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2 / 2)

換個角度去想,若是佛界與修羅道打了起來,那麼晴空必定會是佛界首選的開戰先鋒,而沒積極阻止這事發生的他……在事後,肯定會被晴空那個笑咪咪的家夥給整治得全身上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

“你……”

他不耐煩地揮看手,趕蒼蝸似的,“滾吧滾吧,別等我改變心意。”

無欲遲疑地看了遠處猶的無酒一眼,而後在藏冬警告的目光下,選擇識相地先退一步。

隨意打發完無欲後,轉過身子的藏冬隨即垮下了臉,不為別的,就因那個憑著一腔熱血衝動地跑來救師的燕吹笛,此刻正丟人至極地被無酒打得夾著尾巴四處逃躲亂竄。

依他看,甭說是習過了金剛印與七星大法,那小子他就是再花上二一十年的時間,把自家師父一身的能耐都給學齊全了,他這號小人物,也別想敵得過一名數千年來以殺戮為生的修囉。

“不長進的東西……”藏冬暗暗罵了罵,接著袖袍一揚,兩道金光瞬即射入無酒的胸膛,無酒動作一滯,隨即掩著劇痛的胸口痛得直想在地上打滾。

一路被無酒壓看打的燕吹笛,在得到藏冬的援手後,登時氣勢一改,氣貫長虹地抬腳踹翻了無酒,再緊緊掄起蓄勢已久的拳頭,發狠地將金剛印直往無酒的瞼上大力招呼。

趁著那邊正在忙活,藏冬慢條斯理地踱看步子,先是把吊在上頭死活不知的皇甫遲給解了下地,一手沾看自他胸口流出的鮮血,再走到被囚禁已久的軒轅嶽的麵前,以特殊的手法將他的封印給解開。

“軒轅小子,你沒事吧?”藏冬邊問邊替他接上兩臂骨頭的關節,強烈的疼痛令精神早已不濟的軒轅嶽醒過神來。

“我沒事,師父他……”他拖著酸軟的兩臂緊揪看藏冬的衣袖問。

“別急。”

將還沒緩過勁來的軒轅嶽扶到皇甫遲的身邊後,藏冬蹲下身子仔細診了診皇甫遲的傷況。

“山神,師父他、他……”軒轅嶽跪在緊閉著雙眼麵如白紙似的皇甫遲麵前,恐慌地看著他那不怎麼起伏的胸口。

“沒死,還有氣。”真是,修羅道的修羅們怎麼就沒一個知道輕重的?下手這麼狠做什麼?這麼大的一個窟窿,這叫他怎麼當繡娘補起來呀?

“都怪我……”他緊握著皇甫遲冰冷的手,滿心滿眼的都是自責,“都怪我沒留心,竟沒防備地帶了他們進宮裏頭來……”

“此事根本怪不到你頭上,實際上修羅道的老早就想將你家師父綁回家了,你隻是倒黴了點而已。”藏冬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你也別光忙看傷心了,宮裏頭有沒有傷藥?先去幫我草些止血的東西來。”

軒轅嶽以袖抹過臉,“我這就去……”

在他走後,藏冬探出一掌覆在皇甫遲的胸前,靜氣凝神後,細膩的將手中的神力拆成一股股,小心護住他的心脈保住他的性命,打算在穩住傷勢後就將他往晴空那兒送,可就在他正忙著的這當頭,大殿的另一邊也正熱鬧滾滾地開揍著。

“渾蛋!”燕吹笛一拳金剛印正正地揍在無酒的鼻梁上,“臭老頭子,誰許你動他的?啊?”

“我隻是--”滿眼金星的無酒連話都還沒完整的說完,就被他的下一拳給打散。

氣昏頭的燕吹笛繼續左右開弓,“是你在他胸口捅了一個窟窿的?”

“不是,我--”

“是你穿了他的琵琶骨還把他吊起來鞭打的?”一記揮中下巴的金剛印,揍得無酒在地上滑得老遠,但很快又被怒火滔天的燕吹笛給拖回原地繼續挨轟。

“那是無--”硬是被當成替罪羊的無酒委屈得好想哭。

“是你把他的雙手給電成那副德行的?”燕吹笛還是沒放過他,打心底就把他當成是凶手,拳頭愈揮愈是密集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