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回博物館,館長一個人等在門口,像是早就料到我們會回去一樣。
“來吧,我帶你們見兩個人。”館長推開博物館大門,緩緩走了進去。
我們跟在館長身後,看見屋裏背對我們站立著的一男一女,完全弄不清館長的用意。
“韓蒼,很驚訝吧。”男子突然轉過身說道。
“爸,媽,你們怎麼在這兒?”我徹底愣住了。
麵前的一男一女正是我的父母,按說他們應該不在鎮川,至少我從電話裏聽到的就是如此。可他們不僅出現在我麵前,看上去還和博物館館長很熟的樣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似乎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推理能力在這個瞬間離我而去了。
“既然你可以這麼快找回來,說明張知墨和劉朗的判斷並沒有錯,有些事是時候讓你知道了。”我父親的表情很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按照一開始的規定,你已經通過了測試,我們就不能繼續充當你的父母了。”
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我隱約覺得和國萍孤兒院有關,但是無法理出頭緒。
我母親補充道:“二十年前,國家安全部秘密製定了一個‘平民特工計劃’,這個計劃和以往的身份偽裝不同,但簡單來說也就是賦予特工一個公開的身份,作為一個普通人大隱隱於市,以便執行上級委派的秘密任務。鎮川市內參加平民特工小組的一共有五個人:韓學逸、陳雅、許攀、吳夢萍和劉朗。”
我總算明白了一些。韓學逸和陳雅當然就是我父母,許攀和吳夢萍則是許倩的父母,至於劉朗,我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說自己屬於安全部的一個秘密小組,可以肯定他所指的一定就是這個“平民特工小組”。
許倩看上去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直在猶豫,也許她和我一樣,大腦有些混亂。不過我倒是真的發現了一個問題,便開口問道:“不對啊,二十年前劉朗應該還不到十歲,怎麼會參加‘平民特工計劃’?而且紫夢澤團夥知道劉朗是安全部特工,這個身份根本沒隱藏住。”
“我不是很了解你們所說的這個紫夢澤團夥,不過在他們看來,劉朗應該隻是個警校研究生,是張知墨找來的幫手。”我父親說道,“至於年齡的問題嘛,劉朗是第二批加入的人員,本來你和許倩應該是第三批,但這個計劃幾年前已經取消了,所以也就沒人告訴過你們。”
我說道:“看起來我的感覺沒錯,我和許倩真的就是當年在藥物實驗中幸存下來的那兩個嬰兒。”
“是這樣,當年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們牽頭調查的,兩個嬰兒也就順便領養了,所以許倩和韓蒼的生日其實就是他們得救的日子。”我母親說道,“但你想到沒有,我們當年負責調查盜賣嬰兒案,為什麼別的證據都清理得一幹二淨,偏偏漏了一張照片和一份名單?”
“以前沒想過,現在不用想。這肯定和博物館的實驗記錄一樣,就是你們專門留下來逗我玩的。”我有些不滿地說道,“這種事明明可以直接告訴我,非得讓我一點點查。”
“直接告訴你要說起來也行,而且本來我們也打算這麼做。逗你玩的主意是張知墨和劉朗定下來的,目的是為了檢驗你們是否具有和紫夢澤團夥抗衡的實力。”我父親說道,“紫夢澤團夥的案子歸張知墨和劉朗管,但神狼作為秘密武器,有必要多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