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搖了搖頭,“紫夢澤團夥的人需要獲取學校的情報,不會選擇住在校外,這是其一。其二,我們見過的團夥成員中還沒有女性,更別說長相出眾的女生了,因為相對更容易被人記住,很可能還有追求者,這些對於紫夢澤團夥所做的事來說都是風險。”
張知雯問道:“她既然不是紫夢澤團夥的人,你怎麼知道她被牽連進來了?”
“她家人能夠放心她一個人住校外,原因無非兩點。要麼就是她家裏人不關心她,要麼就是她家裏人知道她是絕對安全的。”我逐條分析道,“假如是第一種原因,就算她家人不關心,她自己也該知道住校外不安全,我想不出有什麼非住外麵不可的理由;假如是第二種原因,說明她一定有非常可靠的保護措施,這種情況和我原來住證人保護房間差不多,所以我覺得她應該也是在接受警方保護,甚至可能是和紫夢澤團夥相關的證人。”
“快點吧,不然時間不夠了。”許倩回過頭衝我們大聲說道。我和張知雯隻好停止討論,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我們三人回到學校,本來是想找到能用望遠鏡清晰觀察到宿舍樓頂的位置,進一步限定死者的居住範圍,結果發現學校附近滿足條件又能住人的地方不計其數,即便把失蹤學生的住的宿舍樓也當做限製條件,依然不能有效地縮小排查範圍。我們隻有三個人,第一種思路明顯行不通。
“他們想盡辦法給學生下毒,讓他們發瘋,但是每個人發瘋的時間地點都不一樣,他們是怎麼抓住人的?”我隻能盡力尋找失蹤案當中不好解釋的地方,試圖發現新的偵查思路。
張知雯說道:“我知道,我聽我哥說發瘋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昏迷,他們用一種特殊的儀器,就是類似‘電子鼻’那種,可以追蹤毒藥的氣味,順著氣味找到昏迷的學生。”
“就算他們能找到,為什麼就沒有別的人發現這些學生呢?失蹤案調查的時候找到了不少目擊者,可是都隻看見了發瘋的瞬間,似乎那些人跑出目擊者視線之後就消失了。”我沒想到失蹤案細想之下竟然有這麼多不合理的地方。
張知雯說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好像所有人發瘋都是在校園裏人少的時候,比如上課或者午休之類的。”
“難道發瘋的時間能被控製?”我用手指敲擊著自己的臉頰,似乎這樣做能帶來靈感,“我記得以前看到過,某些心理疾病會在人接觸到特殊的聲音、氣味等外界刺激的時候發作,毒藥有可能嗎?”
“我覺得毒藥不是在有刺激的時候發作,而是在有刺激的時候不發作,比如說我一直有事做,這個時候大腦比較活躍,毒性就不容易影響我,但是上課的時候我一走神,大腦不太活躍,毒性就容易影響我。你看中毒的人經常晚上做噩夢,或者獨處的時候說自己看見怪物,我覺得有可能就是這樣。”許倩也加入了討論之中。
雖然聽上去不可思議,但是紫夢澤的研究和人體神經係統有關,真造出具有這種神奇效果的毒藥並非完全不可能。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一切突然變得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