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得很重嗎?”隻要稍微一動就會全身疼痛,我索性老老實實躺著。
“當然很嚴重了,醫生說那塊玻璃再往前兩厘米,你的肺就被紮破了。”張知雯說道,“而且你的血型太奇怪,醫生隻能冒險在不輸血的情況下做手術。”
“血型有什麼奇怪的?”我說道,“總不可能是沒見過的血型吧。”
“就是沒見過,醫生說你的血型獨一無二。”張知雯說道,“我哥覺得可能跟你小時候接受的藥物實驗有關。”
我問道:“那許倩呢?她和我一樣接受過實驗。”
“我還沒說完呢。”張知雯說道,“我哥覺得既然和藥物實驗有關,那麼說不定許倩可以給你輸血,但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血型很普通,所以說你是獨一無二的。”
“好在我早有心理準備。”我隨口說道,“不然我還以為自己是外星人呢。”
張知雯詫異地說道:“心理準備?你知道自己血型特殊嗎?”
“我當然不知道。”我說道,“不過死亡率那麼高的藥物實驗居然在我身上成功了,證明我肯定有什麼地方和常人不同。”
“我哥去調查了。”張知雯說道,“他好像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
我說道:“我就隨口一說,難道還真說準了?”
張知雯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不過醫生說你的確和正常人不一樣。”
“為什麼?”
張知雯說道:“剛到醫院的時候,你的血壓非常低,醫生用了升壓藥卻基本沒用,當時我和我哥都以為你搶救不回來了。”
“哎,那你哭了沒?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沒見你哭過呢。”我開起了玩笑。
“哭了,你滿意了吧。要是你就這麼死了,我肯定哭得更厲害。”張知雯突然變得很不開心,“現在想想,一個成年人坐在地上哭,當時我肯定跟個笑話一樣。”
我說道:“好吧,不說這個了。後來我怎麼樣了?”
“後來醫生發現你雖然血壓低,可沒有進一步降低的跡象,心率也很平穩,不像是快死的人。”張知雯說道,“而且你背後的傷雖然很深,但是出血量並不大,醫生這才敢冒險做手術。”
“哦。”我沒有專業的醫學知識,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狀況意味著什麼。
“最神奇的是手術結束之後,你的血壓竟然立刻回升到正常值,就好像體內有個開關一樣。”張知雯說道,“術前擔心的所有危險都沒有發生,用醫生的話說,比搶救普通人還容易。”
我說道:“聽起來像是科幻故事。”
“我也這麼覺得。”張知雯說道,“我哥說他也許能找到原因,今天一大早就去機場了。”
我問道:“現在幾點?”
“下午六點。”張知雯看了看手機說道,“不過你哪兒也別想去,醫生說你得在醫院待好一陣子呢,情況好的話過年前能出院。”
“我現在動一下就全身疼,肯定哪兒也去不了。”我說道,“但我還是想知道爆炸現場怎麼樣了。”
張知雯說道:“爆炸是昨天上午發生的,現在估計處理完現場了。”
我說道:“你覺得‘策劃大師’在屋子裏裝炸彈,是為了對付咱倆嗎?”
張知雯說道:“那不叫炸彈,你師兄說叫詭雷,但是布置得很業餘,不會是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