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樹林的寂靜,驚起林中鳥漫天飛竄。
黑暗中,一個男人慢慢走出。
他麵無表情,但極強的壓迫力讓人不寒而顫。
倒地的女人死死捂著隆起的小腹,無助的向後倒退著。
傅年樺慢慢蹲下,骨節分明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如毒蛇吐息一般,“告訴我,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薑牧甜全身沾滿泥土,她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隻能不停的搖著腦袋,恐懼、無措交雜,淚水在眼眶打轉。
她的沉默讓傅年樺近乎發狂!
“說啊!”傅年樺怒了,拽起薑牧甜,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裏格外滲人。
薑牧甜終於崩潰了,撕心裂肺大喊,“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能信,孩子是你的,他是你的!”
傅年樺聞言神色反而比之前更加癲狂曲。
“羊水穿刺的DNA報告已經出來了,你要我怎麼相信?”
傅年樺將手覆蓋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恨不得用力按下去以消心頭之恨。
可他又那麼愛她,愛得無可救藥,愛到明知道兩家有血海深仇,明知道她不愛自己,卻還是不顧一切的娶了她。
他曾說過,他願意一直等到她心甘情願放下心結的那一天,在這之前,他會尊重她,愛護她。
可誰知道,他視若珍寶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的女人,卻可以轉身隨便就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薑牧甜抓著傅年樺的衣角。
“傅哥哥,一定是報告出錯了,我們可以再測一次,孩子是你的,我沒有和其他人,我隻有你,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們……”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狡辯!”傅年樺厭惡打斷薑牧甜!
薑牧甜咬著唇,任淚水流了滿臉。
曾經,傅年樺最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總會心軟。
即便現在知道了她的肚子裏懷著別人的野種,他還是如此!
傅年樺咬著牙起身,“把夫人帶回去,通知方醫生準備引產手術。”
這句話宛如平地驚雷,驚得薑牧甜臉色煞白。
“不要!我不要做!傅年樺,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走開,不要碰我!”
薑牧甜發瘋一樣哭喊著,雙手肆意亂揮掙紮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但任憑她怎麼痛苦嘶喊,都無濟於事。
最終,她被黑衣人們按在了泥濘的地上。
而傅年樺就像個劊子手,從頭到尾冷漠至極地看著她在泥濘裏掙紮。
但他的神色卻不為所動。
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逼他的!
薑牧甜就這樣被被強行帶了回去。
……
坐落在山間的別墅裏,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早已等在手術室外。
薑牧甜被人按著肩膀推進來,她一路沉默至現在,卻在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刀後忽然又燃起一絲希望,她打算再賭一把,趁著身後的人放鬆警惕的瞬間,她掙脫開來。
“傅年樺,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打掉我肚子裏這個孩子嗎?”
傅年樺聞聲回頭,隻見薑牧甜滿目決然的拿著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的瞳孔猛縮,眼神充滿戾氣“是,所以你寧願死也不要打掉它是嗎?”
她當真就那麼想留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薑牧甜神色絕望,雙唇發顫,握刀的手控製不住抖動。
刀鋒已然劃入皮肉。
鮮血順著白淨的脖間緩慢滑下。
“是,如果你一定要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那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