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一晚,我躍到天花板上(2 / 2)

好吧,還吃著官司。

出門前,為我送行的,隻有那位得了“阿爾茨海默病”的老奶奶,她一直那樣直勾勾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家在哪?我不記得了。

不過,我知道在隨身物品中有一張林夕言的身份證,家庭住址是蘇北一個叫棲山鎮的地方。既然暫時無處可去,隻好先到他家裏去落腳。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

但是他的家在哪裏我在他的記憶裏找尋了半天,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天下雖大,不知何處容身。道路雖寬,不知該向何方。

站在醫院的門口,我感到非常的孤獨,我想到了同病房的老者,他們雖然老邁,但是終歸有人陪伴,可是自己呢?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鴿子和秋女,還有一個叫小燕子的小女孩。

我的頭腦又開始變得混亂,閃出了鴿子,嬉笑著教我追求女孩子;那個外號叫“姝妖”的漂亮女孩在揪我的耳朵,立即了股奇特的疼痛傳入我的耳朵……

我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耳朵,感覺好像剛才真的被“姝妖”扭過,感覺還真有些疼。

這些感覺似夢非夢,似實非實。總之,隨時都會有一些記憶湧上了我的腦海,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是真實發生過的或是夢境,或是自己的幻想。

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實的,那實在太可怕了。

……

這時,我聽到鴿子的聲音

鴿子正在拿我開玩笑,他說:“妖不是我的菜,是你的菜。”

我,也就是那個筆名叫默然的人正在疑惑地問道:“何以見得?難道你確認過她的眼神不是你要找的人?”

鴿子正色地教我道:“看女人也要會看麵相,一看盤子二看條。你看她人長得非常漂亮,身材更棒,可是她穿高跟鞋走路快而無聲、行動如風,說明腿很有力氣;胸部大但是在走路時不顫,說明她用了防護;腰纖細走路而不扭,說明……”

“什麼?”我竟然也好奇地請教。

他裝作恍然大悟似地道:“她練過。”

什麼練過?

舞蹈?武術?

“瑜伽?”我打趣地問他。必竟女人們就喜歡拿瑜伽照曬圈。

“練過就是練過。”他沒好氣地回道。

“練過不更夠勁?”我繼續打趣道。其實我心裏最不想的就是拿秋女與他打趣,可是話到嘴邊,又收不住。

他立馬劈頭給了我一巴掌,叫我要懂得敬畏女神。

漂亮的女人都是上天刻意製造的,花費的心血肯定也比常人多。

他接著分析說,這樣的女人太規矩,不易上手。更要命的是上手後也不易脫手,所以不適合自己,更適合像我默然這樣的老實人。

我反問道:“感情你找女朋友就是為了上手後脫手嗎?花渣呀,你!”

他卻假裝委屈而又茫然地說:“天不憐我!其實我也是為了尋找一份真愛,隻是每次與女孩交往時,心裏總是感覺少了一點點什麼。我也是漫步在花叢中尋不著路的可憐人。”

他說他曾經與教師、軍人、公務員、警察、售貨員、大學生等等好多行業的女孩試著拍拖過,但是,最終都有緣無份,所以至今還是光棍一根。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鴿子一開始也是對秋女動了心的。隻是,有一次他裝作無意地把手搭在秋女的肩膀上時,被她使了個“鎖指扣”小擒拿手反關節,硬是把鴿子翻了個跟頭,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蹲在她的麵前,幾乎跪在了地上,不停求饒。

雖然鴿子在孤兒院時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也挺能打,算是一個狠角色,可是這次是真的怕了秋女。一招即遭降服。

當然,那次我不在場,鴿子更不會把這段不光彩的事告訴我。

“孤兒院?雜誌社?我是與鴿子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心裏想。

難道秋女更適合我?

不會是因為我更熊,更適合給她當沙袋?

我竟然驚得打了一個寒戰。就像撒尿後的尿戰一樣,想想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