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論文集,所收錄論文的內容均與中國曆史和中華文明相關聯,故題名為《曆史與文明》。
本人1978年考入北京師範大學曆史係學習,開始踏入史學大門。1982年畢業即從事高等教育工作,一直致力於中國曆史文獻學與中國文化史的教學與研究。三十多年來,在二十多種報刊雜誌及學術專題論文集發表了文章一百餘篇。現已年屆花甲,對自己的史學道路略作回顧與小結,將曾經發表的文章輯集出版,當為人之常情。曆年所寫文章盡管基本與本人從事的曆史專業相關,但也寫過一些臨時應邀之作,全部收入文集似嫌內容過於寬泛,且文集分量不宜太大,故當有所選擇。經過斟酌,下麵所述幾類文章本文集沒有收錄:其一,與本文集主題不太貼切的文章。例如,本人自1994年至2011年連續擔任包頭師範學院二級教學單位行政負責人(職務名稱隨著事業的發展有所變化,包括曆史係副主任、曆史係主任、曆史文化係主任、曆史文化學院院長、曆史文化與管理學院院長等,實際是同一崗位)跨過了18個年頭,其間因工作需要寫過一些教育管理類的論文,此類文章與“曆史與文明”有些距離,故未收錄。其二,本人曆年獨撰、合著、主編、參編著作已出版20多種,其中有些著作的某些章節可以獨立成篇,曾抽出略加整理在期刊發表,此類文章因在原著作中完整保存,故未收錄。其三,有的文章與他人合作或指導研究生完成,二人署名發表,不屬於本人獨立寫作的成果,故未收錄。其四,以前發表的文章,今天重新審讀,相較而言,有些文章或論題意義不大,或論據不夠充分,或結論似欠全麵,或內容較為單薄,或介紹知識為主,或屬於動態綜述,為控製文集篇幅,亦未收錄。
收入本文集的文章,大體說來,主要包括如下三個方麵:
一是談文明。本人1990年參加任繼愈先生主編的《中國文化史知識叢書》編撰工作,負責《中國古代禮俗》一書的撰寫,該書於1991年由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中國古代禮俗》1994年台灣商務印書館出繁體字版,1997年商務印書館、2010年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又出修訂本),之後主要研究方向轉向中國文化史。“文明”與“文化”兩個概念相重疊的地方很多,在中國的各類辭書中大多都有互為解釋的義項,往往被視為同義詞,尤其在理論研究中難以截然劃分。然而,這二者畢竟不完全等同,還是有所區別的。一般說來,文化可包括正、反兩個方麵,而文明主要包含正麵的內容。研究中國文化史主要應倡導正麵的內容,故本人1999年主編的屬於中國文化史性質的著作《中華文明簡史》便以“文明”題名,其中將“中華文明”定義為:“指包括當代56個民族以及曾活躍在中國曆史舞台上的古代民族在內的中華民族,在數千年締造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曆史發展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優秀成果。”(見《中華文明簡史》,內蒙古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前言》第3頁)廣而言之,本文集中的論文大都屬於研究中國文化史的範疇,如再細分,有關中華文明、中國禮儀文化、陰山文化史等內容的文章,可列入探討“文明”一類。
二是論文獻。本人從事高等教育工作講授的第一門課程,是《中國曆史要籍介紹及選讀》(後改稱《中國曆史文選》),1989年參編《中國曆史文獻學》(書目文獻出版社1989年8月出版)一書後,又開設了《中國曆史文獻學》課程。兩門課程密切相關,且一直是本人的主講課程,故本人貫穿始終的一個研修方向是中國曆史文獻學。由於教學與科研的需要,本人瀏覽了一些中國古代重要的曆史典籍,也寫了一些論述文獻的文章。其中1986年至1990年,應邀在《寧夏日報》理論版開設了“漫話曆史要籍”專欄,介紹中國古代曆史典籍,斷斷續續發表了40多篇文章。因報紙容量的限製,按編輯要求,每篇均為千字左右的短文,故對每一曆史要籍隻能擇一特點略加論述,無法展開評論。即使這樣,因壓縮版麵之需,文章發表時也多經編輯刪削。這些短文內容並不全麵,多為歸納學界通行的觀點且點到為止,嚴格說來算不上學術論文,但好歹成一係列,記錄了本人閱讀古代典籍及相關文獻的心得體會,加之一般報紙難以留存,故收入本文集。需說明的是,原計劃共寫百篇係列短文,將中國從先秦至清代的曆史典籍擇其要者逐一簡要介紹,但由於報社工作調整,文章寫作至南北朝專欄中斷,未能按計劃全部完成,想來令人略感遺憾。另關於《齊民要術》的短文,亦為專欄而寫,因專欄停刊,後發表於《曆史學習》雜誌,也一並收錄於此。1999年本人回到母校北京師範大學,在古籍研究所師從劉乃和先生訪學一年,研修重心是明代學者焦竑及其著作。之後發表了幾篇研究焦竑文獻學的論文,現集中收入本文集。因幾篇文章分別發表,均需對焦竑有所介紹,故有些內容略顯重複,但為存原貌,未作刪改。(本文集有關中華文明、陰山文化的論文也存在類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