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一個意外(1 / 2)

囂張的人,他見過不少,但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別說這小子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就是一個皇親國戚的人,惹上了他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楚吟風很清楚,他知道,這次拉肚子的事情絕對不是個意外,而這十幾趟的來回,讓他越來越明白,這件事情,就是眼前這小子下藥害的。

想到這,楚吟風一雙桃花眼都蒙上了陰霾,那烏黑的臉色染得他的眸子都變得幽黑了起來。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一種神色,他猛的伸腿踹上安念雪掉落在軟榻外的小腿,狠狠地踹去,直將睡得很死的安念雪,給痛得蘇醒了過來。

他驀然俯身,一把攥住安念雪的衣襟,將她從軟榻上給拎了起來,接著,毫不留情地將她丟棄到地毯上。然後,自個兒慢悠悠地坐在了軟榻上,一雙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倒在地上的安念雪。

砰地清脆的一聲,在帳蓬裏很是響亮,在靜寂的夜裏更是響耳。

小腿跟小屁屁都傳來了難以言語的疼痛,安念雪猝然從睡夢中醒過來,睜眼還沒有反應過來,驀然對上軟榻上那一雙陰鷙的眼睛,她不知從哪兒跑來的勇氣,頓時就大聲地吼叫了起來:“楚吟風,你個豬,竟敢踢你姑奶奶我!我跟你拚了……。”

安念雪從地上一嘣而起,揚起小拳手,就往楚吟風撲去,當就快要跟他正麵接觸時,看著他危險的眯起眼睛。電火閃光時,她腦海生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就焉了,訕笑著收回小手,一邊倒退一邊獻殷勤地笑道:“唔……將軍……不好意思,剛沒睡醒,所以一時情不自禁就做出了這種不尊敬的舉動。”

“哼。”楚吟風冷笑,望著她努力擠出笑容的小臉,他斜靠在軟榻上,渾身有氣無力,但麵容卻是冷若冰霜,那冰冷足以令人不寒而粟。

安念雪情知不妙,在黑暗中,小身子輕輕地抖了一下。

“沒睡醒是吧。”許久,終於聽到楚吟風那沒有感情的冰冷聲音,安念雪抬頭,隻見他微微眯著眼睛望向她,凝視了她幾秒後,一隻修長的手指著帳蓬外,冷聲命令道:“去外麵給我好好守夜,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不許進來。”

“去外麵守夜?”聞言,安念雪蹙起眉頭,下意識地望了眼黑漆漆的外麵。現在可是冬天耶,今夜雖沒有下雪,但邊疆夜裏的氣溫,那可是零下幾度,讓她去守夜,那不是要她的命啊。再說,外頭有士兵守著,要她有何用?

他這是變相的在懲罰她嗎?

“將軍,外麵冷,求你,別讓我去守夜。”安念雪仿佛已經意識到外麵的寒冷,身子顫抖了一下,一個大大的噴嚏忽如其來。

楚吟風冷冷地盯著她,心下已知她是害怕了。溫潤的俊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他笑得邪惡,冷漠地望著她,爾後,笑得不屑地道:“怎麼?剛才那囂張勁兒哪去了?你不是那麼張狂麼?連本將軍的名字也敢叫,真是吃了豹子膽!”

“將軍,我錯了還不行嗎?求你,饒了我吧!”在生死關頭的麵前,安念雪隻得委曲求全,拉下臉麵,哀求道。在心裏自我安慰道,小女子嘛,能屈能伸,眼下這種情況下,就別去計較那麼多。

聽了她的話,楚吟風冷笑個不停,怨恨地道:“饒你?那誰來饒我?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說,那泄藥是不是你下的?快點承認!”

“將軍,冤枉啊,我怎敢下藥害將軍,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

“嗬。”楚吟風帶著濃濃的鼻音冷哼一聲,早就知道她不會乖乖的承認,他不急,有的是時間來收拾她。念此,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道:“滾出去!”

這眼神與神情,倒是真的厭惡了她,安念雪再也不敢求情,訥訥地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帳蓬。外頭果然冷得沒法形容,她穿的衣服又不多,隻是一套簡單的士兵服。不像其他守夜的士兵,還有厚厚的大氅抵擋寒風的襲來。

因為她是被罰出來守夜的,再加上其他的士兵又不認識她,自然不會好心的脫衣給她,而且也不敢跟她說話。

一時間,寂寥的寒夜裏,隻剩下風聲呼嘯而過。

安念雪冷得縮頭縮脖,拚命的往手中哈氣跺腳,欲哭無淚啊,無語問青天。她造了什麼孽啊,為啥總是會敗給楚吟風這廝,總是能被他給整得慘兮兮。

這仇,什麼時候能報啊!老天爺,我可被你害慘了。楚吟風,我恨死你了!

在安念雪縮頭縮脖的吹著冷風時,楚吟風在她麵前也晃蕩了三次,自然不是來看她的,隻是往茅廁而去。瞧見他那虛弱的模樣,麵頰帶紅的病態下,她的心終於平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