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財辟邪,驅除鬼怪。”
“叮鈴鈴,叮鈴鈴。”
在噪雜的鬧市中,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身穿道袍的道士手裏拿著銅鈴,一邊吆喝道。
而在道士的身邊跟著一個隨身弟子,眉清目秀,腰間挎著一個大包,和一個酒葫蘆,嬉皮笑臉的跟著道士在鬧市中接活計做。
街上一個擺攤賣著豬肉的屠夫聽到這聲音後也吆喝了起來:“這師徒倆又來招搖撞騙了,大家可得小心看著自己的錢包,少了東西,可別怪我張屠夫沒提醒你們!”
旁邊一賣綢緞的女子嬌笑了起來:“張屠夫,這師徒倆可是大師呢,上回張屠夫不是還說著,楚天師的道法可真靈驗,一趟下來,小豬仔都不鬧騰了,怎麼現在開始說起楚天師的壞話了呢。”
叫張屠夫的老臉一紅道:“秀珠妹子,話不要亂講,上次,家裏小豬仔出事,我以為是中了妖魔鬼怪的道,所以才請了這師徒倆,誰想家裏小豬是沒事了,可這楚天師竟然要我一頭大豬,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麼。”
這麼大動靜怎能瞞過晃著銅鈴的楚天師呢,師徒倆也不走了,直接走到了張屠夫的攤子前。
楚天師整理了一下衣著一本正經的對著臉紅耳赤的張屠夫道:“張屠夫,你這麼說,貧道覺的大大不妥。”
張屠夫小性子,心疼自己家大豬,見到楚天師竟然還敢過來,冷哼道:“你這道士,騙我大豬,還說不是騙子是什麼?”
楚天師正色道:“張屠夫,我解決了你家小豬仔之災,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大豬,我收你一頭大豬,也算是少收了許多才是,你怎麼可以說我是騙子,小豬仔不是已經都健健康康的了嗎?”
張屠夫怒道:“誰知道你用了什麼妖法,就是想騙我大豬才對,當時你來了小豬仔都好了,但是你拿完我大豬之後,小豬仔又都不行了,還說不是騙子是什麼?”
楚天師眉頭一挑道:“哦?有這事?不過張屠夫,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當時是治好了你的小豬仔,我走後,小豬仔才又出了事,說明這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拿你大豬也是理所應當,擔不起騙子之名,你家小豬仔又出事了,我隻能說,你還是需要我的,酬勞另算,張屠夫有時間可以去找我,貧道專治小豬仔,阿天,我們走。”
也不在搭理怒火中燒的張屠夫,晃著銅鈴就走了。
一旁的秀珠笑道:“張屠夫,看來你又需要騙子了。”
張屠夫哼道:“我就不信,除了這騙子,鎮子裏就沒有治的好我小豬仔的人了,不過那些看方子的大夫竟然不給我看,說什麼,人是人,豬是豬,死活不給我的小豬仔開方子,這次我老張還偏要找到一個能治我小豬仔的人了還。”
而這時候楚天和楚天師已經走出了鬧市,楚天這時候問身邊的楚天師道:“阿叔,那張屠夫家的小豬仔不是已經治好了嗎,怎麼又出事了?”
楚天師大笑道:“當然會出事了,在那小豬仔的食物裏,本道可是使用了獨家秘方呢,再說了鎮上的大夫,誰會去管他的小豬仔,所以,到時候他隻能來找我了,這麼肥的張客戶,我不殺他幾刀,渾身難受啊,哈哈哈。”
楚天也樂了笑道:“果然不愧為阿叔,小天又學到了不少,不過咱們這次受王員外的邀請,去降服鬼怪,可是,阿叔行嗎,萬一碰到了真的鬼怪怎麼辦。”
楚天師笑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妖魔鬼怪,我楚半仙行走小鎮這麼多年,還沒碰見過,活的多逍遙自在,阿天,不要多想,哈哈,這次是個肥差,等做完這場法事,在把張屠夫的緣一了,我就帶你去找你的爹娘。”
楚天聽到這句話之後,摸了摸胸前的一塊玉佩,神情陷入了回憶之中,楚天隻是一個孤兒,在這個豐奇鎮被楚天師撿到,楚天師也是孤單一人,正好找個伴,就將楚天帶了回去。
楚天當時身上隻有一塊兒玉佩,玉佩很平凡,隻是刻著一個小小的天字,而楚天師姓楚,楚天的名字就這麼給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