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長沙境內,雲麓山中,有一座名為‘雲麓宮’的道觀。
該座道觀,史建於公元嘉靖年間,太守孫複命道士李可經主持修葺,並增植鬆梓及篁竹千株,使觀宇周圍風景煥然一新。隆慶年間,又有道士金守分在這裏修煉,由他募捐拓地,增建堂殿,改名雲麓宮,築屋五間,鑿石為柱,覆以鐵瓦,以抗風雪。
宮的前殿為關聖殿,中殿祀玄帝,名玄武祖師殿,後殿祀“三清”。道教以玉清元始尊、上清靈寶尊、太清道德尊為最高尊神,合體三清,故名三清殿。
雲麓宮由此成為道教勝地,同時,亦是道教中的,七十二洞,三十六福地之一的——“洞真虛福地”。
而此時,正值酷夏,又值旅遊高峰期,是以‘雲麓宮’前的行人遊客可謂川流不息,雖然這裏是一個風景極其美好的場所,但其絡繹不絕的遊客中,不乏衝著那些曆史名流的千古佳話而來者。
隻見,道觀正門上書:“古刹出層宵,看嶽sè平分,江流環繞;名山多勝跡,有少陵寫句,北海題碑銘。”一見之下,端的是有‘遊龍升’‘海納百川’‘氣吞萬物’之景象。
後殿的一處廝之中,一個約莫二八年華的少年,正在那裏對著桌子上的紙人發呆,就其那專注的眼神以及全神貫注的程度,就好似眼皮子底下瞅著的不隻是簡單的一記紙人,而是在欣賞一個絕sè的少女一般,難以言喻的十分投入。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到底靜觀了許久,何時站於一側的一位老者,念叨了一句“無量尊”之後,繼而對那少年沉聲開口道:清揚,你可理解這紙人之中的玄機了嗎?
聞言,被叫做‘清揚’的道士循聲一扭頭,當即尷尬的撓了撓頭,應道:回稟師尊,清揚學藝不今,仍是不明其理,其意為何。
那老者聽到了‘清揚’的回答之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口吻中難掩失落之意的歎息道:自我教初立,至今已有載,想不到,卻在老朽這裏斷了香火,失了傳承啊。完,那老道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清揚看到師傅那沉痛的表情,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便道:師尊,弟子隻是想不通這紙人在沒有風也沒有火的情況下,為什麼自己會飛,還會燃燒,這也太違背科學原理了,可是,可是……
聽到這個,即將要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在那裏好似yù言又止,白塵道長禁不住睜開了雙眼問道:可是什麼?
打定主意,清揚一口氣言語道:可是它卻真的能飛起來,還能不燃**,當真是稀奇古怪之極。
白塵道長聞得此言,略微有些不悅的道:“科學些洋鬼子的鬼玩意又哪裏比得上我泱泱華夏數百年的傳承?想我華夏大地,文星象的秘法,又豈是那些勞什子科學所能窺視的,子今夜子時時分到老道的房中等候。”
完,白塵也不等‘清揚’答話,就那麼徑自走了,頓時,屋內便隻留下了清揚在那裏獨自對著那個紙紮的人發呆……
清揚,本名叫做‘王飛’,家住長沙市開福區蔣家壟,其父母原本是幹個體的,家庭條件原本也還算富裕,可惜卻因為一場意外的大火,讓阿飛變成了孤兒。那一年,阿飛剛過十歲,由於父母雙亡,年幼的他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孤兒院也不收,別無它法之際,隻能是靠撿拾些礦泉水瓶賣錢,買飯吃。
用腳趾頭想一想,就不難猜測的到,一個僅僅隻有十歲的孩子,一又能撿的了多少呢?所以,阿飛先前原有的那一身肥肉,沒幾就變成了皮包骨了,而就在那個時候,阿飛在嶽麓區的歐家嶺,遇到了出來幫人做法事的老道,自此,便開始了他長達六年的修道生涯。
在這六年當中,清揚曾先後學習了五行術》、《陽宅風水術》以及一些不外傳的道家秘術等等。其中,五行術宅風水》講述的都是一些算命測字,建宅造墓方麵的知識,年少的清揚,跟其他同齡孩子一樣,對這些東西原就有些好奇,所以學的也上心,僅三年,便已經掌握了個大概,到如今,也可以算的上是專家級的人物了。
隻是那些道宗的秘術,清揚是怎麼學也學不來,尤其是那些個畫符驅魔、招魂幡、往生咒之類的,更是讓他頭大不已。
這不,他的便宜師傅,也就是剛才的白塵道長,在前兩給他紮了個紙人,又在上麵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筆畫之後,就讓他一個人在那裏研究。第一,清揚對著那個紙人研究了大半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麵麵相對的累了,於是便倒頭睡下了,結果,當他第二醒過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個原本被自己擺放在桌子上的紙人竟突然的不見了,而且就連自己的房門,都是大開著的。頭一次的時候,清揚還覺得,可能是哪個師兄看見那紙人,出於好奇就給拿走了,也就沒怎麼在乎的又跟白塵老道要了一個,可是大清早睜開眼,卻再度發現那個紙人又不見了,而且被自己從內裏反鎖上的房門也給被打開了,一連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