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虎如此地稱讚葉動,他隻覺得自已榮耀被人貶低。他和葉虎並沒過節,但是卻不屑和他這種低賤的屠師為伍。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像你一介貧賤屠師,這般不知羞恥為何物,還夢想兒子是什麼天稟出眾的天才?我呸!”
任貴見到家主不悅,更加有恃無恐。
“我家家主和仙源宗的雷宗主相熟,既然你自信你這沒用的兒子是人才,不如這樣,以黃金十兩為賭,我們家主給托雷宗主幫你這兒子甄試,要真如你所言,他筋骨橫練,是個修煉天才,仙源宗必破格免費錄用他。如果不行,那你就損失十兩黃金。敢賭不?”
雷宗主,指的是寶德鎮仙源宗宗主雷傲,也是寶德鎮最強者之一。據說,他達到實力強橫的玄體三星境界。雷傲不是本地人,然甚有名望,加上背後的仙源宗。寶德鎮最大的幾個家族,也都不敢招惹他。
別看應千恩在葉家父子麵前耀武揚威,然在雷傲這個宗門強者麵前,都是矮上半截。如果不是應少華的天資被雷傲看中,仙源宗根本懶理睬於應家。
“十兩黃金?僅見一麵做個甄試?”
不要說葉家沒有這麼多錢,就算有,也不會這般扔進水裏。
葉虎對兒子大為改觀,覺得他大有長進,而且在對刀技的領悟力超強。但是說要達到讓仙源宗免費招攬的地步,他也覺得不可能。
寶德鎮每幾年才招那麼一兩個精英尖子,葉動在天資笨拙早已證實,豈會過雷傲的甄試?任貴提這要求,十兩黃金是其次,更大原因是將葉動推出去出乖露醜。
“這……這……”
葉虎一時間不知回答,任貴就是讓他出醜看他為難,所以才提出這要求。如果不答應,那就說明之前胡說八道,自打嘴巴。如果答應,這更不可能。,
這個時候,來往的人逐漸地圍過來。
“十兩黃金,你葉家肯定出不起。不如這樣,我做個大好人。我出人情,免費讓雷宗主幫葉動檢測。若是如你所說,他骨骼精奇,仙源宗自將他收為武徒。你葉家將光大門楣,前途無量。”
應千恩頓了片刻,目光四顧,看到諸人都在等待他下一句,才道:“若是失敗。那我也不要你的錢物。隻要你從葉家光著身子,身上寫著‘我不要臉’四個字前往我周府,賠禮請罪即可?如何?”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葉虎一口熱血湧上腦,險些就衝動答應。但是念到兒子終究不是那塊料子,話到嘴邊又強行咽回腹內。
葉動早已怒火燃燒,再按捺不住:“應家主,不如換個賭注,你說應少華天賦異稟,那我就是賭一賭。我和他二人,誰先結脈成功?。”
“如果你輸了,你就光身子,書寫著我不要臉四個字,從應府走到我家賠禮請罪。如果我輸了,我葉動就光身子寫上大字,從我家走到你家,賠禮請罪。如何?公公平平!你對應少華如此胸有成竹,他也被譽為寶德鎮兩大天才之一,你總不會怕他輸吧!”
葉動對於“結脈”這道高高的門檻,沒有一絲信心。隻是眼見囂撥飛扈的倆主仆,眾目睽睽下對父親百般淩辱,讓他怒不可遏!
他知道和應少華有著巨大的差距,然巨大的淩辱和滔天的怒火早讓他忘記這一切!
——為父親尊嚴,他必須站出來。
羞我!我忍!
辱我!我忍!
但是你欺壓羞辱到我的家人,決不忍!
做人總有底線。
家人和尊嚴就是他的底線!最極限的底線!
——任何人不能踐踏這條底線,一觸及,就將迎接他以性命相拚甚至粉身碎骨的反擊!
這場賭鬥,兩者實力懸殊,他勝利的機率緲望,但是他必須迎戰。對方是在羞辱他父親,不能忍讓,半分都不忍讓!這是一種血脈的熱血,寧拋灑頭顱,明知不可為都必須為的熱血!
——最原始而又令人一生挺直脊梁的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