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0(1 / 2)

OK,這是夢。

當然是夢,她不喜歡這個夢,可她顯然無法控製她的夢。

以前她太累,壓力太大時,偶爾也會做不能動彈醒不過來的夢,她從來就不喜歡這種夢;但那些夢,向來不會想這樣,有種奇怪的連續性。

但沒關係,夢會醒。

她告訴自己放輕鬆,她當然記得自己的名字,隻是她現在該死的想不起來而已。

OK,OK,不要急、不用緊張,這隻是他媽的該死的夢!

她試圖深呼吸,卻感覺虛弱得連呼吸都不太能控製。

總之,放輕鬆就是了,她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看看她現在在哪了。

這裏是……

她轉動眼珠子,雖然不能動,但她能在視線所及看見一下南方的熱帶植物,橘色的天堂鳥、鮮紅的朱槿、白中帶黃的雞蛋花,在那些植物後麵,是一格一格的玻璃。

忽然間,她領悟她在玻璃做的溫室花房裏。

這花房和之前那間華麗的房間一樣漂亮,但也同樣安靜得嚇人。

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像是假的一樣,雖然她能嗅聞到花草香,但它們有種詭異的不自然,她瞪著那些看起來很正常,但卻讓她毛骨悚然的花草,然後才發現它們雖然是真的,可是每一株花草都美得嚇人,它們沒有發黃的葉子,沒有枯萎即將凋謝的花瓣,它們每一株都太漂亮、太完美,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可它們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不,這是夢,隻是夢而已。

就像她夢見和那個男人汗水淋漓的糾纏在一起一樣……

這年頭教她幾乎要皺起眉頭,當然如果她能皺眉頭的話。

她當然不可能夢見和男人親吻交纏,不是嗎?她不記得自己有男朋友或老公,或者她有?不不不,她沒有,她知道她沒有。

但某個穿著西裝背心和襯衫的模糊影子浮現腦海,她想不起來他的臉,那好困擾她,她越是用力去想,腦袋卻開始隱隱作痛。

奇怪,那是誰?

如果可以伸手敲打自己,她好想用力敲一敲她的頭,可除了轉動她的眼珠,她依然無法動彈,這事實讓她更加困擾。

到底是誰?

她想知道他是誰,她閉上眼,不讓自己看眼前那完美得嚇人的溫室花園,死命回想。

小……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恍似就在耳邊。

小……賽……

他說什麼?

小吉普賽——

男人低沉的聲音突然變得好清楚,她的意識卻開始模糊。

下一瞬,仿佛被吸進無底的漩渦裏,她再次被拽入黑暗之中。

第12章(2)

她迷路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在一座城堡的廊道中奔跑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但她好害怕,她必須要跑,她不能停下來。

她聽到振翅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見一隻有著雙翼的龍張牙舞爪的朝她飛來,她驚慌失措的試圖打開長廊兩旁的房間門,但那麼多的門,卻沒有一扇門沒鎖。

那隻龍飛得更近了,她能聞到它身上的臭味,她回首看見它張嘴吐出一道火焰,她嚇得放棄那些門,拔腿狂奔,但火舌舔到了她身上,燒著了她的發,下一秒,她衝進了有著數座水晶燈的跳舞大廳。

忽然間,飛龍不見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無蹤。

跳舞大廳裏,隻有幾盞小燈還亮著,水晶燈悄悄反射著微亮的燈火。

她喘著氣,緊張又害怕的環顧四周。

然後,她看見一個裸著雙足、穿著睡衣的女人從右側的樓梯緩緩走了下來,穿過她身邊。

是戴安娜。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知道這女人的名字,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但她記得她的。

她無法控製的跟了上去,她想問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在哭,為什麼如此悲傷,她加快腳步,試圖追上戴安娜,但不知怎地,不知是在院子裏,還是在山坡上,那女人不見了,但她仍在往前走,她來到了那座懸崖,難以言喻的絕望和撕心裂肺的悲傷包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