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氣雖然變化不大,但局部的小氣候卻也不是常理可以判斷的。鳳棲國北方的小梁山就是這樣一塊“寶地”。
快入秋的小梁山滿山的楓葉煞是好看,秋風一吹漫天的楓葉如同火焰一樣飄落。山上有一個叫落焰坡的地方,原名其實是落雁坡,由這如焰紅葉而得落焰美名,之後人們漸漸習慣將這坡叫做落焰坡,落雁坡再無人提及。
這天的落焰坡秋風刮得甚是淩厲,一大片黑雲向山坡壓來,溫度驟降,這一切都預示著接下來這裏將有一件不好的事要發生。落焰坡的小道上一輛馬車奔馳而來,兩匹上好的烏雪雲馬喘著粗氣,口鼻上留有絲絲血跡,似乎已經跑了很久了,漫天的楓葉隨著寒風急速回旋飄落,在車輪後形成了一個漩渦群,馬車在這片片落焰中越跑越快。
突然一隻利箭穿過層層落焰向馬車射來,就在即將射中烏雪雲馬的時候被馬車中彈出一顆石子打落了,然而一切並沒有結束,兩旁的樹叢中突然飛射出無數羽箭,如雨般的羽箭一致向馬車飛去,速度如風馳,如電掣,來得那樣凶猛,那樣措手不及,不可阻擋。就在羽箭將要觸碰到車篷的刹那,馬車突然爆裂開來,夾雜著淩厲勁氣的碎木一瞬間向四周激射,射向車身的羽箭被全數打落,雖然未來得及救下兩匹寶馬,卻沒有一支箭能射進車內。
兩匹烏雪雲馬倒在一旁,一男子立在散落的馬車之中,他開口喝到:“出來!”。“我們七月十五做事,就是這樣。”一帶白色麵具勁裝漢子背對著他說,“交出孩子,留你全屍!”“白麵殺手?哈哈··七月十五還真看得起我!我道風還真有麵子!”道風麵色不改,手中卻暗自聚集著勁氣。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人從小道後麵走來,一把匕首在手中如同飛花一般“道風,劍客榜第九的人物,我們黑白煞齊聚也算對的起你了,廢話少說交出嬰兒!”說完黑麵手中的匕首激射而去,直指道風要害,道風橫移兩步悍然出手,卻是攻向了白煞,淩空一掌剛烈無比,白煞不敢硬接,後退幾步取出了褐色短棍當空點出,道風掌力劈空,翻身而退,換手拔出劍來,自言自語道:“師傅,弟子如今身陷困境,不到困境不用困龍,弟子不算違背師訓。”劍尖連點,橫空劃出半圓,困龍斬使出,目標正是背後抄上來的黑煞,劍出人亡,黑煞繼續向前衝了幾步,終於無力的倒下了。白煞見狀暴怒,褐色短棒脫手騰空而出,白麵速退幾步,掐了一個手印,大喝一聲“爆”,短棒頓時在空中爆裂,黑色煙霧迅速散開,棒中無數飛針,鋼珠瞬間爆射而出。
道風巋然不動,困龍劍青光閃動,倏地刺出,劍氣四射,飛針鋼珠根本突破不了劍氣,被劍氣擊中的鋼珠當即爆裂成粉,落焰坡陷入一片死寂。道風立於路中間大笑:“黑白雙煞不過如此!哈哈,七月十五我道風何懼!”,剛剛說完,一道黑影閃過,居高臨下,雙手伸出,十指如鳥爪,抓向道風肩頭。道風左手斜引,右手困龍在半空中劃了個小圈,陡地劍尖翻轉,刺向來人,黑衣人知道困龍之名,側麵翻出,兩爪連出,直掏道風胸口,爪風淩厲,刮得人臉生疼,道風禦劍格擋,哪知黑衣人隻是虛晃一招,左右手互換抓向道風手臂,突然道風胸口一痛,一口氣提不上來,內力散的七七八八,道風重新聚集真氣之際,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了困龍。
黑衣人大笑:“哈哈哈!困龍劍在你手裏和一根棍子差不多,你師父淩虛子居然把困龍劍給了你,哈哈,也不用老夫去淩虛子那老匹夫那裏去取了,得來全不費工夫。”黑衣人轉過身來,隻見他戴了一副金色麵具,白煞立馬上前施禮“長老!”,黑衣人點點頭把困龍劍拋給白煞,“你先幫我拿著,我取了道風人頭,搶了那嬰兒,完成任務自有你的一份好處。”說道白煞立刻抱劍後撤。再看道風,此時他已經麵色發黑,胸口一陣氣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裏暗想,丟了困龍,以後還可以再奪回來,當務之急是確保孩子的安全,隻要孩子沒事,我道風就算是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