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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因要容納那些福澤的關係,屍身方麵他不得不講究些,偏偏人間的裝不下,妖界的因為愛美一個比一個長壽,鬼界的早死透了不必考慮,神界的個個命長得完全沒指望,佛界的都往西天去了根本不可能,修羅道的都是公的,他要是敢找來他被皇甫遲打死比較快,在這情況下,他不上魔界找他上哪兒弄來?他哪還有空管她幾歲,是女娃還是老太婆?是個女的就不錯了!

軒轅嶽總覺得計劃還沒成功,就可能已經預見了失敗的遠景了……他兩手環著胸問。

“現下怎麼辦?奪舍這事還做不做?”一個沒臉的女娃娃……他一點都不想要有個這麼驚悚的師娘。

“做,怎麼不錯?”趕時間的藏冬兩手一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總之先讓人活過來在說,其他的事……反正、反正日後你們家師父肯定會解決的!”既然徒兒不長進,也隻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萬能的皇甫遲身上了。

軒轅嶽一臉的懷疑,“你確定?”他怕他家師父會先把她當成妖魔鬼怪給收了。

“倘若事情不成,頂多到時你們不是被皇甫遲給逐出師門,就是被蘭總管他老人家抽一頓屁股而已。”藏冬擺擺手,才不管他人的瓦上霜。

滿心後悔的軒轅嶽,與一臉不安的燕吹笛,雙雙瞪向慫恿他們的禍首。

“行了,都別瞪了,我先去外頭設個結界,免得有人闖進來壞了事。”藏冬兩掌朝他們背後一拍,“燕家小子,趕緊動手別再拖了。”

燕吹笛大步來到法陣前,深吸了口氣,也不管會有生命後果了。

“賊船都上了,眼下反悔也來不及了,總之做過再說。”他邊說邊小心翼翼自懷中取出個泥陶俑,再把手伸向軒轅嶽。

軒轅嶽認命地取出一隻繡袋,將那顆晶瑩的舍利擱在他的掌心上。

備妥了屍魂命三要素後,燕吹笛走入陣中盤腿坐下,閉上眼兩手不斷結著手印,並喃喃背誦出這陣子才惡補過的法咒。

幾個時辰過去,濃重的夜色下,密室內置於四個角落處的法燈,伴隨著燕吹笛始終都沒有間斷過的詠誦聲,將他的身影映照的綽綽晃晃,亦照亮了他額間密布的汗珠。坐在室內一角的軒轅嶽,小聲地問著也進來等待卻等得昏昏欲睡的藏冬。

“山神,你說我家師兄究竟行不行?”以往看他家師兄還魂,似乎從沒耗時這麼長也沒這麼辛苦過,怎麼這回奪舍要這麼久?

藏冬揉著睡眼,“行吧,這類勾當他幹得很熟練了,都算得上是專業戶了。”

“……”

坐在陣中的燕吹笛專心地結著法印,一整夜下來,一身的大汗早就濕透了他的衣裳,他卻絲毫不敢分神,一心一意想將奪舍這事做得盡善盡美,無奈這具聽說能容下任何魂魄、且能長出與魂魄同樣容貌的屍身,實在是太不合作,任憑他怎麼施法號令,就是吃吃不肯打開五竅容納新魂。

感覺身上所有的法力即將耗竭,而這場奪舍也將告失敗,燕吹笛豁出去地將牙關一咬,飛快自袖中掏出一張黃符用力拍在自個兒的胸口,硬是逼出體內所有魔力頂上耗竭的法力。

當下驟然的劇痛令他昏了昏,他赤紅著眼,在魔力一湧而上時緊緊本書掐住時間,發狠地將魔力灌向不聽話的屍身,趁它因同類的魔力而迷惑並因此而稍稍放鬆時,強行將魂魄給硬塞進去。

燃燒了一夜的法燈悄然熄滅,形容枯槁的燕吹笛抖顫著手,用最後一絲魔力結完三千個法印中的最後一個,並牢牢封上五竅穩定住魂魄,接著他兩手一鬆,眼一閉,整個人再也支持不住的往後倒下。

等待多時的軒轅嶽隨即上前將燕吹笛拖出法陣,他兩手攬著劇烈喘息的燕吹笛,目不轉睛地看著陣中還是沒什麼反應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