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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說到他了?

“我可沒忘記那隻竟敢不認兒子的魔。”紀非冷冷輕哼,“既然他當年不認,那他這輩子也休想認兒子了。”

“申屠令?”連那個遠到天邊去的外人也在她心上占有一席之地?

“不是他還有誰?”她還在挑戰他的耐性極限,“我老早就看那隻魔不順眼了,咱們就把他的兒子搶過來,反正小皮猴也是咱倆一手養大的,那隻魔別想同咱們分一杯羹。”

他等了多年她才終於回到他的懷中,在這良辰美夜,她卻有心思算計那些男人,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邊想邊笑,“你瞧,未來不是很美好嗎?逗逗猴子,搶搶孩子,再撩撥一下被皮猴子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小美人,這日子多美好啊。”

“我呢?”

“嗯?”紀非這才注意到他的語調低啞得有些不妙。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額,“你不在乎我……”

當他全心全意隻愛著她時,她怎還能看得見他人?

她知不知道,眼下的這一切,對他來說,不夠,遠遠不夠……不管他再如何抱緊她,身軀再如何交纏,她再如何笑意盈然地麵對著他,說著以往從不輕易道出口的愛意,他就是覺得,不夠。

那種深切的不滿足,是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渴求,是種從身體裏都要幻化出雙手,拚命想要抓緊她的緊迫,哪怕如今兩顆心再怎麼貼合毫無縫隙,卻還是在他心頭留下了恐懼的陰影。

他人不會明白的。

那種溫情相伴多年,眼睜睜看她一跤失足在宮廷裏,與他漸行漸遠……再到他無怨無悔相助於她,恨不能為她分憂為她愁為她痛,卻恍然明白,他自認為永不會明白的愛,早已像個蠻橫的暴君,高坐在他心中的王位上不肯離開……

記得在紀非死後,他曾問過蘭總管,為何愛上一個人,就會把整顆心都撲在那人身上,不聽從自個兒操控,不過問理智,甚至以對方之喜怒為喜怒,有時回過頭想想,還會覺得這樣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那時的蘭總管在聽了他的話後,眼中有淚光浮動,過了好一會兒,蘭總管才說了四字。

愛不由人。

愛不由人……這話,說得還真一點都不欺他。

愛上她後,他就是她手中的泥,任她捏任她塑,她要指天問地,他莫敢不從,雖然有點窩囊,也有些愚蠢,可充盈在他心頭那滿滿的,卻是無上的愉悅,是種隻有她才能帶給他的快樂,是種隻有在她身上才能找到的滿足。

可在她走後,她也將他所有的快樂都帶走了。

得到過後再失去,他無法描述那是什麼樣的痛苦,那段踩著痛一路走來的日子,始終都無法在它已成為過去之後過去,它還留在他的胸坎裏,日複一日的抽痛,夜夜逼他溫習她訣別時的淚眼。

“別吃昧了。”對於他的占有欲,她也摸出個大概了,雖然這令她很無奈,但她卻不能阻止他。

皇甫遲報複似地叼住她的唇瓣,細細密密地啃咬過一回,直至她忍疼地拍打著他,芳唇也變得紅嫩欲滴時,才稍稍打住。

“之所以在乎他們,也是因他們是你的徒兒。”她委屈地瞪著他,“若無你,對我來說,他們再如何也不重要,所以你就別跟他們爭寵了。”

“哼。”改天他非要好好修理修理那些膽敢跟他爭寵的自家徒弟。

見他還是滿心不痛快,紀非索性在他的身上坐起,居高臨下地看眼前的裸男,玉指輕輕朝他的鼻尖一點。

“這樣吧,本宮今晚就再臨幸你一回,你可以收起你的閨怨了。”

皇甫遲挑高一雙劍眉,幽深的黑眸掃過凹凸有致的美景,狀似不甚滿意。

“你那什麼眼神?你的技術也沒比我的好哪去。”躺在這兒的新手又不隻她一個,他好意思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