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如何能抵禦北戎人的進攻呢?
所以柏豫章的騎術也是極為精湛和出色的,與尉遲臻相比毫不遜色,讓尉遲臻又是歎服不已。
尉遲臻從小各方麵都極為出色,能在某一方麵超過她的人並不多。便是她極為欣賞的師兄張磊磊,也隻是每一項都比她遜色不了太多,勉強能與她過招而已,並未有哪個方麵與她能比肩,更不用說是超過她了。而今天她輔一認識柏豫章,就發現了柏豫章在見識和騎術上都能與她相比肩,其中念的書比她還多,比她還出色,自然是欣喜不已。
終於不用再忍受鶴立雞群的感覺,終於不用再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甚至比武也要收斂自己的武藝,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把所有人都給比下去,讓別人覺得自己是清高或者是在炫耀了。
二人踏著月色騎馬奔行,月光和星輝灑在他們身上,習習的涼風吹在他們的臉上,耳邊是蟬鳴和馬蹄的聲音,身邊是自己的知己。二人都覺得今夜真是美得醉人,有一個能與自己並肩的知己——感覺真好!
騎馬馳入西內門後,尉遲臻便引著柏豫章喊停了馬兒,並將馬兒還給了城門口的車馬行,在京城之中,他們租馬的這家車馬行在好多地方都有分店,不論是在哪裏租,都可在同一店家的另外一處店麵歸還,極為方便。
尉遲臻還另外租了一輛馬車,與柏豫章一同乘車,說道:“柏兄,內城禁止策馬狂奔,我們騎馬的速度還沒有車夫趕馬車快呢,還是坐馬車方便一些。”
柏豫章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好極,正好我與尉遲兄還可在路上說些話,我隻覺得還有滿腹的話語沒有和尉遲兄說呢。”
二人言畢均是相視一笑。
尉遲臻說道:“明日我便要去上學,需得十日之後才有休沐。待我有空定然會再邀約柏兄,我們二人再聚。”
柏豫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極,我初到京城,還未定下求學的地方,待我回去與爹娘商議一番,若是能與尉遲兄做同窗,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尉遲臻聞言心中一動,是啊,不若將“柏雯芮”引薦給長公主,這樣日後她們兩人就能在一處念書、習武了。“她”這樣的聰明、大氣、武功也不差的人,長公主必然喜歡,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
隻是這件事裏能做主的畢竟不是她,而是長公主楊辰溪,所以尉遲臻沒有冒然說出來,怕日後事情有變,反而白白惹得“柏雯芮”空歡喜一場。
於是她笑眯眯地說道:“柏兄,我目前就讀的學堂不錯,隻是不知道夫子還願不願意再招人了,要不我去幫你打探一番,之後再給你準話,若是我們能成為同窗可是再好不過了。”
柏豫章有些猶豫,他覺得尉遲臻這樣的將門公子,應該會念一個考武進士的學校,與他的考文進士的人生規劃有些不符合,便說道:“多謝尉遲兄,不過我還是想先打聽一下京城各個學校的風評再決定入哪個學校念書,畢竟念書是大事,有時候學校固然是好,但是若是與自己的性格、特性不甚契合,恐怕也難以出成就。”
尉遲臻點了點頭,便不再提學校的事情。
她們二人所坐的馬車先路過了西五巷,柏豫章下了車,之後再載著尉遲臻回到了西一巷她的家中。
尉遲臻剛剛走進家門,就被她娘趙娥一把抓住,有些不滿地皺眉說道:“臻兒,你跑到哪兒去了?怎麼玩到這麼晚才回來?”
尉遲臻興奮地說道:“娘,我和柏家三娘子柏雯芮一見如故,一同邀約去天順河遊玩了,她可真是一個不錯的小娘子。”
一聽是和柏家的小娘子一同出門的,趙娥的眉頭立即就鬆開了,說道:“那是自然,柏家家風甚好,他家的小娘子哪兒有不好的?”然後笑眯眯地拉著尉遲臻到了書房,與早就等在那裏的尉遲勇一同談話。
尉遲勇對自家女兒說道:“臻兒,今日武進士的最後成績已經下來了,你師兄張磊磊奪得了武狀元,明日在金鑾殿上,皇上就要封賞各位新科武進士。為父想問問你心中對你師兄是個什麼想法?若是你想要嫁給他,我自然要提前和皇上打個招呼,將你師兄預留下來,皇上那兒可也有一個待嫁的女兒呢,長公主今年也正好是十八歲,與你師兄同歲啊。”
趙娥不說話,她與尉遲勇一樣,一心疼寵這個唯一的女兒,見不得她受一星半點的委屈,因此在嫁人這樣的大事上自然是要尊重她的意願的。
尉遲臻陷入了沉思:自己對師兄張磊磊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呢?是想要嫁給他做他的妻子,還是隻想做他的師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