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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念和元喬一起在飯店工作的日子,現在,她又變成一個人了。不過好友現在和最愛的男人在一起,過得很幸福,她很替好友感到開心。

貝芸心來到了接待室,隻見於家少爺蹺著二郎腿,正笑著在電話中約美眉晚上見麵,他父親是銀行董事,據說身家有數億台幣。於少爺幾天前入住飯店,在高級套房裏辦生日趴,花了近二十萬台幣,順帶一提,他還是個大學生。

到底是台灣教育出了問題,還是現在的爸媽都是這般寵小孩?

於少爺約好了美眉,收了線,很不以為然的看著她,“你是誰?”

貝芸心臉上有著一貫雲淡風輕的淺笑。“我是飯店客房部的副理貝芸心,代表受害的女服務生過來。”

“副理?嘖,直接叫你們總經理來跟我談。”於少爺很不屑地哼了聲。

貝芸心沒有被他瞧不起人的態度給惹毛,笑了笑。“上頭有交代,關於於先生性騷擾和傷害我們飯店女服務生這件事,交給我全權負責。”

“你能負責就好,說,那女的要多少錢才肯和解?”於少爺直問。雖然老爸為他聘請了律師,但他提早到了,就自己先來喬,律師說了,普通傷害是告訴乃論,隻要雙方達成和解,他應該就會獲緩起訴處分而不會被判刑。

“抱歉了,於先生,那位女服務生不和解。”

“不和解?”於少爺不高興的站起來。“為什麼不和解?你們少在那邊裝了,不過是拉一下手而已,就說要告我性騷擾、告我傷害,說穿了不就是為了錢?二十萬夠不夠?”

聽到他把二十萬台幣說得像是給兩百塊一樣輕鬆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少爺。

貝芸心忽然想起,曾經,有個高三的少年也這麼對她說過,說她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當時的她,沒有像眼前這個大少爺,態度這麼囂張跟白目,但她的確太過天真了,對現實麵了解太少,所以,不管那個時候的她有多麼喜歡那個少年,她都沒有辦法跟他在一起……

心,隱隱作痛。

她微笑掩飾內心的痛,因為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常常心痛,這樣也不錯,至少讓她知道自己的心依然跳動著。

“喂,幹麼不說話?”

粗魯無禮的喊叫聲將貝芸心飛遠的思緒給拉回來。他還要她說什麼呢?“要說的話,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受害的女服務生堅持不和解,至於我們飯店方麵,則是尊重並支持她的決定。”

“幹麼不和解?覺得錢太少?窮人就是這麼麻煩!”於少爺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打電話。“喂,符律師,你到了沒?已經到了,好,快點過來。”

符律師?貝芸心驚了下,因為這個姓並不常見……

“你姓符?居然有人姓鬼畫符的符?”

“是符合規定的符好嗎?”

那個人看起來很老氣,個性也一板一眼,明明才高三而已……

又想起以前的事了!貝芸心苦笑。可能是因為好友去了美國,讓她感到有些孤單,因此這陣子更常想起過去的事。

她要自己放寬心,這個姓雖然不常見,但未必就是那個人。

此時接待室的門被打開,於少爺看見走進來的人,直接上前。

“符律師,你來了,我快被這個女人給搞煩了,她一直說不和解,總之,交給你了,有事跟我爸聯絡就行了,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符律堯沉斂的應了聲。

於少爺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出接待室。

跟著符律堯一起過來的助理王啟嘉見狀,忍不住搖頭。“之前替他父親處理桃色糾紛,現在兒子又惹上性騷擾和傷害,這對父子的日子過得還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