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猜不透這片星海,它的表象永遠是那樣深邃安靜並且永恒螺旋著。
我們知道什麼呢?
我們看似知道很多。
時至今日還在研究那些遙遠的星體,試圖解開未知的謎團。
但我們終究隻是一個很小的文明。
在宇宙的背後是否存在第一推力?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走吧,小家夥,我以前可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家夥。現在不僅自立了,而且還學會了照顧小孩子。”
格裏斯牽著小哲的手,兩人走在馬路邊上。
“看到沒有?那個黃頭發的小子牽著的就是王宇澈教授的小兒子。”
不遠處坐在車裏的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人說道。
“這孩子雖然是教授的親生血脈,但也未必會遺傳教授那超凡的對物理學的敏銳力以及洞悉這個世界變化規律的能力。況且他還這麼小,我們最多隻有不到三年時間了。聯軍的高層也已經開始了倒計時計劃。今天是距離地球滅亡的倒數1000天。”
說話的這個人是和以前王宇澈教授在一起工作的科研人員。這個人叫卡迪·列夫斯基,是一位俄國人,頭發花白,看起來有一把年歲了。
“什麼?聯軍總部啟動了倒計時計劃?”
黑衣人的瞳孔都略微有些放大。
“嗯,是的。必然的過程。就算我們不啟動倒計時計劃,那麼時間就能停止嗎?不能。我們必須趕在這1000天內建立起一個可以容納3500萬人的太空基地或者創造成千上萬艘宇宙飛船將人類運出太陽係。因為就目前的觀測來看,太陽的能量也快要枯竭了。”
“這tmd!屋漏偏逢連夜雨!”
黑衣人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一切都好像又顯得正常起來。卡迪看著格裏斯將小哲送進了附近的一所幼兒園。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向總部報告一下。另外,梅裏博士把她的那個藥丸研製出來了嗎?”
“我也不知道,有時間你去她那裏問問吧。”黑衣人說道。
“尚天,不是我說你,你也該把你那臭脾氣和性子改改了。每次去見梅裏,你要麼不去,要麼去了總是板著一副臭臉。雖然你們已經離婚了,但是朋友還是可以繼續做的嘛。”
卡迪拍著尚天的肩頭說道。
“別跟我提這事了,這都是家事。我們還是去向總部報告情況吧。”
“嗯,這種事我也不好再多插嘴。走吧,去總部。”
人流熙熙攘攘,看似都是有規律的走向各自的目的地。但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自打起源,一直都是在熵增的。
混亂。
陷入永恒的混亂。
隻是時間問題。
人類聯軍地下的一個實驗室內梅裏正在做化學實驗。
“對,先加入營養物質,然後再……”
梅裏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幾天前她接到聯軍的一個任務,說是要在短期內製造出“急速生長藥丸”,時間越快越好。這可能是關係人類生死存亡的重要一環。
然後她就放下了手頭正在緊張進行著的核動力研究工程。去研究自己的老本行生物進化工程。不可謂不是一個多麵而又高產的科學家。
但也有很多人也叫她瘋子科學家,她研究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就會深陷其中,甚至於幾天幾夜不休息的工作,直到把自己累倒才肯罷休。
幸好她知道自己的這種強迫症,所以就聘請了專職醫師在她的身邊。
醫師的作用大概就是當她昏倒或者突發疾病時,給予她治療吧。畢竟她給醫師的第一條規定就是:不要在我做實驗的時候進入我的實驗室,除非我倒在了地上。
現在她也快40歲了,但每次一走進實驗室,她感覺自己的精力還是非常旺盛。也許有些人天生就有著科學家的頭腦,以及對事物敏銳的洞察力,以及分析能力和邏輯推理能力。
“嗨,梅,我來看看你!”
嘭!
梅裏的手一抖,一根試管就跌在地上摔碎了。
“我的天哪!又是你!卡迪!”
其實梅裏也不是太反感他,但是他每次來都不會敲門,也不和自己提前打招呼,這樣就會導致自己在每次做實驗做到一半的時候他闖進來,自己的實驗就會以失敗告終。
“你都61歲了,能不能穩重一點?老卡迪。”
梅裏轉身去拿房間角落裏的工具過來打掃破碎的試管。
待她轉過身。
“哦,你也來了。”梅裏說了一句話。
“本來我也不想來的,是卡迪這家夥非得把我拽來,說是看你這個項目進展的怎麼樣。”尚天解釋道。
“哦,對,差點把正事忘了,上麵讓我來看看那個什麼,生長藥丸研製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