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殿上的大梁。心想:“蒲黃的用法,蒲黃的用法有多少種呢?”
他仔仔細細地回憶,蒲黃這味藥到底有多少種用法,想來想去,似乎所有的用法自己都知道了。不過這時可是唐朝,不定有人研究出過蒲黃的其它用途,而這種用途由於年深久遠。到了現代,已經失傳了。然而,以現代人研究藥物的方法,不太可能會遺漏蒲黃的用途啊!
他為人謹慎。想事情周全,可別人就不在乎了。趙璧在旁邊道:“無病,跟他賭了。不過咱們不跟他賭蒲黃的用法,一味藥罷了。就算少了種用法,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跟他賭別的!”
趙璧這話出來,王平安和陶東升心中一起搖頭,大大不以為然,一味藥的新用法,可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而是大大得了的。擅用一味藥,擅使一劑方。往往可以成就一代名醫,曆史上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怎麼能沒什麼大不了的呢!
王平安不再看大梁,低下頭,問道:“那賭什麼?”
趙毒衝陶東升一瞪眼睛,大聲道:“賭腦袋的,要是你輸了,需當把腦袋朵下來!”
王平安立時搖頭,頗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氣話了,打賭也不用賭腦袋的啊,就算他輸了,也不可能真把腦袋朵下來。退一步講,他願賭服輸,真把腦袋朵下來了,我要他腦袋幹嘛呀?當球踢嗎”這球太沉,踢了容易腳患甲溝炎!
陶東升抬起手來,用袖子輕輕擦了擦額頭,嗯了一聲,重重地道:“好,就賭腦袋的!”
殿裏看熱鬧的百姓可不少,這時候寺裏乘涼的也都進來了,聽陶東升要賭腦袋。百姓們先是一愣,而後轟地一下子,拍手叫道:“好,是條漢子,就賭腦袋的。誰不賭誰是孫子!”
王平安一咧嘴。有沒有搞錯,我的事情,你們跟著起什麼哄啊!他擺手道:“不妥。不妥,我對這位陶兄台的腦袋沒興趣,要之無用,這個賭我不打!”
盧秀之笑道:“你不要我要啊,送給我便是,我家正缺少一個夜壺,看他腦袋的大正合適!”
屏大個兒卻道:“我雖然沒朵過人腦袋,但擅砍豬頭,等會兒剁他腦袋時,我來操刀!”
陶行升哼了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身後的仆人道:“怎麼就非見得是我家侄少爺輸呢,我看輸的定是這個姓王的子!”
趙璧哈哈大笑,歐陽利等人也笑了起來,就連一直不話,隻用明睛看的秋仁傑也笑了起來。趙璧道:“真真的笑話,你和我們無病兄弟比醫術,你還能贏?簡直是滑下之大稽!”
盧秀之忽然捂著嘴巴,叫道:“哎呀,哎呀,我的大牙疼,笑得疼,要笑掉了!”
陶東升再也忍受不住,他這輩子幾時受過這等輕視,太醫署的人沒人敢笑話他,平常百姓更加不敢,就連龍傲那種嘴臉的人,都沒敢這麼嘲笑他。今這是怎麼了,怎麼人人都不看好他!
眾人的笑聲當中,林大福頭皮發麻,心想:“看姓陶的樣子,怕是要惱羞成怒了。如我再不幫他兩句話,他發起怒來,不定會遷怒與我。我招誰惹誰了,受此牽連實在不必!”
他雙手舞起,叫道:“大夥兒靜一靜,聽我!”可沒人願意聽他,還在笑個不停,哄聲一片!
林大福道:“這位陶東升陶大人,乃是太醫署醫正,是給皇上看病的太醫!”他話的聲音不大,可站在他跟前的人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刹那之間。正在狂笑的眾人,笑聲立時止住,趙璧艱地一聲,硬是把後半截笑吞進了肚子裏!遠處沒聽見的百姓見他們突然不笑了,全都詫異,怎麼表情變得這般快法?
陶東升也不願意再隱瞞身份了,挑明就挑明吧,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嘲笑了。他道:“不錯,本官正是太醫署醫正,陶東升是也!”
隨著他這句話。大殿之中一片靜悄悄,人人驚呆,太再著的醫正?這官可不了,比縣太爺還大呢!
仆人見把眾人都震住了,著實得意,把肚子一挺,很囂張地道:“笑啊,笑啊,你們倒是笑啊,怎麼都不笑了呢?”他一指盧秀之,道:“你,你呢,你不喜歡跟別人比大牙麼,趕緊把牙再呲出來,接著比啊,沒讓你停呢!”
盧秀之:“我。我這個,“那個,不出來話了,太醫的醫術到底如何,他是不太清楚。
可徐州有一位過氣太醫,成濟生。
雖是失敗被逼出長安的太醫,就算如此,也是名噪當地,有神醫之稱。成濟生這個失敗的都那麼厲害了,何況眼前這個在職的,那豈不更厲害了。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