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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老師,我隻有靠你治愈了……”她需要小攻來撫慰自己受創的心靈。

“每天被曾組長叮得滿頭包,還嫌我不夠盡責,那座冰山最好別太過分,否則就算冒著會被開除的風險,我也要給他罵回去。”

就在差不多同一時間,位於木柵一棟豪宅的頂樓,身上套了件白色睡袍,黑發微濕,很明顯才剛洗過澡的藍競洋,掛斷電話之後,端著平口杯,正要走到沙發坐下,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以為是空調太冷的關係,接著略顯疲憊地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小羊皮沙發上坐下,即使是獨處的時光,麵龐依舊一片淡漠,那是堆疊了好多年的冰霜,早已堅若磐石,即便是陽光,也無法輕易地將其融化。

這間屋子位於大廈的頂樓,每一層樓隻有一戶,占地一百二十五坪,放眼望去,一塵不染,每星期有固定的清潔公司上門打掃,加上不下廚,少了油煙,讓屋內的擺設宛如全新,對一名單身漢來說,太大,也太寂寞,不過藍競洋卻很滿意這種獨居的方式,因為這是他的領地,沒有外人可以踏進一步,可以不受打擾地沉浸在冰冷寂靜的世界當中。

藍競洋搖晃了下平口杯中的冰塊,然後湊到嘴邊,啜了一口威士忌,品嚐含在唇齒間的變化,接著感受酒氣在口鼻喉之間的香味,再慢慢地吞下去,享受咽入喉中的滋味。

除了工作和應酬之外,他待在家中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個小時,每天的睡眠時間隻要兩個小時就夠了,剩下的就是一個人靜靜地看報、品酒,然後想些事情,自從父親過世,接掌整個企業之後,就一直是這樣過的,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或是欠缺什麼。

他將平口杯擱在茶幾上,捏了捏眉心,又想起方才那通電話,既然許詠欣母子能幫公司賺錢,就按照當初雙方說好的條件,等她的兒子念小學之後再放他們自由,接下來就該物盡其用,將棋子的用處發揮到極限,這跟私人恩怨無關,而是因為他是個生意人,既然花錢投資,就該得到回報。

至於那名叫做石佳佳的助理,目前看來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工作態度並不是很積極,最好還是盯緊一點,要是想打混,他絕對會讓她以後的日子很難過,公司可不養沒用的員工。

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四點多了,藍競洋從沙發上起身,決定小睡一下再去公司上班,還有很多計劃等著進行。

隻不過才剛躺下不久,便開始作起夢來,藍競洋明白自己是在作夢,因為夢中的他才七歲,父親工作再忙,還是會撥出時間給家人,和母親是一對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甚至會一起牽著自己的小手到學校上課,那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可是這幅溫馨的畫麵,被一聲突如其來的淒厲叫聲給破壞。

那年他已經十歲,父親在外麵有了第三者的醜聞被八卦媒體給揭發,對方甚至已經生了個女兒,而且隻比他小四、五歲,母親整個人崩潰了,在她以為丈夫深愛自己的同時,其實他早已經變心,有了別的女人,向來纖細敏感的她如何接受得了這個打擊?

母親的尖叫聲就像電鑽一般,深深地鑽進他的耳膜……不要再叫了!

他用手捂住耳朵,拒絕去聽,可是那聲音就是不肯停止。

“喝!”藍競洋倒抽了一口涼氣,睜開雙眼,同時也掙脫了惡夢,過了好幾秒的時間,意識慢慢地回到現實當中,才聽到手機鈴聲,這個時間會打過來的也隻有他的秘書,應該已經在樓下了。

“我很快就下去……”才按掉通話鍵,便發現自己滿身冷汗,於是掀開被子,隻著一條黑色四角褲走進淋浴間淋浴,然後挑了一套西裝穿上,打理完畢,準時在七點以前離開家門。