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你怎麼又會進去坐牢了?”張軍楠不解的問道,林建勳臉色變了變,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憤怒但很快又壓了下去沒有回答張軍楠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在你記事以後就沒有去過你家嗎?”

張軍楠不知道舅舅為什麼轉移了話題,迷茫的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一直都沒有找到你家到底去了哪裏,我多方麵打聽都沒能得到你家的消息,那個時候你外公他們全都去世了,你家也搬離了最原始所在的地方。後來沒辦法,我就在縣城裏打起了工,後來遇到了你舅母,入贅做了女婿,隨後就在他家的工廠裏當了一個科長,最後也就這樣隨便過日子了。知道你爸爸打電話給我求我幫你找一份工作,不過我能是一份清閑的工作,要找一份流汗流淚的工作,讓你知道在這個社會活下去有多艱辛。他也拒絕了我說的拿錢給你們繼續讀書,他說那樣也不能解決最根本的問題,而且這也是你自己選擇的,他完全尊重你的選擇。”說完以後,林建勳又再一次點燃了一支煙,看著遠處的幾隻水鳥,“我一直認為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有他自己的因果的,所以我也尊重你爸爸和你的決定。舅舅我能幫你的不多,但隻要是你需要的我一定盡全力去幫助你。”

林建勳眼神爍爍的看著張軍楠,張軍楠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說什麼,但彷佛自己什麼也不用說,因為眼神交彙的時候就已經把全部都說清楚了,張軍楠堅定的點了點頭。

凡事都是有一個因果的,自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一直走下去吧,這雖然是一個紛繁的社會但同樣也是一個充滿機遇的時代,別人都可以把握機會,自己又何嚐不可以?

正當張軍楠思緒紛飛的時候,林建勳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電話號碼,接了起來,答應了幾聲就掐滅了煙頭,帶著張軍楠往與晨練的人相反的地方走去。

走了沒一會,他們到了一個工地。這個時間點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裏忙碌,林建勳沒有停留,而是帶著他直接走到了不遠處的兩層樓的指揮室裏麵,裏麵坐著一個人,正在那悠閑的喝著茶,看著報紙。

林建勳到了門口,敲了敲門,裏麵的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林建勳,連忙笑著站起來,一邊往林建勳走一邊說:“喲,建勳哥來了?我還以為你還要一會呢。來,坐,坐。”

說完就轉身去拿了兩個紙杯準備泡水,林建勳看到以後製止了,說自己也就帶張軍楠過來認認路,認識認識人,完了自己就走,還有別的事情沒做。趙老板哪能同意,連忙說:“哎,哪能,勳哥好不容易來一趟,連口水都沒有喝到那怎麼行。”聽到這裏林建勳也沒有繼續推辭,泡好水以後,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很快話題就轉移到了站在林建勳後麵的張軍楠。

“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親戚吧?”他笑著看了看張軍楠,然後問著林建勳。

“嗯,就是他。你看趙老板可不可以幫我這個忙,給他一個工作。”

“嗨,既然建勳哥說話了我小趙能不幫嘛,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你明天就可以送他來上班。”趙老板聽到林建勳開口,想都沒想就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好,那麼有勞趙老板了。明天我會再帶他過來,今天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吧。”說完林建勳就帶著張軍楠走了出去,而趙老板作勢挽留了一下,後來也就沒說什麼,而是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張軍楠遠去的背影,眼神裏包含了許多東西,知道看不見了以後才轉身回了隻會是繼續喝起了茶水看起了報紙。

等到林建勳他們都已經全部出了門,趙莉茜才慢慢起了床開始收拾家務,準備做飯。不過在打掃沙發的時候,她發現了異樣。自己昨晚上隨手放在桌子上的一百塊錢怎麼沒了?自己記得自己昨晚上就是放在桌子上的,然後睡覺之前自己也看到了還在桌子上,怎麼今早起來就沒了?

搖了搖頭,趙莉茜想著可能是自己弄錯了,可能這個錢根本就沒有放在桌子上,又或者是放在了別的地方。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來了,昨晚上是林建勳的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侄子睡在撒沙發上,有沒有可能…….而且聽說他家還特別窮,沒準是他看到了以後自己直接收了起來也說不一定。

想到這裏趙莉茜有些氣憤,自己昨天還那麼關心他,他竟然會偷自己的錢,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想到這裏趙莉茜頓時失去了繼續做家務和做飯的興趣,在沙發上坐著等著他們的回來。

很快林建勳帶著張軍楠就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了在沙發上坐著臉色不太好的趙莉茜,林建勳有些愕然,不知道她今天又在幹什麼,自己不是已經和她協商好了,這幾天張軍楠在家裏住幾天,請她對張軍楠好一些,因為自己對於他有些從自己的姐姐身上轉移過來的愧疚,不然的話他們就直接就去辦了離婚手續吧或者自己就直接從這個家搬出去。自己已經忍受十幾年了,原本礙於老爺子不好說,現在老爺子也去世了,那麼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覺得虧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