下了樓。

暗影望著夏翎的背影若有所思,折身回走,將那盤熱騰騰的包子悉數帶上,這才躍下樓往夏翎的方向追去。

兩人又是在附近一帶一找就是三四天,夏翎每時每刻地想著何時甩掉暗影,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因而遲遲沒下決定。

兩人倒都是真心的搜找安念雪,而夏翎也是認真的在周邊尋找著,因此,他倒沒露出什麼破綻。

最後兩人都漸漸失望了。

回到雲霞鎮的客棧,暗影終於失去繼續找下去的耐心,與夏翎攤牌後,就獨自離去了。

夏翎也不傻,故意在雲霞鎮的周邊繼續找尋了兩天,而這兩天,其實暗影都是在暗地裏跟蹤著,最後,他再次確定了夏翎的確與安念雪失去了聯係,他方才起身返回京城,向周楚暮親自稟報去。

到了第三天,夏翎經過仔細的確認,得知暗影沒有跟蹤而來,方離開雲霞鎮,往別的地方找去。

他隱隱約約覺得,安念雪還在此地,並未遠離,假以數日,他定是可以找到她。

暗影離開雲霞鎮後,日夜行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城回到楚王府。

在密室裏,周楚暮聽了暗影的彙報後,凝神靜心想了片刻,沉吟道:“在雲霞鎮,你真的見到過王妃?”

“是的。”暗影微微頜首:“王妃女扮男裝,屬下本已將王妃製住,奈何王妃身邊的侍衛阻撓,還將她帶走,因而後來發生的意外……”

周楚暮尋思片刻,稍傾道:“那侍衛可是名喚夏翎?”

“正是。”

“後來王妃再次消失無蹤,那些日子,你可瞧見那夏翎除了焦急還露出何種神情?”

暗影想了許久才道:“憂心忡忡。不過,瞧他神情急是急,但似乎又好像氣定神若,一切了然以掌的模樣。”

“這便是了。”周楚暮那雙本來一直放在石桌麵上很有節奏叩著響聲修長的手指,忽然停下,他轉頭望向暗影,緩緩道:“夏翎很有問題,他應該跟王妃有所聯係。你且下去休息一晚,次日再前往雲霞鎮,勿必找到夏翎,再暗中跟隨他,定可再次找到王妃。”

“是,屬下囑命。”暗影躬身退出密室,領命而去。

密室裏一支蠟燭一方圓桌,周楚暮望著自己的投影,幽幽地盯著某一處,良久,方呢喃出聲:安念雪,饒是你有通天本領,也逃不出本王手掌心。

……

邊疆,某帳篷升起一股嫋嫋的濃煙。

此時,夕陽西下,日薄西山。

帳篷外,堆有一筐圓滾滾的土豆。某個小人物,正蹲在那兒運刀自如地削著土豆皮。

細細一聽,還可聽出那小人物邊削邊絮絮叨叨,口裏念念有詞:“我削我削我削削削,楚吟風我削死你個死人頭。”

此人正是被楚吟風強製帶回邊疆軍營裏的安念雪大小姐,因為在路上一不小心又得罪了楚吟風,因而大人物一怒之下將她貶到炊事班去打雜。

興許是楚吟風的暗示批準,因而讓安念雪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炊事班的領導老郭總是命令她做這做那,寒冬臘月,也要她去溪邊洗菜。

安念雪那雙原本如青蔥般嬌嫩修長的雙手,不出半個月,就被磨得不成樣子,不但長了凍瘡而且還開裂。好端端的一雙手被楚吟風跟老郭整成了老樹皮。

安念雪想過逃跑,但身上窮得一個銅板都沒,逃出去也得餓死,還不如留在軍營裏,還能混一口飯吃。

她安念雪真是遜斃了,她絕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混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