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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晚他被武哥叫出去幫忙,回來後她已經睡了,他沒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對他的想法,是否有任何改變。

至少昨天她幫他煎了荷包蛋。

他安慰自己,那女人已經習慣了他,他不會讓她輕易忘記這件事。

然後,他感覺到她的存在,她沒有發出聲音,但他知道她來了。

他轉過身,看見她。

那女人穿著一身方便活動的黑衣黑褲,就像出事那天一樣,她甚至戴了黑色的棒球帽。

他知道紅眼那些女人陸續幫她買了一些換洗衣褲,他猜她這麼穿,是為了提醒他,她的身分與狀況。

他忍住想叫她去換衣服的衝動,露出微笑,道:“早安。”

她沒有回答,隻提著洗衣籃經過他身邊,冷淡的說:“我的衣服都洗了,隻剩這套而已。”

顯然她從他臉上看出了他在想什麼,而這是個沒有必要的解釋,那讓他的嘴,拉得更開,然後邁開腳步,去幫她曬衣服。

她微微一僵,但沒有阻止他的幫忙,她累積了幾天的衣服,才一起用洗衣機洗,要曬的衣服有五六件。

她剛來的那兩天,都是可菲在她完全沒注意時,神不知鬼不覺的來收了髒衣服去洗,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來。那女人真的很神奇,活像萬能女管家似的,但她不習慣讓人照顧,更別說是洗內衣褲了,後來她不得不直接和可菲明說,她自己會處理髒衣服的事,那女人才讓她自己處理衣物。

阿峰替她曬了一件上衣,一邊從眼角偷瞄身邊的女人,但帽簷遮住了她大半的表情,讓他隻能看見她的下巴。

“你不需要戴帽子,這麼早,光線不夠,就算衛星經過,也無法辨識你的臉。”

她楞了一下,但手中沒停,隻有粉唇緊抿,繼續曬著衣服,過了半晌,方啞聲問。

“所以,你才叫我五點上來?”

“早上比較安靜,空氣比較好,腦袋也清楚。”

他說得很簡單,可她知道,這男人是為了她。

她已經好多天沒踏出這間公寓,怕的就是遊戲程序透過衛星,辨識出她的臉。那是之前,為什麼獵物總是會被找到的最主要原因,那些人擁有一顆該死的間諜衛星。

光線不夠。

虧他想得到,在這之前,她還真沒想過這點。

她遲疑了一下,放下洗衣籃,摘下帽子。

眼前的景物豁然開朗,雖然天還沒亮,但遠方已有天光,讓她能看見這個城市。

清晨的微風徐來,拂上了臉,教她不由自主的深吸口氣。

可以透氣的感覺很好,可以在白天吹風的感覺真是該死的好。

她轉身麵對那個男人。

他凝望著她,有那麼一秒,她以為他會抬手撫摸她的臉,但他隻是轉身退開,走向他剛剛在地上拿粉筆畫的圓圈。

“來吧,我想你最好先從繞地上這個圓圈開始。”

轉眼,又七天。

這七天,她每天四點半起床,吃蘇打餅、含檸檬片,偶爾壓不住,還是會到廁所吐。早上五點就到天台上,配合他說的呼吸法,繞著那圓圈走。六點半回到樓下吃早餐,七點再到健身房練三才步,然後他會教她一個招式,講解原理,讓她看著他教導示範那些武術動作,再跟在他身後依樣畫葫蘆。

接著,他就會教她隻練習那一招,練到九點。

那些東西真是枯燥又乏味,但她知道那真的是有用的技巧,他經常會抓那些來健身房運動的紅眼員工演練實戰給她看,增加她的學習動機。

十一點她會去二樓廚房幫可菲一起煮飯,有時紅眼的其他女人也會出現,讓她最驚訝的,是紅眼廚藝最好的人,不是女的,是一位有拉丁血統的男人,叫屠鷹。

屠鷹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料理簡單樸實又好吃。可菲說屠家一共有四兄弟,屠鷹是老二,屠震是老三,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叫屠勤在國外出差,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屠肯恩,肯恩的老婆就是那個曾是獵物的湛可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