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來再說吧。”
梅裏說著把茶幾上和沙發上扔的各種書和作草稿和筆記用的紙片都整理了一下,放在了右邊的一個櫃子裏。
“我去外麵抽根煙,你們談。”尚天說著便走出了實驗室。
“哎,尚!”
尚天沒有理俄國老頭叫他的聲音。
“他就那樣,你也知道的。”
卡迪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咱們還是說研究急速生長藥丸的事吧。”
梅裏接著說。
“他們告訴我研製出的這種生長藥丸必須是符合人類幼兒體質的,而且還不能夠對機體產生不必要的傷害。但是我到現在也不明白,都到現在這種時候了,聯軍總部還要我研究這種藥物做什麼呢?”
“抱歉,這件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也許你研究出的這顆藥丸,可以讓我們更多的保留下人類文明的火種。”
卡迪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
“好吧,但是現在難度還比較大。我幾年前整理出來的資料有一些已經遺失了,要想短期內研製出這種藥丸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梅裏很坦誠的交代了自己現在所麵臨的處境。
“資料方麵我們會協同信息搜集的有關部門幫助你找尋有關生長素研製的書籍,現在的重任就隻能背負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地下實驗室狹小的空間內,甚至還有一些回音。
“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完成工作的。”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記著要讓你的醫師經常注意你的狀態呀,我可不想讓你走火入魔。”
卡迪半開玩笑的說道。
梅裏瞪了他一眼。
“老家夥快走吧,我還要做實驗呢!”
說著便將卡迪推出了實驗室。
“你知道的,我當初跟她離婚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工作起來完全就是不管自身死活的那種,現在聯軍總部還要求她在極短的時間內造出什麼狗屁藥丸。靠她一己之力?這不是要逼瘋她嗎?”
尚天又在對著方向盤撒氣。
“那也沒辦法,上麵也很難做,誰讓梅裏是現存的最高級別的生物學家呢?我都一把老骨頭了,總不能讓我來做吧?”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卡迪對尚天說道。
車輛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像遠古的巨獸那般嘶鳴著。尖銳刺耳。
“又堵車了。”
尚天看向窗外,看來這個巨大的毛毛蟲車隊要爬過這座立交橋,需要一段時間了。
“晝夜管理部今天的執勤人員怎麼這麼拖遝呀?這都快晚上8:00了,太陽還沒有下去呢。”
卡迪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懸掛在空中的人造太陽。
“誰知道呢,有可能今天值班的倒黴蛋睡著了吧?”
尚天剛說完這句話,天幕內的廣播站在各處所安設的喇叭就開始播音了。
“親愛的各位市民朋友大家晚上好。由於晝夜管理部門的失職導致今天的太陽未能準時落下,給大家的出行和生活帶來了許多不便。在這裏我謹代表晝夜管理部向大家表達深深的歉意。”
廣播裏傳來柔美的女聲。
這樣的道歉大家還是普遍能夠接受的,畢竟誰還沒有犯錯疏忽的時候呢。
隨後太陽下落的很快,在不到半小時內便升起了月亮。
彎折曲麵所構成的天空上還點綴著那些人造的星辰。
天幕外環境惡化的很快。
夜晚。
馬修斯和馬卡拉卡為家人生起了一堆火。
兩個妹妹和媽媽都睡得很熟。
“爸爸為什麼天空總是米色的呢?”馬卡拉卡問自己的父親。
“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本來色,你眼裏所看到的和你正在經曆的,都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天幕內的人們的生活方式,是假象和虛幻。”
馬卡拉卡想問他的父親,為什麼會知道天幕內的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夜很長也很冷。
幸好父子倆這些天出去,撿到了一些液化氣罐,以及一些化石燃料和木材,幹草等等。
“你去睡吧,我有些睡不著,我在門口坐一會兒,過會兒就進去睡。”
馬修斯對兒子說道。
“那我就先進去了。爸爸。”
“嗯。”
馬修斯點燃一根自製的卷煙,猛吸一口。。
好半天後,煙從鼻腔裏冒了出來,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著,上升進後麵的米色背景裏。
就這樣活下去,為了和家人在一起,我寧願忍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